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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思想,他也得擺正了才行。 章得之聽懂了一半,就已氣的不行,伸手彈了她的額頭,揮揮袖子離去。 有些話,她若是先入為主,便很難說得清,唯有用行動(dòng)表明。 這世上的男子千種百樣,可不是個(gè)個(gè)都覺得有美妾成群,才是真男人。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 還有那個(gè)什么三千佳麗,從不是他奮發(fā)向上的吸引力。 他要的是什么,她遲早能明白。 —— 第二日,章得之將寫好的信讓人給余良策送去。 信沒有封口,余良策打開了一瞧,原因一眼即明。 沒有想到這中間的事情,居然是這樣。 蔣二夫人一行到了洛陽,正趕上先帝駕崩洛陽封城,又趕上蔣三姑娘生了急病,這才和偶遇的姜姓子弟,到了陳留。 偶遇的姜姓子弟是誰,他自然知道。 只不過看到信的末尾,他驚訝了一下。 末尾上說,蔣二夫人之所以在陳留呆了這么久,是因?yàn)橛鲆娏酥?,并且?zhǔn)備改嫁。 這知己是誰,他也知曉。夫人和先生在一起下個(gè)棋,便是不能言傳,只能意會的畫面,更何況其他。 余良策想,也不知這信上的內(nèi)容,蔣二夫人知曉不知曉。 他便拿著信,又去了后院。 蔣二夫人看完了信,面上的表情怪怪的,卻也沒有明說信中不妥當(dāng)?shù)牡胤健?/br> 還有姜高良,瞧見了那信面上的表情比蔣二夫人還要奇怪。 他問:“你爹和二夫人的事情你不知嗎?”他只當(dāng)姜高良是因?yàn)槎溉灰喑鰝€(gè)后母來,心情不佳。 遂又道:“以二夫人的品性,就算做了你的后母也絕不會虧待了你?!?/br> 姜高良的苦是說不出口的,只能苦笑了一下說:“我并不曾聽我爹提起,有些驚訝罷了?!?/br> 余良策一想也是,便又問了:“蔣三姑娘的身體如何了?說起來,我與蔣三姑娘,還真是差一點(diǎn)就定親了。我卻至今都不知她長得是什么模樣?!?/br> 正在倒茶的姜高良手一抖,茶水便灑到了桌子上。 余良策的信很快就送到了長安,一封直接送到了宰相府,一封是給家里的平安信。 平安信上說了,他要辭官游歷。 余家是怎么炸鍋的,暫且不提。 蔣家那廂得了徐昭星要改嫁的信兒,也炸了鍋。 先是洪氏派人砸了二房的庫房,發(fā)現(xiàn)里頭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多值錢的東西。 一捂腦門,悔道:“那徐氏,明明就是預(yù)謀好了的,想要帶著蔣家的家財(cái)改嫁,怎么能行!” 然后蔣恩便急匆匆的出府,去尋樊星漢。 余良策的信無疑坐實(shí)了昭娘要改嫁章得之的事情,樊星漢早已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真的得知之時(shí),卻還是有一種被背叛了的心情。 人就是這么奇怪,先前他還覺得若是蔣瑤笙叫他爹的話,他不知該以怎么樣的心情答應(yīng),如今倒是怎么也接受不了蔣瑤笙叫旁的人爹。 還有昭娘,即使他上一輩子不喜她,可她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上一輩子便不曾和離,這一輩子放手也是不能夠的。 說他自私自利也好,人活著首先為的還不是自己! 更何況,他還一心想著昭娘是被章得之給蒙騙了。 畢竟,那章得之也不是善人一個(gè)。 蔣恩來尋,樊星漢先安撫了他,道:“此事暫時(shí)不要聲張,叫囂的厲害了,對你的名聲不利。” 蔣恩怕的就是這個(gè),又不能甘心,原先還想著洪氏多事,如今倒也是明白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 想那徐氏要改嫁,怎么著也應(yīng)該嫁給他妻弟,如此他才能有利可圖。 他道:“樊爺說該如何是好?” 樊星漢想了想道:“此事急不得,待我想一想給你回音?!?/br> “怎么急不得,那女人說嫁就嫁,生米煮成熟飯也不過是一日的事情?!笔Y恩提起這個(gè)就咬牙切齒。 他恨的恨不能吸了她的血,剝了她的皮。 樊星漢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他的眼線報(bào)信說姜家沒有一點(diǎn)要辦喜事的氛圍,只道:“你且放心,我肯定不會坑了你?!?/br> 他更不會告訴蔣恩,他還沒有查清章得之的底細(xì)。 章得之是什么人樊星漢當(dāng)然已經(jīng)知道,可他辭官的時(shí)機(jī),也太過巧妙,再晚出城個(gè)幾日,正好趕上先帝駕崩,便不能再出城去。 他躲過了長安的是非混亂,是巧合的話,又為何窩在鄉(xiāng)間修建塢堡? 樊星漢下意識里覺得,既然他有洞察先機(jī)的本領(lǐng),也絕非池中之魚。 他倒要看看廢王之后那深藏在表面下的心機(jī)和算計(jì),究竟是什么。 還有,他為何從一開始,就纏著昭娘不放? 蔣恩才走,便從屏風(fēng)后閃出來一個(gè)女子。 樊星漢瞥了她一眼道:“你整日說二夫人是二爺?shù)?,瞧瞧,二夫人就快成了旁人的。?/br> 那女子正是慧珠。 她急道:“二夫人都快成了旁人的,爺還不趕緊想個(gè)法子將她奪回來才是?!?/br> “哪有那么容易?!?/br> “那爺便…直說了就好。” 樊星漢瞪了瞪她道:“此事你從此不許再提,若不是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我早就割了你的舌頭?!?/br> “爺放心,爺不許慧珠提,就是刀架到慧珠的脖子上,慧珠也不會多說一句?!被壑榈难凵褡谱?,恨不能掏出來自己的心。 ☆、第五十八章 樊星漢原本打算等章得之的塢堡建好前,親自到陳留一趟。 是以,他一直命人瞧著塢堡的修建進(jìn)度,一天一匯報(bào)。 倒是沒想到天氣的變化是如此之快。 前些日子還悶熱的不行,昨日起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樊星漢想著,這雨下的如此之大,章得之的塢堡肯定沒法再建下去,如此,老天耽誤的不只是他的時(shí)間,也有章得之的。 —— 緊趕慢趕,還是沒能在大雨磅礴的日子前完成塢堡的基礎(chǔ)建造。 若章得之記的不差的話,這樣的大雨斷斷續(xù)續(xù)會下上半個(gè)月,連淹了無數(shù)個(gè)村莊,毀壞了無數(shù)良田。 好在,姜家所在的村子乃是高地。 怕只怕塢堡沒有建成,便有人想要故意……搶人。 屋不漏也害怕連夜雨,更何況這雨已經(jīng)下了兩日。 章得之穿了蓑衣上了房頂重整了整瓦片,又在瓦片上蓋了層草。 姜家的男人并不少,但能到后院的也就那么兩三個(gè)。 姜高良在下頭喊他爹道:“爹,叫我上去拾掇吧!” 章得之在上面道:“你拿些草去三姑娘的院子里瞧瞧,可有需要拾掇的?!?/br> 姜高良真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爹一向不喜他和三姑娘在一塊兒的。 他大喜過望,“唉”了一聲,彎腰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