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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可圖。 就算章得之從不隱瞞徐昭星,后院的消息還是不如前院來的靈通。 事情說起來,還是與樊星漢有關(guān)。 樊星漢是如何帶的兵防守洛陽城,就是如何幫蔣恩坐上了宣平侯的位置。 樊星漢散盡了萬貫的家財,使得蔣恩終于如愿以償。 但是他敗了,人還不知所蹤。 趙器有氣都找不到地方撒,想整治一下蔣恩,奈何,蔣恩就是個閑散侯爺,有了爵位,沒有實職。 他前腳才找了無數(shù)的原因封了蔣恩爵位,才過了沒多久就收回了爵位的話,那不等于打了自己的臉。 趙器思了幾回,終于找了個機(jī)會。 他封了蔣威做監(jiān)軍,想借此惡心死蔣恩。 不知趙器是不是輸昏了頭,蔣恩惡沒惡心不說,倒是讓蔣威出了仕,權(quán)力還不小。 還是蔣威的老丈人帶兵,他做監(jiān)軍。 一天前,便從長安傳回來了一些消息。 章得之只知趙器又集結(jié)了二十萬大軍,封了余季同,也就是余良策的祖父,做二品的鎮(zhèn)洛將軍。 如今,余宏信和蔣威一來,章得之便想到了,余家贖人,不過是個幌子。 若他沒有猜錯的話,薛先的大軍也正在來的路上。 前日,閑來無事,他媳婦和他說過一個游戲,叫“斗地主”。 說的是有三個將軍,還有五十四個兵,最強(qiáng)的那個可以領(lǐng)二十個兵,弱的那兩個結(jié)盟一家十七個兵。 倒是有些像今日的局勢。 一斗二如何能突出重圍?自然不能硬拼,需要智取。 余良策來的正是時候。 章得之讓他進(jìn)來后,便開門見山:“你祖父帶兵二十萬,慢了你父親一步,也正在趕來的路上?!?/br> 余良策的臉色煞白,他是見識過“天雷”威力的。若他的祖父和父親一意孤行,后果他連想都不敢想。 他趕忙跪下道:“還請先生指點迷津?!?/br> “明日,我會派人去你父親的大帳?!?/br> 余良策一聽,思索片刻道:“先生,我喬裝一番,跟著去?!?/br> 余良策若跟著去,那派誰去就得認(rèn)真考量。 章得之用食指叩了叩桌案,道:“容我再想想。” 首先姜高良不能去。 他一去,被扣下來的可能太大。 別說姜舍之不在這里,就是在,也不能去,理由一樣,也是被扣下的可能性太大。 這就成了問題。派去的那人得有說話的份量,就是要有一定的地位,還得讓余家覺得即使扣住了也不會有多大的用處。 余良策明白章得之要思索的是什么問題,他也在思索。 他哪兒也沒有去,去了郡守府里地勢最高的涼亭。 這兒的地勢高風(fēng)大,風(fēng)一吹,才能保持清醒。 他倒是想去更高的地方,想去城門,可這個時候,他最好連郡守府都不要出。 與此同時,在后院里玩秋千的蔣瑤笙,也把秋千蕩到了最高處,瞧見了前院涼亭里站著個人。 離的太遠(yuǎn),她也瞧不清楚那人是誰。 可這個天氣,站的這么高,要不是有心事,就是遇到了難題。 她再一次把秋千蕩到了最高處,瞧清了那人穿著青色的衣裳,她想了想,早上余家的哥哥來時,穿的正是青色的圓領(lǐng)袍。 余家哥哥的煩惱,八成就是她娘的煩惱。 蔣瑤笙從秋千上下來,站在院里和她娘道:“娘,我到前院一趟?!?/br> “去吧?!?/br> 徐昭星探頭看了看窗戶外面,只見蔣瑤笙提著裙子,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派誰去和余宏信接洽的事情,章得之就沒和徐昭星透露,還是蔣瑤笙告訴她的。 蔣瑤笙說:“娘,我想去?!?/br> “去哪兒?” “余哥哥想喬裝去見他爹,要有一個使者帶著去,我想去?!?/br> 余家的哥哥說了,父親肯定不會讓姜高良去,恐怕軍中也難選出合適的人。 她想的,她合適??!不能說她沒有地位,可即使被扣住, 又有什么用處呢!她既無軍職,父親也不是親爹。 叫誰想,也得掂量掂量。 蔣瑤笙來說的時候,余良策就忐忑地等在二門外,這又撞見了回后院的先生。 先生的身后還跟了個道士。 先生道:“你怎么不進(jìn)去?” 余良策只能硬著頭皮跟進(jìn)去。 他覺得他沒臉去見他干娘,一進(jìn)門,行過禮之后,就沒敢抬頭。 因為古濟(jì)道人的到來,徐昭星和蔣瑤笙沒再說下去。 古濟(jì)道人給她號了脈,開了方,章得之讓人將他送了出去。 古濟(jì)道人也就是剛邁過門檻,余良策就跪了下去。 蔣瑤笙快步走到了中央,跪在了他的身旁。 章得之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徐昭星嘆了口氣,對蔣瑤笙道:“你去也行,讓小妝跟著你。” 余良策趕忙叩頭道:“干娘放心,我就是拼上了性命,也會護(hù)好了瑤笙meimei?!?/br> 如此,章得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沒考量過后院的女人,不過蔣瑤笙確實是合適的。 章得之便沒做反駁,站起來道:“那我去安排一下?!?/br> 他走的很急,因為古濟(jì)道人還在書房外等他。 蔣瑤笙原是想穿著男裝出城,可她娘沒讓,給她準(zhǔn)備了大紅的衣裳,還有黑狐毛的斗篷,連發(fā)髻也梳的復(fù)雜,梳了高高的飛天髻,因為她發(fā)量不夠,還加了假發(fā)。 雪那給她梳頭的時候,她娘就站在一旁。 她道:“娘,再高,就要入云了?!?/br> “要的就是那架勢。” “什么架勢?” “華貴,不容人輕視,要叫所有的人覺得多看你一眼,都是有罪的?!?/br> 蔣瑤笙抬了頭,那雙鳳眼一瞪,從高往低了看去,下一刻卻又成了那小女孩的模樣,“是這樣嗎?娘?!?/br> 徐昭星端詳了一下,嘆息。 昨夜,章得之勸了她半宿,讓她凡事要想的開,兒女自有兒女的福氣。 還說,蔣瑤笙已經(jīng)長大了,也只有在她的面前,還是小孩子。 方才,蔣瑤笙的眼神之凌厲,確實是她不曾見過的樣子。 可娘就是娘啊,孩子哪怕長到八十歲,在娘的面前也還是孩子。 這一回,徐昭星本不情愿讓她去,可她說的對,在其位就得謀其事,她去,能省不少的事情。 其實換句話說,蔣瑤笙就是想當(dāng)個有用的人。 這是徐昭星根本沒法反駁的理由,孩子大了想飛的時候,她只能放手。 上一回登城門,是送章得之出行。 這一次登城門,則是送蔣瑤笙。 她走的雖近,可徐昭星仍舊不放心。 蔣瑤笙一行一共有六十八人,其實沒必要帶那么多人,畢竟不管是十八還是六十八,對五千,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