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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可沒什么未成年的概念。 十七歲的公子確實老大不小了。 瞧她憋笑的樣子,衛(wèi)離便知她聽懂了,一時間又覺著面上火辣辣的,眼前這小丫頭似乎什么都懂,即便是個十一歲的丫頭,但好歹也是個姑娘啊。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與一個小姑娘嘮嗑這事兒似乎有些不妥。 安小瑾不曾想這么多,一雙水靈的大眼止不住地往院中兩道婀娜身影看去,越看越覺著有趣,遠看就這身形就是極為養(yǎng)眼的,心中暗暗贊嘆公子的母親眼光可以啊。 說來也是,公子已是天人之姿,枕邊人若是其貌無鹽,可不正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么,不過一次送兩個也夸張了些,難不成是怕他山中寂寞,一人不足以為伴,隨即才送了一對兒美嬌娘來? 忍住快要破口而出的笑聲,安小瑾捂嘴道,“這是公子的大喜事,衛(wèi)大哥快去敲門領(lǐng)賞,莫要耽誤了好時辰?!?/br> 說完,她自己卻是憋不住低笑起來,緊緊捂住嘴,瘦弱的肩膀一顫一顫的,忍得很辛苦。 衛(wèi)離哭笑不得,還道這丫頭有著不同于常人的沉穩(wěn),其實性子倒是與公子有幾分相像,都是外表瞧著無害,內(nèi)里卻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 公子坑起人來那才叫殺人不見血,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夫人身邊那些個心腹被整殘的是真的很慘。 看好戲得偷偷看才不會被殃及池魚,安小瑾遞給衛(wèi)離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抱著貞娘捎來的包袱回了自己的屋子,直接忽視了衛(wèi)離那‘幽怨’目光。 進屋后,她特意將門留了縫隙,以便聽外面的響動,在門后笑了笑,她才燃了燈,坐到床上將包袱打開。 入眼的一雙繡鞋讓她怔了怔,這是貞娘熬了幾夜才趕做出來的。 那時她受傷躺在床上無法起身,便見貞娘在暗淡的油燈下一針一線縫著。 一種陌生的情緒溢上心頭。 上輩子也曾見過有人在燈下做這樣的事,那時在農(nóng)村,日子雖不富裕,但她有個幸福的家,有快樂的童年,父母有錢了,說是搬到城里去過好日子,沒想到這才幸福家庭快速坍塌的原因。 母親的溫情,她早已忘了是何種感覺。 大抵就是此刻這種感知罷,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忽然聽到細微的響動,她忙斂了心緒,輕手輕腳躲到門后偷聽。 瓊?cè)A如玉的少年是個病秧子,艷福倒是不淺,她的結(jié)論是人家會投胎,要是換做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別說美嬌娘送上門來,就憑他那病發(fā)作起來與植物人無異的養(yǎng)子恐早被拋棄了。 想起少年的病,她又覺著可憐,甚至有些心疼。 就如同一個jiejie對弟弟那樣的疼惜。 少年雖性子別扭,像個嬌弱的姑娘,但卻是個心善的,至少待她極好,她做的飯菜雖被他嫌棄,可他還是吃完了,不僅如此還讓她坐下陪他一起吃。 挑三揀四地說了一大堆嫌棄的話,終被她夾到他碗里的青菜給截住了。 “多吃青菜對身體好。”她是這么說的。 少年愣住,嫌棄的話也咽了回去,看了她好幾眼后才苦大仇深地將青菜放進口中,咀嚼之后咽了下去。 那時她便明白,這也不過是個缺少關(guān)愛的男孩子罷了,也不怪他會養(yǎng)成別扭的性子。 耳朵貼在門上半晌也沒動靜,她疑惑開門探出頭去,沒注意便撞上了一堵rou墻,她小心翼翼地抬首望去。 少年黑沉著臉站在她門前,她只得尷尬地笑了笑。 “嘿嘿,公子好雅興?!庇捎谛奶?,是以不知所云地打招呼。 “不及你?!鄙倌隂]好氣哼了一聲,長臂一伸便將擋在門口的她揮開讓路,明目張膽地登堂入室。 安小瑾舒了口氣,拍拍受驚狂跳的心口處,又好奇地伸長脖子往外看去。 美嬌娘沒了蹤跡,衛(wèi)離卻孤零零地跪在院中,月光下冷冷清清的。 安小瑾打了個寒顫,搓搓手,趕忙將門關(guān)好,折身看去,少年已神色如常坐在椅子上,鳳目平淡地盯著她。 暴風雨前的寧靜。 “公子可是對夫人的安排不滿意?”她為自己的不怕死精神感到深深的自責,奈何好奇心太重,就這么問了出來。 果然,少年看起來不那么和顏悅色。 預(yù)想中劈頭蓋臉的臭罵沒來,她又壯膽望去,公子又是一臉傲嬌地白眼看她,毫不掩飾地鄙夷道,“你一個丑得天怒人怨的丑丫頭自是不明白本公子的,就方才那種貨色,配給衛(wèi)離還差不多?!?/br> 丑么?安小瑾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 她記得照過鏡子的,雖看著有些營養(yǎng)不良,但這張小臉卻不至于丑的天怒人怨啊,定是這家伙用錯了詞。 “想再多依舊無法改變你丑的事實?!鄙倌晟裱a刀。 好吧,安小瑾明白自己是被遷怒了。 果然吶,病嬌公子是毒舌,她的內(nèi)心早已淚流滿面,城門失火確實是會殃及池魚的,下回她定要躲得遠遠的,衣食父母,惹不起就只能躲了。 她還在天人交戰(zhàn),那廂公子已不耐煩了。 “丑丫頭過來。” 丑丫頭…… 她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面上是諂媚的,“公子有何吩咐?” “叫聲師兄聽聽?!?/br> 誒?安小瑾不明所以看著少年,恍然間似乎明白了什么。 公子是被刺激到了,想起了一些往事,看她好欺負便拿她撒氣,最大的可能是那個曾經(jīng)喚他師兄的是個與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或是說與她有幾分相似。 難怪他會將她綁來當使喚丫頭,原來是故人情結(jié)在作祟,所以才會開出誘人的條件,十兩銀子的月錢,還有好吃好喝的供著,原來這一切都得托那個喚他師兄的小姑娘的福。 公子又蹙眉了。 安小瑾又是嘿嘿一笑,搓著手上前,狀做忸怩道,“師兄不是白叫的,總得有適當?shù)睦碛??!?/br> 少年疑惑挑眉,“理由?” 安小瑾忙不迭點頭,想了想做了個數(shù)錢的手勢,她認為淺顯易懂。 奈何她認為的淺顯易懂竟是對牛彈琴,恐怕公子從未自己數(shù)過大把的銀票,根本不懂她是何意。 “一聲一兩銀子?!彼Q著食指,很干脆的一口價。 一兩銀子,公子臉都綠了,即便他視錢財如糞土,但被一個小丫頭訛詐總歸是很沒面子的,但偏偏她越是如此,他越是跟著了魔似的。 “我讓衛(wèi)離給你十兩?!惫訝敽芨纱?。 安小瑾心底樂開了花,如今的她可是身無分文,十兩對她來說可是好大一筆財富,病嬌公子要治心病,而她有銀子賺。 兩全其美,她不虧的。 “公子如此干脆,索性我也慷慨些,多贈公子五聲?!庇亚楦劫洠セ蓦p贏的買賣。 像是被她的財迷樣惡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