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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于一洋很快就回了一個問號, 問她是不是發(fā)錯人了。 不是于一洋?歐陽靜有點懵,雖然猜不透裴煜在搞什么鬼, 但是一看剩下的作業(yè)也就十分鐘的事,于是就把手機撂一旁,奮筆疾書起來。 等她寫完作業(yè)疾走到二校門附近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一個原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人。 “裴煜!”她驚叫一聲,朝他飛奔過去。 “上自習(xí)?把作業(yè)寫完了才出來?”裴煜一手摟住穿成棉球的歐陽靜, 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你怎么不告訴我啊!我知道你回來肯定不能在那寫作業(yè)!”歐陽靜往他胸口上捶了兩下, 一頭扎進他懷里自言自語,“我不會是在做夢吧?!?/br> “告訴你還叫什么驚喜?”面對歐陽靜出乎尋常的熱情,裴煜受寵若驚, 由著她抱了一會后才揉著她的頭發(fā)說:“夜里風(fēng)大,找個暖和地方再慢慢說?!?/br> 歐陽靜這才注意到裴煜不但背著背包還拖著拉桿箱。明顯是一下飛機就過來找她了, 她連忙從裴煜手里搶過拉桿箱。連珠炮似的發(fā)問:“你剛下飛機?吃飯了嗎?晚上住哪?” 半年不見,她比高中那會又活潑了些?裴煜把她空著的那只手揣進自己衣兜里, 一一回答她的問題:“今天下午剛到。沒吃飯, 訂了酒店, 離你學(xué)校不遠。” “那正好,我請你吃食堂,不要嫌棄呀?!睔W陽靜抬頭朝他一笑,路燈下一只小酒窩若隱若現(xiàn),甜到人心底里去。 裴煜光看著她就跟吃了蜜一樣,這會就算她說兩人一起去喝西北風(fēng)他都會說好。事實上,歐陽靜帶他去了學(xué)校里一個還算有點檔次餐廳,然而吃飯的時候裴煜只顧著看人,加上好幾個月沒見,雖然天天聯(lián)系但是一見面還是有說不完的話,一頓飯下來,他根本不知道吃了些什么。 等吃完飯,離開餐廳的時候,裴煜鬼使神差的說了句:“我們?nèi)ゾ频臧??!闭f完忽然覺得這話不太對勁,剛想要解釋,卻發(fā)現(xiàn)歐陽靜根本沒多想。理所當然的點頭:“好呀,你坐了那么久的飛機肯定累了,早點休息也好?!?/br> 北方的夜晚比白天還要冷得多,出了餐廳沒多久,歐陽靜就開始把圍巾往上拉,幾乎遮住半張臉,只是凍紅了的耳朵尖還露在外邊。她把圍巾拉了幾下都沒能罩住后也就放棄了。 路過一個飾品店的時候,裴煜忽然停了下來,從店門口的格子上取下個白絨絨的耳包往她腦袋上一罩,仔細端詳了片刻后,十分滿意的轉(zhuǎn)頭問店老板:“老板,多少錢?” 老板笑瞇瞇的報了個數(shù),歐陽靜還想搶著付錢,裴煜回頭瞪了她一眼,十分不悅,“你跟我講客氣?” 歐陽靜吐吐舌頭,沒再爭執(zhí)。 等上了出租車,歐陽靜才在車窗的反光里看到自己的樣子,她帶著的耳包上頭還有兩只毛茸茸的貓耳,明顯是賣萌的,她急忙把耳包摘下來?!澳阍趺茨昧诉@么夸張的呀?” “那里夸張,很可愛呀?!迸犰夏眠^耳包重新給她戴上,還故意摸了摸上頭的兩只耳朵,逗她“來,喵一個~” 歐陽靜正要說話,余光就瞄到司機大哥在笑呵呵看他倆鬧,不由羞惱把耳包一摘扔給裴煜?!澳睦锟蓯哿耍@么幼稚,我平時怎么戴啊。” 裴煜本來還要說可愛,忽然想起來學(xué)校里關(guān)于她跟羅晨的傳言來,雖然只是以訛傳訛的謠言,但是他家靜靜這么甜的樣子還是只給他一個人看好了。“天晚了沒看清,明天再買個普通的你平時用?!彼f著又湊到歐陽靜耳邊小聲說:“這個戴給我看嘛?!?/br> 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叫裴煜這么說出來愣是叫她兩頰發(fā)燙。因為兩人太久沒見,所以變得羞澀了嗎?歐陽靜暗自琢磨。 裴煜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捏著耳包上的貓耳朵玩,心思開始難以抑制的往不可描述方向飄去。 直到辦好了入住手續(xù),歐陽靜還沉浸在“男朋友剛坐了二十多個小時的飛機一定很累要好好照顧”的狀態(tài)中。完全不知道裴煜在打什么小算盤。 裴煜完全安頓好以后,已經(jīng)到了十點鐘整?!把?,我要回去了?!睔W陽靜看了看時間,“十一點鎖門呢。” 才說完,還沒來得及拿外套穿,手腕就被裴煜拽住?!皠e走?!彼诖惭厣希ь^看她,眼睛深邃得仿佛夜空。 歐陽靜只愣了半秒,就看穿了他的意圖,頓時緊張了起來。 裴煜立馬感知到她的情緒,拉著她的手又加了兩分力氣?!拔沂裁炊疾蛔觥N抑皇窍氡П?,你知道這幾個月我有多想你嗎?” 在他誠摯的眼神中,歐陽靜很快就放松了警惕,“我也很想你。”她斟酌著說。 “騙子,明明我還沒有作業(yè)重要!”裴煜裝作生氣。 “你還說,我那不是不知道你回來嘛!”歐陽靜辯解,看裴煜還是很不高興的樣子,本來覺得他半年不見怎么變得小氣了,可轉(zhuǎn)念一想,任誰千里迢迢飛來看女友,結(jié)果被晾在冷風(fēng)里干等都不會太高興吧。 她就晃了晃他的手,軟聲央求:“好啦,我錯了。你原諒我我好不好?以后你說有驚喜我一定第一時間沖出去?!?/br> 裴煜抬眼看她:“這就完了?” 歐陽靜疑惑道:“不然呢?” “不該拿出點有誠意的舉動表示表示?”他說著,毫無羞恥感的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你別得寸進尺!”歐陽靜唰的一下臉紅到爆,使勁擰了他胳膊一下,卻被裴煜直接帶到懷里,按到了自己腿上坐著。 “我還就得寸進尺了?!迸犰嫌行┌缘赖娜ψ∷难皟蓚€選擇,要么你親我,要么我親你。” 這有區(qū)別嗎?!歐陽靜瞪他。本來要掙扎出來,可看到他眼底淡淡的青色,想到他剛剛飛越了上萬公里就為了看她,到底還是心軟了,捧住他的臉,飛快的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 堪稱敷衍的一個吻,本以為裴煜還要耍賴,沒想到他卻守諾的放開她,轉(zhuǎn)頭去行李箱里拿換洗衣服,扔下句“我先洗澡。”就鉆進了浴室。 大概真的累了吧?歐陽靜想著,也沒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給室友發(fā)了信息說晚上不回宿舍后,又被打趣了幾句。等放下手機,發(fā)現(xiàn)裴煜擱在桌上的手機亮了。一看,是于一洋的通話請求。 “于一洋的電話,你接不接呀?”她大聲問裴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