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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鄧敏清一走,言航立馬扔了手里的資料,臉色痛苦揉了揉額跡。 言俏見狀,抿抿嘴沒說話,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放在手邊,坐在沙發(fā)上擔(dān)憂地望著他。 “說了讓你離遠(yuǎn)點?!?/br> 言航揮開她探過來的手,面色不善,不過因為生病和疼痛,不像平時那樣具有威嚴(yán)。 言俏以極其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摸了摸爸爸的額頭,終于說出了口:“爸爸,我們?nèi)メt(yī)院吧?!?/br> “都說不用……” “在這樣下去,你會燒傻的?!?/br> “……你才燒傻了呢?!?/br> “嗯,我就是小時候高燒過,所以才連爸爸都說不過。” “……” 言航愣愣看了她兩秒,發(fā)現(xiàn)視線有些模糊,掀了毛毯站起來,“我先去休息一下?!?/br> “爸爸……” 言俏伸手去拽他,反被言航一把按住頭,“言俏啊,看到你現(xiàn)在好好的,我就特別放心我自己?!?/br> “……” 言俏想呵呵了,這個算是諷刺吧。 言航搖搖晃晃往臥室走,剛剛坐著不知道,移動起來才明白的確不妙啊,感覺快要暈倒了,但是還不行,至少不能倒著這里,當(dāng)著這孩子的面。 言航也知道自己在逞強(qiáng),逞強(qiáng)要不得,尤其是對待革命本錢更是不行,但他就是不想去醫(yī)院,這種小孩兒一般不要命的任性,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極少發(fā)生,畢竟不逞強(qiáng)是他們家老頭子交給他的第一個詞。 但是現(xiàn)在的他做不到。 言航同樣清楚,這不是小時候,不會有人照顧好他后,再嚴(yán)厲的批評他,也不會有人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后就急吼吼地喊家庭醫(yī)生,更沒有想象中溫柔的人和手心…… 細(xì)節(jié)都經(jīng)不住回憶,不論傷痛美好,在孤獨脆弱中,都會化為利刃,直捅傷口。 所以在獨自生活之后,言航幾乎沒生過病。 他想要變得更加強(qiáng)大,同時也明白一旦到了這種處境,他就是徹底的孤立無援。 就像現(xiàn)在。 言俏的言行已經(jīng)超出了一個孩子的界限,她的眼神太清澈了,仿佛能看透他所想的一切。 眼里時不時透露出來的憂傷,說明她還有所隱瞞,讓言航無法相信她。 落上鎖,言航松了一口氣。 一個人在床上撲騰,沒什么睡意,卻架不住病毒感染一陣陣襲擊著他的神經(jīng),讓他產(chǎn)生幻覺。 言航仿佛掉入了一個空間,純白色的,讓人無法呼吸,垂直掉落的壓力刺痛耳膜,隱約見,聽見了一聲啜泣。周圍的眼神開始加深,逐漸變成黑色,加上愈加清晰的哭聲,考驗著他的心臟。 不一會兒言航就看見了那個孩子,一個女孩子,和言俏差不多大的年紀(jì),手里卻抱著一只小木劍,她蹲在那里偷偷抹淚,還時不時的抬頭看,言航覺著這張臉有些眼熟,和言俏有幾分相似,但又不盡相同,竟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路過她身邊,目不斜視向前走,她伸手想要拉住他,卻撈了個空,只能看著他走遠(yuǎn),眼淚流得更兇。 言航被換了個方向,那個男人正在向他走來,其實他還年輕,臉色一點痕跡都沒有,只是頭發(fā)幾近花白,造就一種老的假象。 言航怔怔望著他,冥思苦想。 這個人更眼熟,卻也想不起來是誰。 他還來不及細(xì)想,意識被一陣?yán)?,伴隨著不輕不重的力道,迫使他醒來,言航有些煩躁,他這種在意關(guān)鍵時刻的人一旦被打斷,就很難再集中精力,所以不由一陣苦惱誰這么不識抬舉。 還未睜眼,斥責(zé)的話已到嘴邊,隨著眼眸慢慢明亮,跟著張嘴,然后——就閉不上了。 目光所到之處,長頭發(fā)的女孩子正在給他擦手,柔軟的毛巾一次次拂過他手心,癢得他不自覺握拳,握住了她的手。 抬頭,預(yù)想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 林六月眨眨眼睛,另一只手扶正他額上的毛巾,用冰冷的手背碰了碰他的臉,然后滿意地對著他笑:“晚上好?!?/br> 好個鬼?。?/br> 那一刻,言航臉上又回溫的跡象,眼眶也跟著模糊,好在他穩(wěn)住了沒有失態(tài),只是握著對方的手又緊了些,接著慢慢板(?)起臉來:“六月,你……” 林六月歪頭,“我?” 幾日不見,言航覺得林六月這么無辜的樣子,居然能夠那么可愛,竟然讓他手里充滿力氣,他緊緊握住林六月的手,紅著臉問她; “……怎么現(xiàn)在才來?” ☆、套路 言航想去死。 東張西望,還死命揪著自己頭發(fā),企圖讓發(fā)麻的頭皮來安麻痹自己。 心理彈幕則刷的飛起。 他都做了些什么??! 沒人給遞事后煙讓他冷靜冷靜,言航只能一個人抱頭崩潰,對自己之前的行為找了個含蓄的說辭; 撒嬌。 他居然對著林六月撒嬌,是撒嬌,不是求X! 然后這并不是最關(guān)鍵的。 且不論他們倆角色反串了,就之后林六月那木不楞登的懵逼臉,言航心和臉都碎了,血淋淋的。 ——你那是什么反應(yīng),哈什么哈?敢不敢給點別的反應(yīng),他還想懵逼呢。 不過,說別人沒反應(yīng),那只是他自己沒看的后果,林六月早就恢復(fù)了正常,望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言航,想著事態(tài)突然嚴(yán)重,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去醫(yī)院,開始給他反應(yīng)。 “你看你都燒糊涂了,我們還是去醫(yī)院吧?!?/br> “……” 言航不板了,直挺挺一個鯉魚打滾翻起來,臉色暗了不少,深沉的眼窩下,一雙鷹眼直勾勾盯著她。 林六月被他看的不自在,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被躲開。 “嗯,剛剛是有些暈?!毖院酵嶂^沉聲說道,“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清醒了?!?/br> 越到后面,越是有氣無力,言航都不知道自己在較什么勁兒,突然不想跟這個人說話。 “那就再喝點藥就好了,來?!?/br> 林六月說著,變出一碗黑漆漆的液體來,言航聞言跟著一抖身子,,再也不敢這么←_←看她,努力擺出正經(jīng)臉拒絕,“我好了,不用吃藥。” “剛剛還說有些暈?zāi)?。”林六月顯然是個不會看臉色的,沒get到言航眼里的驚恐,徑自往前坐了坐,準(zhǔn)備喂藥。 姑娘,聽話不能只聽一半好嗎? “真的,我一看見你就好的差不多了,要不你問言俏,我比中午精神多了?!?/br> 言航欲哭無淚,已經(jīng)對林六月的情商不抱什么希望,也不指望她能聽懂,干脆一通胡說。 哪知這時林六月居然開竅了,她停下來,意味不明地瞅了他半晌,才抿嘴說道:“真的?” 言航瘋狂點頭,比珍珠還真。 “那……”林六月認(rèn)真思量了下,慢慢的,對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