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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 言航暗暗咬了咬舌根,清晰的痛感促使他下不上重口,也使他清楚的認識到這不是在做夢。 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你怎么在這兒?”帶了些興奮,言航一邊問她,還想從她腿上起來。 “你都這樣了,我不在這兒在哪兒?” 不咸不淡的話里帶了些小埋怨,聽得言航一個激動轉身,嘶一聲,拉到了肩膀的傷口。 咚一下倒回人腿上,再次撞到的傷口,這一串打擊疼得言航說不出話,臉色盡是扭曲,卻還努力瞇了一雙眼睛去看上方的人。 黑燈瞎火根本看不清楚什么,但是言航知道,那雙眼睛就在那兒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他不由得想,那里面會是怎么樣神情呢? 會心疼嗎?還是根往常一樣? “蠢貨……” 林六月的感官比常人靈敏得多,自然能看清言航的一舉一動,也奇異般的讀出其中的意思。當下就有些惱怒,手癢又不大想揍人,她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情緒,只能氣鼓鼓生悶氣。 反正打一頓出氣肯定是不能了。 最后,她干脆用手捂住言航的眼睛,不讓他看。 言航被她孩子氣的舉動逗笑,抬起沒受傷的右手,將林六月的手摘下來,拉到鼻尖。 先聞一聞,再舔一舔。 最后咬上一口。 嗯,是本人沒錯了。 林六月被他瞎子認親的方式嚇一跳,右手猛地給他扣回去,把言航的手壓在他自己脖子上,跟逼人自盡似得。 言航也不知怎么,他就是一點都不怕,連剛才在周擎那兒留下的那點兒陰影都盡數(shù)散去,只剩下見到林六月的喜悅,和他迫不及待想要傾訴給她的相思情。 都說戀人間具有非常奇妙的心電感應,言航本來是不相信這點的。 但是他現(xiàn)在信了,不信不行。 因為他沒想到,林六月直接低頭給他來了個熱吻。 還是那種舔一舔,泡一泡的舌吻。 哪怕她有故作兇狠來咬他,可是那點力道在羞澀又蠻橫的氣勢下,隱藏的是一頭不懂得安慰人的小獸,正努力著一點點舔舐他的傷口,給他溫暖。 真的太可愛了。 言航抬高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學著她的樣子,一點點消除她心底的恐慌。 這樣做的效果非常好,繃了好一陣子的林六月終于軟了下來,安靜抱著他,好似滲出水的嗓子沙啞著告訴他,“你真的嚇死我了?!?/br> 言航這回改去順她的背,心里一遍遍念叨對不起。 他是第二次見這么脆弱的林六月,第一次是在夢里。 * 言航的傷口不算嚴重,子彈只是劃過皮層組織,這也虧得他當時跳得果斷。 放松后再次醒來,已經(jīng)在醫(yī)院。 只是林六月沒在跟前,只有一位醫(yī)生在床頭翻著什么文件。 見他睜眼,主動打起招呼,“你醒了,精神感覺如何?” 沒見過第一句問病人精神如何的,言航說了句還好后,一句謝謝醫(yī)生還卡在喉嚨上,對方就給他扔來個□□。 “對了,我叫林至朔,六月的哥哥。” “……” “排行第四,不介意的話可以跟著喊一聲四哥?!绷种了凡[起標志性的桃花眼,朝著言航伸出手。 “幸會?!辈唤橐獾难院阶饋?,艱難拿起左手握住對方同樣伸來的左手,“……四哥?!?/br> 林至朔瞇眼笑笑。 好在林至朔沒‘禮貌’地搖上兩下來表達自己的內(nèi)心,放開后又重新拿起按文件,在上面標注了什么,“你的肩膀問題不大……就是精神上,有些問題?!?/br> 言航一個機靈,怎么也沒想自己還有這方面的問題。 “什么問題?” “體質(zhì)過陰,精神繃得太緊,容易受到外部影響?!?/br> “……”聽不懂。 不過林叔曾經(jīng)也說過類似的話,當時言航不以為然,現(xiàn)在又從林家人嘴里說出來,讓他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林家來判定外人的標準。 “你之前差點中了周擎的陰招” 見他不明白林至朔好言補充:“那家伙把你的生辰八字打聽的清清楚楚,就是想用一些陰損的手段來折磨你?!?/br> 他這么一說言航就想起來了,他之前心臟跳得最為激烈的時候,的確出現(xiàn)了不協(xié)調(diào)的視覺感受,他以為他只是被刺激到了。 “不過他不知道你這種體制,容易碰上這類現(xiàn)象,也懂得一定程度上的防控,一招不著,就放棄了?!?/br> 林至朔話音一頓,想起什么搞笑的事情似得,咧嘴笑得像個反派,“不然多來幾回,你今晚可就真交代在那兒了?!?/br> 言航;呵呵。 他不懂有什么好笑的。 很快,林至朔笑不出來了。 他皺眉盯著手里的文件,眉宇間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搞得言航也緊張起來了,“怎么了?” “言俏是怎么回事?” 這可問倒了言航,如何他沒記錯的話,六月好像說過,她家里知道這件事吧,還是原原本本了解的那種,還答應了幫忙的啊。 這妞,也太不靠譜了。 “其實這個……” “我知道她是哪兒的。”林至朔的臉完全黑了,“我是在問她和六月的關系。” 和六月,能有什么關系? 言航不笨,這只一句,能聯(lián)系到的就有一串,而其中最為明顯得…… “言俏說不是?!?/br> “不是個屁?!绷种了窔獾冒咽掷锏臇|西扔給他,“你自己看看?!?/br> 言航拿起來,被翻到最上面的是一份DNA檢驗報告,他和言俏的,這是當初好友給他看過的那份,一模一樣。。 往后翻,是林六月和言俏的。 言航沉默。 目光落在頁末,那邊表示著林六月和言俏,和他一樣,是完全的生物學親子關系。 ——你母親……是林六月嗎? ——不是。 這個小騙子。 言航手背青筋暴起,腦海里正一遍遍回放那天言俏的臉。 他當時怎么就不去探究她眼中的復雜呢? 那么明顯的懷疑,怎么不一查到底呢? 看到那條項鏈,為什么就不求證一下呢? 為什么……要去輕易的相信她呢? 言航現(xiàn)在清楚了,這些天發(fā)生的這些事兒,都是圍著他一個人轉的,不管是言俏還是林六月,都是。 言航不是抓到了什么關鍵。 他就是關鍵。 而言俏就是明白這一點,才什么都不說,哪怕她看起來已經(jīng)和林至安達成了什么共識,哪怕連許萬欣都在懷疑并調(diào)查這件事,可她,卻偏偏要瞞著他。 所以,林六月知道嗎? “四哥……”言航揚起手中的文件,望著煩得正在走來走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