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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恭敬的站在門外道。 兩人面面相覷,南曉曉無聲問道:“怎么辦?” “先應著!” “知道了,等著,本公主穿衣服!”南曉曉對著門外喊。 “是!” 門上倒映著桑榆的身影,南曉曉拍著胸脯,看向乜野,“行燬,快帶我走,那個殷橫是個變態(tài)?!?/br> “公主,曉曉,你聽我說,王宮戒備森嚴,憑我一己之力還帶不走你。先等等,三日之后,我們便走。” “可是,三日之后我就……” “我知道,放心,我怎么會允許我的妻子和別人拜堂?!必恳皩⑺龜堖M懷里,柔聲安慰?!胺判模視谀闵磉叺?,別害怕。” “嗯,我信你!” * 南曉曉著了一身淺紅的衣裙,未干透的墨發(fā)垂于腰跡,長長的裙擺拖曳在地,緩緩來到靜雅軒。 暗自癟嘴,到處都有關殷婉容,真是夠夠的。 殷橫已經等在那里,四十多歲的殷橫,銀發(fā)未束,著了一身紫色便衣,立于窗前。 聽到腳步聲,殷橫回過頭,看向南曉曉。臉上找不到絲毫皺紋,那雙銳利的鷹眼比殷戈吾還要銳利幽深,一看就知道兩人是親父子,太像了! 只是殷橫比殷戈吾多了幾分王八……呸,王霸之氣。 光看臉,說他是殷戈吾的哥哥也有人信,看來白凝香的保養(yǎng)之術很是厲害。 “曉曉,來,坐我旁邊?!币髾M坐定,朝南曉曉招著手。 南曉曉落坐于他對面,將耳邊的碎發(fā)捋到耳后,道:“不了,舅舅,我還是坐這兒吧,自在些!” 聞言,殷橫劍眉微顰,沒說什么,命人上了菜。 跟在她身后的桑榆吃驚,南曉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王上,王上也沒生氣。看來,她在王上心中的地位和靜雅公主有得一比,想想也是,畢竟南曉是靜雅公主的女兒。 “你身后那位宮女……”殷橫注意到了埋著頭的乜野。 “她叫啞姑,挺有趣的姑娘,曉曉便讓她在身邊伺候,舅舅沒意見吧?” 殷橫深深看了眼乜野,道:“曉曉喜歡便好!” 接著又道:“好好伺候公主!” 乜野慌忙跪倒在地,不住的點頭。 “舅舅,她是啞巴!” “嗯,都退下吧,這里不用你們伺候!” * 飯后,南曉曉有些心慌意亂的帶著乜野回房,摒退了眾人,獨自坐在床邊。 夜深時才等到乜野過來,他還沒說話,南曉曉便撲到他懷里。 “行燬,快帶我走,我受不了,殷橫就是個變態(tài)來的,多一天,我都受不了!” 感受到懷里的人有些顫抖,乜野輕撫著她的背。 “怎么了?是不是殷橫對你做了什么?” 他也是近兩天才知道殷橫對南曉母親的癡戀程度。 “你不知道他有多瘋,他說什么若是當年殷……就是我母妃和他遠走高飛,我就是他女兒。抱著我一個勁兒的叫阿婉,更變態(tài)的是,他居然說要娶我,我可是他外甥女。瘋子,瘋子,簡直就是瘋子!行燬,你快帶我走!” 南曉曉咬著手指在房里來回踱步,絮絮叨叨說完,心里已經將殷橫罵了幾千幾萬遍。 聞言,乜野憤怒和心驚。知道殷橫癡情,沒想到已經到了這走火入魔的地步。當下拉著南曉曉便往外走。 “咦!這位是?”打開房門,便看見今天和乜野一道的那位宮女站在門口。 “他是……” “十一公主,是我!” 王三石抬起頭,那張跟刷了一層白墻灰似的臉,讓他嘴唇上那抹純正的姨媽紅顯得更加奪目,嘴角兩邊的黑點也是滑稽無比。南曉曉眼角直抽。 “二弟,你不說話,我真不知道是你!你這是化得什么鬼?” “別說了,快走吧!”拉住南曉曉要去戳王三石臉的手,乜野催促。 王三石疑惑,不是三天后走嗎?但也沒多問,跟著二人走。 思容殿里的大部人沒有功夫,武功高強的桑榆已經被引開。 三人出了思容殿,左彎右拐。乜野按照他熟記的地形,走到一處人少的殿外,正巧碰上巡邏的士兵,慌亂之下,抱著南曉曉飛身進了殿中。 王三石緊跟其后,堪堪落地,便對上臺階上聞聲轉頭的殷戈吾。 四人靜默不語,殿外的士兵走遠,乜野率先出手,閃身到了殷戈吾跟前。 兩人較量之下,都是赤手空拳博斗,南曉曉趁機繞到殷戈吾身后,給了他一悶棍,敲偏了,沒暈。乜野快迅將他按倒。 “別動,不然殺了你!” 想到就是殷戈吾將南曉曉帶來北壤,乜野加重了力道。一手按住他的手,一手扼緊了他的脖子。 “要不拿他當人質,這樣好出去!”王三石不知道哪里找來繩子,遞給乜野提議道。 殷戈吾被五花大綁扔進了廳堂,廳堂內只點了兩盞油燈,有些昏暗。 被堵住嘴的殷戈吾聞言冷笑,眼神里盡是嘲諷。 “你笑什么?警告你,別喊,不然把侍衛(wèi)引來,我弄死你!” 見他點頭,南曉曉才拿下堵他嘴的布。 “祈北侯好本事,二位這身打扮當真風雅!” 不理會他的嘲諷,刀光閃現,乜野手里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嚨。 “帶我們出宮!” “呵呵,侯爺,你在說笑嗎?我父王好不容易讓她來了王宮,馬上就能讓她當兒媳婦,能這么輕易的讓她走?就是你用本宮的命來換,也是沒用。要出去,就要看你的本事了?!?/br> “噗……咳……”話音剛落,殷戈吾腹部便挨了一拳?!柏俊?!” “殷太子,別說你不知道殷橫到底想對曉曉做什么,他是瘋子,你也跟著瘋嗎?”說著,又是一拳。 “咳咳咳……”殷戈吾彎著腰猛咳,眼里的憤怒不言而喻?!澳愦蛩辣緦m,你們也出不去,本宮勸你們還是趁他沒發(fā)現快回去。這里是北壤,不是南鎮(zhèn)!咳咳……” 喘息片刻,殷戈吾又道:“既然知道他是瘋子,就不惹他!” “殷——戈——吾,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這下,乜野的匕首已經劃傷了他的脖子。 脖子上的痛感傳來,殷戈吾反笑,“呵呵。南曉,你舅舅說要娶你,你作何感想?” 其實他也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所以才會來綺蓮宮,這是他母親的宮殿。 王三石驚訝,看向南曉曉,難怪乜野要提前帶她走,原來如此! 只見南曉曉抱著手盯著殷戈吾,“感想,大概就是這人真變態(tài)!” “呵呵,對,變態(tài)!他就是變態(tài),不知道他得知自己一心盼著的心尖上之人,說他是變態(tài),會作何感受?哈哈……表妹,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無視殷戈吾猙獰的笑容,南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