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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那副精英模樣,譚沫承認(rèn),這樣的人在刑偵廳工作,她覺得祖國會安全許多。 譚沫清清喉,開始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面試官翻著她的簡歷:14歲上了清華大學(xué),17歲開始到Prion讀心理學(xué)PHD,21歲拿到博士學(xué)位后,在美國工作了兩年,今年7月剛剛回國。在美國的工作經(jīng)歷竟然……如此豐富:在有名斯坦?fàn)栃睦韺W(xué)工作室擔(dān)任過首席助理,還擔(dān)任過FBI的犯罪心理畫像師,破過幾次重大的國際案件。 王警官看著眼前這個外表柔弱,笑起來溫婉可人的年輕姑娘,真的很難想象,如此漂亮的女孩竟然有這么輝煌的履歷,他開口問的第一問題,讓準(zhǔn)備充分的譚沫愣了一下。 “你在美國有那么好的工作,為什么突然在兩個月前回國了?”王警官問的問題正是在場的除洛涵外的另外三名面試官也好奇的。 一直站得筆直的譚沫微微松了口氣,她還以為會問她非常專業(yè)的問題,她淺淺笑了笑,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微微下垂。 洛涵眸光一閃,唇角微勾:這么快就放松警惕?可不是明智的做法。 譚沫解釋道:“其實,是我母親非常擔(dān)心我嫁給老外,就把我給騙回來了?!?/br> 坐在王警官旁邊的一位中年女警官饒有興趣的問:“你母親是怎么騙你的?你沒看出來?” 譚沫無奈道:“她給我打電話,說她得了乳腺癌……” 在場的這位女警官忽然就笑了。她喜歡這個有意思的姑娘。眼睛稍稍向洛涵的方向斜了斜,不知道能不能從他手中搶到人。 ☆、第三章 回歸正題,今天的面試題目其實并不是接下來的這一個,之前一直都是洛涵在主審,他可怕的洞察力和犀利的問題,讓來的那些姑娘一個個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同樣天才的洛教授是現(xiàn)在哈佛大學(xué)最年輕的博士生導(dǎo)師,最近是因為有一個重大案件才在發(fā)小蕭哲的拜托下,回國處理,順便幫他們完善之前建立的那個無人問津的心理研究室。 此次面試就是為洛教授找一個合適的助手,而下一步的重要任務(wù)急需一名女搭檔。 王警官開口:“你的題目是:請找出我們幾個人誰是這一場的主審,并給出充分理由?!?/br> 一直看起來很隨和的譚小姐在聽到題目后,清亮的眸子里滿是認(rèn)真,然后她不疾不徐的掃了在座的這五個人: 對面最左面的那個男人,是剛提出問題的警官,他雙手拿著她的簡歷,時不時再翻了兩下,他的身體稍向前傾,有輕微的佝僂,眼角略向上挑,今天他穿了一件T恤,脖子上面有一排整齊的黑線將皮膚分成了上下兩種顏色。 他旁邊的是那位中年女警官,她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沒有一條碎發(fā),耳垂上的金耳環(huán)雖不是當(dāng)下流行的款式,可是看起來很亮,她的指甲修得很整齊,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食指的指腹明顯要比其他指頭扁平。 而正中間的是一位身材微胖的男人,頭發(fā)烏黑發(fā)亮,耳朵上方的發(fā)絲微微翹著,他面前的東西擺得很整齊,資料放在左邊,水杯放在右邊,水杯里的水……基本上沒有動過。 他的旁邊是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沒有笑過的一名男警官,他穿著襯衫,汗已經(jīng)浸濕了大部分,人卻一直坐得筆挺,目光一直鎖在自己身上,紋絲不動。 最右邊的,就是洛涵了,他向后靠在椅子上,簡單款式的襯衫穿在他身上,都有一番別樣的味道。從小看周圍人過慣了恣意生活的譚沫知道,這種沒有l(wèi)ogo,袖口上繡著一排小小文字的且面料舒服的襯衫,價格不菲,是敗家子才買的。 洛涵面前的水杯擺在正前方,他的左手微微撫摸著杯壁,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時不時打量她一下。 譚沫沉默了一會,倏爾眼角彎彎,伸手指向洛涵的方向: “這位先生,你就是本場的主審官?!?/br> 洛涵玩味的看看她:“憑什么你說是,我就是?” 譚沫很輕快的反問:“你讓一個網(wǎng)絡(luò)工作人員,一個檔案管理人員,一個狙擊手,和一個廚師陪你一起來審,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在場的人一愣,他們把視線移到洛涵身上,又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姑娘。怎么說得這么準(zhǔn)! 譚沫微笑著看洛涵,想從他的眼睛里獲得一絲認(rèn)同,可是,洛涵忽然開口: “不好意思,你答錯了。這一場的主審是你對面最左邊的那個王警官?!甭曇舻统翋偠?/br> 錯了? 譚沫再次看向洛涵,他眼睛里有一抹淡淡的笑意。 哦……原來是在故意欺負(fù)她…… 可是,譚沫還是決定把她的想法陳述出來,她整理道:“最左邊的王警官,他有輕微的佝僂,說明他經(jīng)常做向前的姿勢,同時,眼角略向上挑,那是因為他平時都戴眼鏡,他今天戴的是隱形,可能是不習(xí)慣,他眨眼的頻率很不穩(wěn)定,其次,今天他穿了一件T恤,可是,脖子的皮膚卻分色明顯。是因為他平時在辦公室穿襯衫,很少能曬到下面。 我推測女警官是做文職類的工作,而且她個性嚴(yán)謹(jǐn),她手指翻我簡歷的動作很熟練,就像做會計的人寫的數(shù)字樣子很一致一樣,當(dāng)我敘述關(guān)于我自己的情況的時候,她很準(zhǔn)確的就能反到在第幾頁。她的食指指腹有些扁,那是因為她常年習(xí)慣了用食指來翻頁,正如她剛剛翻我的資料一樣。而刑偵廳里的文職工作,大概是檔案管理類的。 至于挨著你身邊的那位男士,他從開始就一動不動,今天屋里很熱,汗水浸濕了他大部分衣衫,可是他仍舊紋絲不動。他的眼睛一直看著我,不管我有沒有看他。這是典型的軍人,典型的狙擊手吧。 中間的這位,就更有趣了,我不明白為什么食堂的師傅也要參加審核?” 譚沫不好意思的沖李師傅笑笑:“師傅,我的話沒惡意。我判斷你的身份是因為你身上有明顯的油煙味,你袖口上還沾了些亮亮的晶體,估計是糖或者鹽,而且,你耳朵上方的那兩小挫頭發(fā)微微翹,應(yīng)該總是戴著廚師帽。” 譚沫望著洛涵,水靈靈的眸子里泛著淺淺的自信:“你在我進來之前,故意和中間的這位師傅換了座位,然后故意把桌子上的水留下來作為破綻。天氣這么熱,胖師傅很熱,可是他面前的水基本上是滿的,而你面前的水卻喝光了。還有,剛剛王警官在問我問題的時候,我回答時,他總是時不時看向你。”譚沫頓了頓,溫雅的笑著說: “所以,我才推斷你是主審官。” 在場的人愣了一下,這姑娘當(dāng)真了得啊! 洛涵坐在最邊上,一直沒說話,眼底有著淡淡的探究。他一直在觀察她:足夠聰明,舉止得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