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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不到一個小時,戴著口罩的資深專家走了出來,在看到秘書的時候愣了一下,趕緊過去跟他握了握手,專家開口道:“別擔心,傷口已經(jīng)處理好了,不嚴重,只是有一點輕微的腦震蕩,需要好好休息幾天?!泵貢⑽⑺煽跉?,露出一絲笑容:“謝謝你了?!?/br> 專家走過長椅,看到洛涵的時候,微微一怔,洛涵看了他一眼,輕微點了點頭,專家這才應允離開。 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譚沫被推了出來,安靜的睡顏讓人心疼,瘦弱的身子裹在那淺色的單子下,洛涵輕啟薄唇,沒人聽清他說了什么,可能這話是他說給自己聽的: 譚沫,對不起。 白色的床單映著她同樣蒼白的臉色,譚沫如潑墨般的長發(fā)隨意散落著,洛涵坐在高級病房的沙發(fā)里,手里拿著的正是譚沫的手機,里面的聯(lián)系人少得可憐。除了他自己的,還有刑偵廳里的號碼外,就只有她父母,和一個叫慕荷的人的聯(lián)系方式。 洛涵應該感謝他超凡的記憶力,慕荷這個名字,他知道,當然不是從譚沫的口中,而是,他的另外一個好兄弟——姜永恩。那個和他不打不相識的技術(shù)天才,心中念念不忘的就是這個名字。洛涵記得在復試的時候,譚沫接了一個電話,她叫那人“慕慕”,想必應該是慕荷。 起身,幫譚沫掖了掖被角,他該如何評價這個十分聰慧的女孩,即使在美國參與過案件的畫像分析,這樣魯莽的自己一個人去那么偏僻的地方,而且什么防身的東西都沒帶,實在是太欠考慮。 站在一旁的秘書剛剛從外面接蕭哲的電話回來,大概了解了事情是如何后,他輕緩的開口安慰:“少爺,你不要太自責。” 洛涵手上的動作一頓,沒有應他。 這般心懷愧疚,是第一次,好在他去的及時,也好在她傷得不重。 他早就分析出了藏毒密室的入口,卻沒有告訴她,也沒料到會出現(xiàn)如此的局面。 對于譚沫,洛涵還沒有習慣她在他的身邊,仍然和以前一樣,他喜歡獨自處理事情,而她是他的助手,和他一樣關(guān)心案件的每個細節(jié),有時候那驚人的洞察力讓他吃驚中帶著刮目相看。 他輕撫額頭,這種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微微的月光透過窗簾,悄然踏進室內(nèi)。夜仍舊很長。 譚沫受傷的事,不能讓譚家那些高官知道,及時是他,也無法阻止他們將她從他身邊帶走。 洛涵仰頭靠在沙發(fā)上,可現(xiàn)在,他不能讓她離開。他需要她。 接到電話的慕荷正睡在她搭在實驗室里的一張簡易床上。 一向有些起床氣的慕荷看到來電顯示是譚沫的名字,仍舊沒好氣的說:“沫兒,這么早叫我起床?你是系統(tǒng)故障了嗎?” 聽到慕荷的聲音,洛涵在電話這邊有一絲的停頓,緊接著應她:“慕小姐,我是洛涵,譚沫的上司。她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方便的話,希望你來一下總醫(yī)院。如果不便的話,我可以派人幫你處理你手邊的事情直到你有空為止?!?/br> 慕荷在聽到“醫(yī)院”兩個字的時候,猛然清醒,她忽略了洛涵話中強勢的態(tài)度,一邊接電話一邊起身,聲音干脆卻含著擔憂:“我馬上到。” 見到慕荷的第一眼,一向?qū)号殚L不感興趣的洛涵好像忽然能夠明白,為什么姜永恩曾經(jīng)和他說過這樣的一句話:“我知道明明有很多人,但卻一定是非她不可?!?/br> 慕荷和譚沫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她闖進病房的時候,身上穿著的還是實驗室的白大褂,不太長的頭發(fā)被扎成了個馬尾,明明有些風塵仆仆,溫婉精致的模樣卻讓看得人很心情漸好。 看到躺在床上的譚沫,慕荷好看的眉蹙在一起,毫不掩飾那分明責怪的語氣:“洛先生,你可以解釋一下這個情況嗎?我家沫兒,應該是今天剛剛從香港回來?!?/br> 洛涵長睫微挑,果然人不可貌相,這位慕小姐可比她的外表要不善許多,“你大可以等她醒了講給你聽,現(xiàn)在,我需要你給她的家人一個交代?!?/br> 找她來就是為了這個?! 慕荷略不滿意,但是考慮到如果讓譚老爺子知道了,沫兒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好過,她勉為其難的決定忽略一下眼前這位氣焰囂張,冰冷倨傲男子的態(tài)度,“給我個可行性高點的提案。” 洛涵隨手拿起搭在沙發(fā)上的外套,語氣平淡:“解釋一下她今晚夜不歸宿的原因,順便,給她找一個可以在外面住些日子的理由,我想,慕小姐,你絕對有處理這個事的智商?!?/br> 慕荷清秀的面容上閃過一絲不爽:“你打算讓譚沫這些日子住院?同時瞞著她的家里人?” “放心,她的傷沒那么重。”說著,洛涵長腿向外邁,秘書緊緊的跟在他后面。 “那你想讓沫兒住哪兒?”慕荷完全搞不懂眼前這位BOSS的意圖,雖然傷得不重,但是看樣子腦袋上的繃帶可能卻要幾天才能拆除。 洛涵長身玉立,手插_入褲袋,幽深的眼里略帶促狹:“你的意思是想讓她和我一起?。俊?/br> 洛涵在轉(zhuǎn)身離開前留了最后一句話給慕荷:“那接下來的麻煩慕小姐了。” 慕荷看著洛涵離開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沫兒,和你的BOSS相比,我覺得我對你而言,是好人。 洛涵走出門外,沖著秘書囑咐了最后一句:“請營養(yǎng)師做些東西送過來,我現(xiàn)在做的事不要和我父親講,”他微微低眸,暗流涌動,“今晚謝謝你。我先走了?!?/br> 秘書看著洛涵開著黑色路虎離開,輕輕嘆了口氣,深切的距離感,仍舊和以前一樣。 洛涵戴上藍牙耳機,手機地圖上的紅點顯示的很清晰,在他帶著譚沫離開后,它在原來工廠的位置就開始移動。很明顯,那開車的人和搬貨的并不是同一伙,不然還有貨沒有裝上車前,他不會離開。 洛涵微微瞇起眼睛,露出危險的訊息:在城市里這樣繞圈,是在和我炫耀你的成果嗎? 哼。 “蕭哲,情況怎么樣?”電話那頭的蕭哲已經(jīng)把被人換掉的錄像拿掉,顯示屏上的正是他們的監(jiān)控器所拍到的真實景象。 “你把譚沫救走后,有個人從側(cè)門的位置出現(xiàn),然后開走了那輛載有毒品的車。很明顯他和裝貨的兩個人不是一起的。我們安置的那幾個監(jiān)控位置極好,多個角度拍到了那人的臉!”蕭哲說話的聲音有略微的顫抖,他沒想到洛涵竟然這樣厲害,他好像可以預見這兩伙人行動的路線一般,事先竟然安置好了監(jiān)控和竊聽器。 “竊聽器的內(nèi)容有調(diào)出來嗎?”洛涵冷靜的繼續(xù)問道。 “嗯,之前兩個人裝貨的人基本上沒什么太多的對話,但是,在他們進入密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