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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低沉的男聲透過聽筒緩緩傳來:“我是洛涵。” 程駿松了口氣,直入主題:“她可能在這里。地址發(fā)給你,但是,不要輕舉妄動,等我消息,牢記!”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程駿將別墅的地址短信發(fā)給了洛涵,然后他去廚房倒了兩杯紅酒,前往Katy的臥室。 那個女人,為了更好的得到黃氏的家業(yè),將自己的臉整容成黃珊珊的,她的狠絕不僅僅如此,他剛進RT不久,便聽說過有個女人用炸彈炸死了自己的孿生jiejie。 如果譚沫真的落在了Katy的手里…… 點點的星光落在走廊的地毯上,他覺得身上真泛起陣陣涼意。 第四十四章 Katy房間的門虛掩著,程駿推門進去將紅酒放到桌子上,她沒在。 環(huán)視整個房間,墻壁的灰色調(diào)讓人覺得有些壓抑,大紅色的窗簾很是刺眼,他站在房間中央,手插_進褲袋,這間屋子不知道有沒有裝監(jiān)控,RT的人有一種習(xí)慣,對于所處的環(huán)境一直都進行高度的監(jiān)視,以防叛徒。 程駿輕咳一聲,沒人應(yīng)他。這么晚,她會去哪里, 此時墻壁內(nèi)側(cè)的密室里,Katy坐在譚沫的對面,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Jason為什么會如此迷戀你?”她把譚沫的外套剝掉,放在臂上,譚沫只穿著一件短衫,單薄瘦弱的肩頭在輕微的抖動。 “冷嗎?沒關(guān)系,等一會你就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了?!?/br> 譚沫平靜的回視她,眼睛里沒有泄露任何情緒。她想盡力的控制自己不去發(fā)抖,卻發(fā)現(xiàn)根本做不到。 “RT里的美女不少,可Jason從為因為某個女人而動心,這次卻不同。”Katy忽然起身,坐到譚沫的身邊,伸手挑起她的長發(fā)放到鼻尖嗅了嗅,“他和Steve一起去鳳凰,如果不是我跟在他們后面,我根本就不會知道他和你……”Katy故意用小手指將譚沫的頭發(fā)纏繞起來:“關(guān)系那么親密!”狠狠的拉過譚沫的頭發(fā),使得譚沫整個身子向她的方向傾斜。 “我和他并不熟,在鳳凰只是偶遇,我是和我的同事一起去的?!弊T沫的聲音很穩(wěn),雖然之前有懷疑程駿和RT的關(guān)系,但是從Katy口中驗證了這個消息后,心里還是微微的難過。她需要和程駿撇清關(guān)系,不僅僅是為她,也是為他。 “呵,偶遇?邂逅?那你要怎么解釋他為你血染鳳凰?又怎么解釋他送你回去?”她倏爾逼近,一股刺鼻的香味猛然傳來。 譚沫皺了皺眉頭,原來從鳳凰開始,她就盯上了她。 “為我血染鳳凰?” “夠聰明啊,我越來越舍不得殺你了。”Katy玩弄著譚沫的長發(fā),細(xì)聲細(xì)語“暗殺的人確實是趙旭光派去的,可是里面也有我的人?!?/br> “他們的目標(biāo)不是Jason,而是——你!”Katy松開繞在指尖的頭發(fā):“可惜,全被Jason殺掉了?!?/br> 她的人……她可以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就召集那么多的人? 譚沫不語,心思卻漸漸凝重,這個叫Katy的女人的身份,愈來愈讓她懷疑。能跟蹤程駿而不被發(fā)現(xiàn),和程駿的關(guān)系又如此緊密,在黑夜中能讓她的車胎爆掉,將她藏在這里沒有第二人知道…… 混亂的思緒在分析中慢慢清晰。譚沫抿著嘴唇,直直的看著她,這個時候恐懼好像正攫住她的喉嚨,整個人的呼吸有些困難。 “譚沫,你應(yīng)該覺得榮幸,成為我的藏品之一。感謝我吧,可以盡情的享受這最后一夜,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將和它們一樣,”說著,她伸手指了指屋里的那些瓶瓶罐罐,“最新定制的瓶子還沒到,你知道,為了裝下完整的你,我需要完美的工具和容器。”說著起身,挑起她的發(fā)尾狠狠的嗅了嗅,“沒了你,Jason自然會選擇我。” 房間又恢復(fù)了完全的黑暗,譚沫蜷縮在床上,不知道今天是她失蹤的第幾天,這里讓她沒有了時間概念。已經(jīng)是晚上了啊……她將頭埋在膝蓋間,剛剛的信息沖擊讓她的胃再次糾結(jié)起來。 程駿和RT? RT是她還在美國工作的時候就接觸到的世界上最神秘和殘忍的毒梟集團之一。程駿為什么要去接觸毒品?還深入到這樣的組織里?他原本是那么陽光的一個人,現(xiàn)在卻狠厲得殺人不眨眼。 心開始狠狠的抽痛,一切在電光石火間融會貫通,清晰明了:毒品……程駿……譚熙?為了譚熙嗎?是為了她哥哥嗎? 烏黑的長發(fā)將譚沫瘦弱的身子裹了起來,簌簌的眼淚止不住的下落,心頭的那些疑惑漸漸明朗。他不告而別的這些年,去了把他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地方,都是為了她哥哥! 如果當(dāng)年她沒有害死譚熙,程駿就不會走今天這條路?,F(xiàn)在這種情況,他還能回頭嗎? 強烈的罪惡感如同海嘯一般將她席卷,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對不起”三個字不受控制的從口中溢出。 她覺得頭好暈,身子好像正漸漸發(fā)燙,想到剛剛Katy逼她喝下去的東西,她抓著僅存的理智:那里面混了什么藥? 黑暗中,是不是死神在悄然逼近?可是,她不想死,她……不想留下洛涵一個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推開了一條細(xì)細(xì)的縫,淺淡的光透了進來,低沉而急促的腳步聲惹得譚沫努力睜開眼睛。 “程……駿?”昏暗的光線照在他臉上,勾畫出英俊的輪廓,他將外套脫下來裹在她身上,他輕輕拍她的臉:“沫兒,醒醒,再堅持一下。” 那精致的五官在眼前放大,譚沫怔怔的凝視他,容顏清俊如昔,陽光般的笑容卻不復(fù)存在,眼淚在見到他后唰的滴落。 “哥,對不起?!?/br> 程駿扶起譚沫的手有片刻的停滯,胸口處仿佛正經(jīng)歷著巖漿的炙烤,多年來的辛苦和隱忍,因她一句話接踵而至。他那雙澄黑黯然的眼眸寫滿了沉默,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 “嗯,我知道了?!背舔E迅速抱起譚沫,她身上的溫度很高,虛弱的譚沫抓著他的衣襟不再講話。只是,他能感覺到:那溫?zé)岬难蹨I正循循而下。 Katy此時在床上正睡得香甜,程駿輕手輕腳的將譚沫帶到了車庫。將她放在駕駛席上,穩(wěn)重冷靜的程駿語調(diào)中也難掩緊張與擔(dān)憂:“沫兒,清醒點,現(xiàn)在你必須自己開車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