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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在打架。 她一時間覺得頭皮發(fā)麻,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在一中待了一年,還沒遇到過這種事,說不害怕都是假的。 邁開步伐時,腿發(fā)軟,卻又迫急的想離開。 下午的兩節(jié)課一晃而過,之后是課外活動。 盛歡逼著自己集中精力,繼續(xù)在座位上刷數(shù)學和物理的課外題,她有點偏科,讀書不是有天賦的那種,只能在背后下更多的苦功夫。 在那樣的家庭環(huán)境中長大,不得不逼自己快點長大,早點為自己打算。 爸媽在她兩歲的時候離婚,盛歡和jiejie盛蕙都是跟著mama徐藝美,爸爸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得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瘋病,精神不太正常,也沒有掙錢的能力。 沒多久,徐藝美再婚了,男方有個男孩,跟jiejie盛蕙同一年,在相處的過程中,才知道那個男孩不學無術,霸道叛逆,喜歡打架,對著突然住到自己家的徐藝美三人,更是如同看仇敵,甚至有時候會動手,雖然被男方制止了。 盛歡還是打心底的怕。 隨著一年又一年的變換,上了初中,作為女孩子有了自己的更多的小心思。在同齡人中較為早熟,內心特別自卑,卻又希望能驕傲的活著。 徐藝美小學都沒畢業(yè),也沒有社會經驗,只會抱著兩姐妹哭,說要學會忍讓,又不會少塊rou。 男方掙得錢從來不會交給徐藝美,也不會拿錢出來補貼家用,更不會給盛歡兩姐妹交書本費,各管各的。 徐藝美被逼無奈,只好出去上班給兩女兒交學費,火鍋店的幫工,到如今一月工資才兩千五左右。 這么多年過來,家庭給盛歡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迫切的希望擺脫。 徐藝美下苦力這么多年來,又因家庭心力交瘁,身體差,四十出頭就體弱多病。 jiejie盛蕙很懂事又很無奈,初中畢業(yè),才十六歲就出去上班。 所以,盛歡能夠上高中,一方面是自己打算得早,希望成績優(yōu)異能減免學費,遠離噩夢般的南城。 另一方面是在jiejie盛蕙的幫助下說服徐藝美,現(xiàn)在這個社會,學歷是敲門磚,學歷不是萬能的,但沒有學歷是萬萬不能的,多讀點書肯定是好的。 突然想起這些,盛歡將頭埋得更低,握筆的勁越來越大,眼睛澀澀的,鼻子忍不住發(fā)酸。 她來到盛城讀高中,jiejie盛蕙也在盛城一個小工廠上班,一個月四千左右的工資,在老家南城交了個老實肯干的男朋友。 mama徐藝美也跟著來盛城上班,因身體原因,只能找輕松點的工作來做,在賓館做清潔,一個月差不多兩千塊。 她的電臺現(xiàn)在也開始盈利,一切的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盛歡趴在課桌上,把頭埋在臂彎里,自我調節(jié)著情緒。眼前是黑暗的,讓她沒那么忐忑,心里那根緊繃的弦會放松些,繼而在心中為自己構畫一副藍圖。 多看小言是有用的,必要時候能治愈自己。 這時,虞歸晚和許夏大汗淋漓的從外面回來,教室里的人寥寥無幾,只看到盛歡一個人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許夏走過去拍了拍盛歡的胳膊,擔憂地問:“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盛歡抬起頭來搖了搖,說:“沒事?!?/br> “你看你,臉色都蒼白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庇輾w晚也忍不住數(shù)落道。 盛歡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事,無奈的站起來笑著說:“怎么回來了?你們不是去打羽毛球了嗎?” 許夏挽著她手臂,“太熱了,我們去買奶茶喝吧?!?/br> “你們去吧?!笔g擺擺手,想了想,看了眼后門的方向,“黑板報還沒弄好,再拖下去,東哥該來審問我了?!?/br> “出去逛一圈就回來,耽誤不了什么時間。”虞歸晚說,“而且我看你狀態(tài)也不怎么好,去逛一圈放松下心情?!?/br> 一旁許夏附和著,“是啊是啊?!?/br> 兩人左一句又一句的,盛歡拒絕不了,然后三人說說笑笑的出了教室。 臨近傍晚的太陽沒有中午那么毒,一束光暈打下來,溫暖了整個校園。 校門口有個奶茶店叫“避風塘”。 一到這個時間點,對面職高的男生以及很多一中的男生都坐在里面聊|sao。 基本上都是那種學習成績不好,老師眼中的問題少年,性子桀驁不馴,眼神過于炙熱,打量起女生來絲毫不帶掩飾。 這是盛歡不愿意來奶茶店的根本原因,打心底想遠離這種男生。 不想沾染上分毫,只想平平淡淡地按照自己規(guī)劃好的路走。 雖然有時候也會幻想下小言里的橋段,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傻笑呀…… 許夏跟虞歸晚聊了點八卦,轉過來看著發(fā)呆的盛歡,拐了拐她的手臂,疑惑地問:“你想什么呢?笑得那么甜。” “啊,沒事……”盛歡打了個激靈,看了眼眼前的狀況,“到了啊?!?/br> 奶茶店果然很熱鬧,幾個男生坐在吧臺前的升降椅上,其中兩個嘴里叼著煙,低頭看著手機,手速很快的點擊著屏幕,嘴里cao天罵地的,情緒不穩(wěn)定,應該在打游戲。 周麒郁悶得想砸手機,“臥槽!老子又死了?!?/br> “阿顯,你搞什么雞|巴?!彼P了手機,抬頭起來看到盛歡三人,吊兒郎當?shù)卣酒饋恚瑩Q了副口吻說話,“喲,晚姐?!?/br> “班長,稀罕啊。” 話落,其余幾人都看過來。 虞歸晚驕傲而又自然的跟他們打著招呼。 盛歡笑了笑,算是回應,緊緊地拉著許夏的手臂,仰頭跟老板說話,“一杯原味奶茶,不要珍珠,少點冰,謝謝?!?/br> “大杯燒仙草?!痹S夏問虞歸晚,“大晚,你要什么???” 虞歸晚說:“跟歡一樣的,原味奶茶,不過多要點珍珠?!?/br> 老板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孩子,身著黑色短袖,反帶著棒球帽,臉上白凈,沒什么瑕疵,熱情地說:“好勒?!?/br> 奶茶店打著空調,絲絲冷氣沁人心脾,筆電里放著情歌。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在我腦海里/你的身影/揮散不去/握你的雙手感覺你的溫柔/真的有點透不過氣/你的天真/我想珍惜/看到你受委屈/我會傷心/哦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 盛歡朝虞歸晚的方向看過去,正好對上傅顯的打量,勾著唇角,似笑非笑。 他懶散地坐在升降椅上,一只腿屈著放在椅腳上,另一只腳隨意放著,額前碎發(fā)恰到好處,剛過眉毛,接著邊上遞上來的煙,低頭瞇著眼“嘭”的一聲把煙點燃,動作很是嫻熟。 她別過眼,接過老板手里的奶茶,叫了聲,“大晚走了?!?/br> 虞歸晚說:“來了來了。”轉身的時候還不忘再次提醒傅顯,“你三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