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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臉,相對平靜,質(zhì)問道:“我剛回校,正好碰到你跟那男的有說有笑的進校門,挨得那么近,我在你們后面,算了不說了,剛為什么不說實話?” “我都看到你好多次跟他一起,在教室也一樣,怎么你就不說要避嫌了,你說讓我不要頻繁打電話給你,我理解,馬上要高考,你需要時間,我知道,可……他是個什么玩意你說說?” “那男的?”盛歡絞盡腦汁在腦子里搜索,片刻后說:“鄧禮?” 傅顯別扭地諷刺道:“呵,不裝了?” 盛歡蹙眉,“他是人,不是什么……你別這樣形容人家,不中聽。” “剛下了晚自習,我確實跟鄧禮出去了,不過是拿個快遞,他表姨是高校的老師,定期會給他買很多習題和課外書,對高考很有幫助,我之前看了,覺得很有用,就問他能不能讓他表姨幫我也帶一份,我到時候折錢給他,他說可以,所以這段時間稍微走得近了點,但說得都是學習上的事?!?/br> 她頓了頓,略生氣地繼續(xù)說:“還有,你剛剛說什么不知道避嫌,我跟鄧禮清清白白的,為什么要避嫌,而且在教室討論題型,光明正大,很多人都看得到聽得到,如果你可以,我們是一類人,那也可以不用避嫌。” “而且我跟他除了是同學,還是朋友,一個有價值有共同話題有一致目標的朋友,而不是那種在一起只知道吃喝玩樂,玩得開心就可以的朋友?!?/br> 這話傅顯聽著就不高興了,“你什么意思?” “不就是找關(guān)系嗎?我也可以,我是你男朋友,你為什么不找我。” 盛歡反駁,“那不是找關(guān)系,課外習題,是習題,為了提高學習成績?!?/br> 傅顯呵了一聲,不以為然,“意思差不多,我也能找關(guān)系幫你,而且比他做得更好,你為什么不找我?” “我為什么要找你?!?/br> “我是你男朋友?!?/br> “我媽還沒管那么寬?!笔g氣得不行,嗆了兩句后說:“你幫我,你會要我錢嗎?” 傅顯理所當然地說:“誰會要女朋友的錢?!?/br> 盛歡:“那不就是了?!?/br> “再說了,那不是你的錢,是你爸媽的,你說你也可以找關(guān)系,那也不是你的人脈,是你爸媽的。” 傅顯冷冰冰地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你說半天就是想說我一無所有,不學無術(shù)是吧?” “我可沒那么說?!笔g滑落至臉上的眼淚已干涸,眼睛有神,像是能折射出光芒,漫不經(jīng)心地說:“還有一句話我想告訴你?!?/br> “夢想和現(xiàn)實多半背道而馳,只有當下,努力,再努力,也許會靠近一點點,以后你會明白,其實空口白談沒多大意思?!?/br> “我也是個理想主義者,可好的是我會跟現(xiàn)實進行一個交叉,兩不耽誤,所以只會越來越好,不會比昨天過得差,唉,你出生在那種家庭,多半是不會明白……” “盛歡,你他媽話真多?!鳖D了兩秒,傅顯接著說:“我的生活,不需要誰來對我指手畫腳?!?/br> 盛歡怔了一下,吞了吞口水,說:“先別聯(lián)系了,都冷靜下,我掛了?!痹捯魟偮?,她便掛斷了電話。 她確實說了不該說的話,但話到嘴邊還是說出來了。 ――想到他討厭她了。 ――她還是會很難過。 日子一天天還是要過,盛歡這幾天情緒比較低落,有時候會晃眼,偶爾發(fā)呆,回宿舍的第一件事,下意識去把手機開機,看看是否有新消息。 失望習慣了。 她便不去看了,即使跟傅顯擦肩而過也不會多看一眼,一頭栽在學習的海洋里。 即使如此,狀態(tài)不好效率也提不高,反而下降。 期中考試成績出來,盛歡的成績下降到年級第三名。 驚呆了一眾老師和同學。以為會是個傳奇,還是從神壇掉了下來,她從進入高中開始,就一直是年級第一,維持到如今,可還是沒有維持到高考,沒有成為傳奇。 盛歡回了宿舍哭倒在床上,上氣不接下氣??拮约翰粻帤?,哭自己自以為是,哭自己迷了路。 次日被班主任找談話。 盛歡進辦公室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朝班主任四十五度鞠躬,忍住不哭,卻又忍不住,帶著哭腔,“對不起?!?/br> 班主任謝東的神情也不是很好,“唉”了一聲,“盛歡啊?!?/br> 盛歡挺直背脊,咬著下嘴唇不哭,手背朝上抹了把淚,緊咬牙關(guān)。 謝東問:“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難題了?” 她搖頭。 “遇到什么事都可以跟老師說,老師能幫你肯定幫你。” 盛歡這才開口說話,細若蚊聲,“沒有?!?/br> 謝東語重心長地說,“盛歡啊,你這次的失策,是失去了一個大好特好的機會啊,真的不值得,惋惜啊惋惜??!” “學校也在極力推薦你,本來可以保送盛大的,就這等著這學期確定下來,實際上這次考試也不是主要考核原因,你啊真是,保送生要求品學兼優(yōu),盛大那邊深思熟慮后,你沒有通過。” 盛歡再也忍不住,也不管丑不丑,扁著嘴巴就開始哭,盡量不發(fā)出聲音,眼淚像水龍頭一樣,開了閥就止不住,絡繹不絕地從眼眶里滾出來。 盛大是她努力的最終目標,就這樣錯過了。 謝東抽了張紙給她,難為情地問:“你跟傅顯……是不是在談戀愛?” 盛歡驚呼了一聲,“老師……” 看著她的反應,老師恨鐵不成鋼,“你這孩子,怎么能做這種傻事呢,剛開始我還不相信。” “一直覺得你明事理,是個有自己想法,有主見的孩子,沒想到還是犯了這種錯誤,真是不該啊?!?/br> 盛歡坦坦白白承認,鞠躬道歉,“老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br> 謝東說:“你是對不起你自己?!币娛亲约旱牡靡忾T生,不免多說了兩句,“傅顯是什么樣的人你我都了解,家境優(yōu)渥,性子桀驁,你又是什么樣的家庭,差距太大了,即使你們沖破障礙最后走到一起,他家能同意嗎?你再努力,即使在社會上奮斗十年,二十年,最后或許也不能成為他家的理想兒媳,他現(xiàn)在對你好,能好十年,二十年嗎?你敢拍著胸膛保證嗎?” “老師說的這些話在你聽來可能不好聽,也過早,或許你不會理解,但事實如此,不要耽誤了自己才是真的。” 最后,謝東正兒八經(jīng)地說:“你現(xiàn)在還在上高中,還是我學生,希望你能及時處理好這件事,跟傅顯劃清界限,除了同學關(guān)系再無其它,當然,你上了大學那我就管不著了,懂了嗎?” 盛歡沒有一絲猶豫,乖巧點頭。 許久,她出了辦公室,早已錯過上課,走廊空無一人,盛歡下到一樓,微微仰頭,冬日暖陽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