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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房間——干巴巴的等了四十分鐘。 這簡直太搞笑了! 他為什么要這么緊張,為什么要挑衣服,他——他還破天荒的給自己的房間打掃了一下,噴了點兒香水。 簡直做作的要命! 萬一……萬一她發(fā)現(xiàn)怎么辦? 果然,溫甜一推門就察覺到不對勁。 她遲疑片刻,問道:“你是不是換了套衣服?” 裴燁整個人一僵:“什么?” 溫甜:“我記得你放學(xué)回來的時候,穿得是校服?!?/br> 裴燁喉結(jié)上下一動,心虛的開口:“沒有。” 溫甜看他的目光立刻高深莫測起來。 裴燁說道:“要上課趕緊上,我沒這么多時間?!?/br> 溫甜走了進來,把書攤開:“你哪些不會?” 裴燁從高中開始,整整兩個月沒有學(xué)過。 但他天賦極高,自己有自己的一套學(xué)習(xí)系統(tǒng),自學(xué)起來一點也不吃力。 溫甜問他的時候,他還真找不出自己哪里不會的。 高一的題目還算簡單,對他的基礎(chǔ)而言,沒什么難度。 但他如果什么都會了,那溫甜來補個什么課? 裴燁不動聲色的翻開書,隨意的翻了幾個單元,胡亂一指:“就這個?!?/br> 溫甜不管他指什么,都敬職敬業(yè)的教下去。 一個小時后,她伸了個懶腰:“今天就到這里。” 裴燁問她:“明天繼續(xù)嗎?” 溫甜懶腰伸到一半,像只慵懶的小狐貍,她睜開一只眼,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想嗎?!?/br> 裴燁合上書:“隨便?!?/br> 溫甜:“哦,那我就不來了?!?/br> 裴燁一聽,當(dāng)即發(fā)作:“你怎么沒有一點恒心,補一天的課能提高什么成績?!?/br> 溫甜:“不是你說隨便的嗎?!?/br> 她站起來,不等裴燁說話,又說:“明天還是這個點?!?/br> 期中考之后,溫甜又換了一次班。 換班之前,教導(dǎo)主任特意找了她談話。 高一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一個學(xué)生,在短短幾個月里面換了兩次班。 主任擔(dān)心頻繁的班級變動會影響溫甜的成績,他詢問之后,溫甜顯得游刃有余,保證自己不會受影響,并且——她對七班沒什么感情。 溫甜甫一到一班,班里面原本熱鬧的氣氛突然就詭異的安靜了兩秒。 只是一瞬間,又恢復(fù)如初。 一班的班主任姓張,叫張于麗。 張于麗道:“你坐在第二排?!?/br> 她特意安排了一個班級中較好的位置留給溫甜。 一班的座位都是單排,沒有同桌。 溫甜坐下之后,竟然沒有一個人上來搭話。 好在她不說話也不會死,因此讀了幾天書,在一班里面,一句話都沒說過。 期中考試之后就是競賽,競賽之前有個家長會要開。 溫甜在一班上了快半個月,這個家長會才姍姍來遲。 下達通知的是花朝,溫甜是后來知道的,花朝這個不著調(diào)的和尚,竟然是一班的副班主任。 高一的家長會安排在下周晚上七點半開。 家長會之前,溫甜在家里惆悵了幾天。 她尚且不知道裴燁的家長會怎么開,但后來一想,江琴就算不去跟裴燁開家長會,她也沒這么厚臉皮去求江琴去自己班級。 溫甜在讀高中之前,家長會在她的眼里都等于不存在。 不過二中有硬性要求,家長會必須得把自己家長叫來。 溫甜思考道:我要不然去雇個親娘,或者讓王媽去也行。 此時,她正在給裴燁補課 裴燁看出她的心不在焉,直接開口問道:“你在想什么?” 溫甜毫無防備,順勢回答:“家長會?!?/br> “家長會?”裴燁挑眉。 這段時間,他一直跟著溫甜上課,學(xué)習(xí)成績總算有些起色。 上周的十三班隨堂測驗中,裴燁的成績終于不是倒數(shù)第一。 溫甜回過神:“沒什么?!?/br> 裴燁嘟囔:“你在擔(dān)心什么?” 溫甜岔開話題:“禮拜六的時候取消補課?!?/br> 這下,輪到裴燁不舒服了:“為什么?” 溫甜:“沒有為什么,我要出門一趟?!?/br> 裴燁打定主意問到底:“你出門干什么?” 溫甜:“你調(diào)查戶口嗎?” 裴燁趴在桌上,理直氣壯道:“你是我老婆,老公過問一下你禮拜六出門干嘛有錯嗎?” 溫甜盯著他。 裴燁學(xué)累了,此時一點也不想看書。 他很快找到了新的樂趣,這是他剛才發(fā)掘出來的。 “喂,溫甜,我從來沒聽你喊過老公,你快喊一聲來聽聽?” 溫甜合上書:“你無聊嗎?!?/br> 裴燁從桌上起來,單手支著頭,很有興趣的看著溫甜:“叫一聲老公來聽聽?” 溫甜站起來:“我去睡了?!?/br> 裴燁哈哈大笑,他似乎找到了一個天大的好玩兒事情,終于能夠壓溫甜一頭。 因此,他緊抓著這個梗不放:“溫甜,你是不是害羞了?” 溫甜拉開門,裴燁雙腳跨在凳子上,將凳子一轉(zhuǎn),對準(zhǔn)溫甜的背影:“對了,溫老師最近一段時間辛苦了,學(xué)生不才,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小禮物,聊表心意?!?/br> 他笑的意味深長,溫甜古怪的感到一絲他的不懷好意。 溫甜:“黃鼠狼給雞拜年?!?/br> 裴燁笑瞇瞇的:“明天記得查收禮物。” 他拖長了聲音:“老——婆——” 溫甜砰的一聲砸上了門。 裴燁的笑聲從門后傳來,溫甜扶額,心道:白癡。 第二天一早,溫甜就把裴燁說的事情給忘光了。 她這人向來游離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對外界不怎么關(guān)心,只挑自己喜歡聽的東西記。 因此,裴燁昨晚上說的話她一句都沒記到心里去。 早上到班級,班里的人還不多。 住校生來了幾個,其中趙云慧來的最早,她坐在溫甜的左前方,見到溫甜進來之后沒什么表情,一直低頭看書。 溫甜之前跟她有些過節(jié),當(dāng)然,她這種小神經(jīng)病,對于任何覬覦她地盤內(nèi)東西的人,都是深惡痛絕的。 趙云慧不喜歡她,她未必能把對方當(dāng)成一回事兒。 溫甜放下書包,動作自然的從抽屜里面拿出昨天沒做完的試卷。 手甫一放進去,試卷沒摸到,先摸到了一層布料似的東西。 初中時,溫甜遭受過不少校園暴力。 無論是冷暴力的孤立她,還是熱暴力的直接上手揍她,都是家常便飯。 當(dāng)然,這些人的下場從來都是比溫甜更慘,她初中時候心里出了名的扭曲,有仇必報,而且是當(dāng)場報,一刻都不敢耽誤,誰敢叫她出丑,那人基本不能直立著走出她規(guī)劃的五米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