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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崢要是在這里,肯定也會留意到那點幽光的。 難道他也去那里了? 黎江晚想到這時忽然改了主意,轉而就往那個綠化帶里走去。 沒想到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片綠化帶遠比她想象的蓊郁茂密,加上黑影幢幢的,里面愈發(fā)看不清晰。 黎江晚嘗試著往里走了一段路,又環(huán)顧了下四周,全然沒有看到剛才的磷火。 她還站在原處思索著剛才那點幽光的可能性,下一秒忽然留意到身后傳來掌勢的破風聲,她剛轉身黑暗里驟然閃過一道白亮,那是利刃的刀鋒刃光。 黎江晚側身一避,身后那人的刀鋒就落空了。 黎江晚心頭大駭,不過因為那人劈殺的動作實在迅猛,而且招招致命,她甚至都來不及出聲呼救,直接拼出吃奶的勁自衛(wèi)。因為行兇者手持利刃,黎江晚赤手空拳的不敢和他正面硬搏,她直接彎身一個橫掃腿,那人避讓的凌空一躍,黎江晚知道眼下可視條件不佳,也不戀戰(zhàn)趁著這分秒的空隙間,直接飛奔回到了綠化帶的口子上。 畢竟這里還有點月色的光線可見,行兇者會有所顧忌,她也不至于讓自己身處險境。 果然,等她飛奔回到口子上的時候,前一刻還殺機四伏的綠化帶里驟然恢復了寧謐。 微風拂過,她甚至還能聽到綠化帶里林木枝椏的沙沙聲,仿佛前一刻的奪命搏擊是她的幻象而已。 行兇者估計已經離開了。 “黎江晚!”斜前方突然傳來沈崢的聲音,沒幾秒后沈崢就已飛奔回到她的面前。 “沈隊你去哪了?” “你沒事吧?”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不過喘氣聲都有點粗重。 顯然,沈崢也是剛飛奔回來的。 “我沒事,這個綠化帶里有行兇者,我剛才和他過了一招?!?/br> “剛才我看到有黑衣人從另一端的柵欄翻進去,不過追到一半我怕你出狀況就折回來了。” 兩人言簡意賅的互相告知了下剛才的情況。 “我總覺得這片工業(yè)園里陰嗖嗖的,這不科學。”黎江晚如實評價。 “先去看下附近有沒有監(jiān)控點能夠調查到行兇者的信息?!鄙驆樥f完重新折回綠化帶里,有他在側,黎江晚這次倒是放心多了。 沒想到這片綠化帶穿過去,盡頭過后的柵欄外就是大馬路,而那片馬路正好是監(jiān)控的死角,顯然行兇者過來時也是從這片監(jiān)控漏洞里翻過來的,眼下甚至連疑犯的去向都追蹤不到。 等兩人再次折回來后,黎江晚這會又餓又累又乏,加上剛才這么大驚嚇過后,那點生死奪命的后怕感此時才后知后覺的泛上來,她上車后就直接大爺似的癱坐在那里了。 沈崢的車子開出去后不久,看到前面馬路的里側有個大棚搭著的簡易面館,沈崢將車停在那里,兩人就去面館吃飯去了。 黎江晚以前并不怎么喜歡吃面,這會她都已經餓的眼冒金星了,等面一上來就無比投入的吃了起來。 一口氣吃了大半碗下去,黎江晚忽然察覺到對面的沈崢沒什么動靜,她這才慢吞吞的從面碗里抬頭回去,有些訝異的看了眼對面的沈崢。 也許是察覺到黎江晚也在朝他望過來,沈崢這才微抬右手虛虛擋在他的下巴前面。相比平日的寡言厲色,這時的沈崢顯得要平易近人很多。 “沈隊,有事嗎?”因為沈崢的大半面容都被他的手背擋住,黎江晚看不真切他此時的神情,略為狐疑的問道。 “沒事,不夠的話再來一碗好了?!鄙驆樥f完后就喊了店老板過來讓他再下兩碗面。 “不用了!”黎江晚話音剛落就好巧不巧的打嗝起來,顯然是她剛才吃的太急的緣故被噎到了。 “喝口茶吧?!鄙驆樥f時倒了杯茶遞過來。 黎江晚這會都已經心累的不想吐槽自己了,乖乖的接過去喝了起來。 結果,黎江晚喝了幾杯茶下去還是沒能止住這突如其來的嗝,偏偏這會店里又沒有其余的客人喧囂,小小的店里都能聽到她規(guī)律的打嗝聲。 她覺得,最近她都不想和沈崢一起出差了…… “我、我吃飽了。”黎江晚只想著早點離開這丟臉的現(xiàn)場。 “你這外套哪來的?”下一秒,沈崢忽然開口問道。的確,剛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黎江晚的大胃口上了,這會才留意到她身上的男士外套。 “是、是那、那個錢先生給我的……”因為打嗝的緣故,黎江晚說的有點結巴。 “錢偲宇?”沈崢提到這個名字時,臉色不知為何跟著沉了一沉。 “恩?!?/br> “你和他很熟嗎?” “不熟。”黎江晚實事求是的應道,不知為何,她覺得沈崢的目光涼颼颼的。 “脫了?!毕乱幻?,某人面無表情的開口。 啥?黎江晚一臉愕然的看著沈崢,已近深夜這會外面涼意襲來,自己還在重度打嗝,穿件別人的外套保暖哪里礙著他了? “脫了!”大概是察覺到黎江晚還是無動于衷的坐在那里,沈崢繼續(xù)開口,“陌生男人的外套穿在身上很舒服嗎?” 黎江晚扭頭望了望站在不遠處灶臺大鍋前面的店主兩口子,果不其然那對店主正一臉同情的看著她。 畢竟沈崢這語氣,聽上去似乎有點像嚴夫訓妻似的…… “以后記住,查案途中陌生人給的任何東西都不要輕易碰觸。” ☆、第五章 “我知道了?!崩杞韾瀽灥膽艘宦?,不情不愿的脫了外套放在旁邊空著的那張餐椅上。 “手臂上的傷怎么回事?” “什么傷?”黎江晚說時循著沈崢的視線朝自己的胳膊望去,果不其然,她的右胳膊上有個好幾公分長的傷口,已經劃破皮rou了,淺色的襯衫上面早已暈染出一片血漬,只不過這會裸。露的傷口處倒是結痂的沒有再流血了。 她生平還是第一次遇到方才的險境,脫險后就嚇懵掉了還沒怎么緩過來,胳膊上有這么長的傷口都沒察覺到,加之又是穿著黑色的外套,甚至連流血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黎江晚之前也沒覺得多大疼,反倒這會看到了才覺得隱有痛覺起來。 “車上有急救包,先去把傷口消下毒?!鄙驆樥f時掏錢出來放在桌上,他目測了下傷口不深沒有大礙,消毒后就問題不大了,沈崢起身時隨手把椅子上的男士外套拿在手上準備離開。 “等下?!崩杞硗蝗缓白∩驆槪嗵澚诉@點小意外,剛才一直壓不下去的打隔居然不知不覺好了。 “怎么了?”沈崢停下腳步,不解的問道。 “給我看下這衣服。”黎江晚說時從沈崢手上拿回了衣服,之后火速看了下衣服的主嘜和洗嘜上的款號,“真倒霉,是hugoboss的……”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