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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小小的日歷本,上面都還標記著各種安排。 黎江晚見沈崢盯著那本日歷本一絲不茍的瀏覽起來,她想著上面興許有什么發(fā)現(xiàn),便也湊過去看了一眼,“周一晚上濱河小區(qū),周二下午商城,周三晚上圖書館,周四晚上濱河小區(qū),周五晚上和周六商場,這應該是蔣婷婷退學前一個星期的安排,排的好緊促,看來她的業(yè)余生活挺豐富的,只是不知道她去這些地方干什么?!崩杞聿唤獾泥止酒饋?。 她話音剛落,沈崢已經(jīng)從書架上最里側的地方抽了一本薄薄的練習本過來。 “居然是小學生的作業(yè)本,她難道業(yè)余還在兼職當家教?”黎江晚看到第一頁上面的數(shù)學題時,略一思索后問道。 “濱河小區(qū)步行十多分鐘過去就是實驗小學,蔣婷婷去濱河小區(qū)很有可能是去兼職當小學生的家教,商城她應該是去發(fā)傳單之類的促銷活動。至于特意標注去圖書館,她去那里應該是去勤工儉學整理圖書值班而已?!鄙驆樥f到這時,從那堆立著的書堆中間抽了一張小小的促銷傳單出來,果然上面印著當天有效的日期正是日歷本上的周六那天的日期,他拿了傳單出來看了一眼,又從書堆的夾縫里抽了一張空白的打印紙張出來,上面寫著幾個圖書管理員的手機號碼。 黎江晚聽時一直在無意識的微微點頭,對沈崢令人發(fā)指的邏輯分析簡直佩服的要膜拜了,相比之下自己就顯得太業(yè)余了,“她的一周排的這么滿當,不過周日卻是空缺了一整天,不知道她去干嘛了——應該是去做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事情吧?”黎江晚自己都沒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眼下又問起了沈崢。 “死者生前家境困難家里又沒有勞動力,只能靠她自己努力打工賺錢,所以她的業(yè)余時間排的如此緊湊,這已經(jīng)是最大化調劑功課去掙錢了,而周日卻空出完整的一天,我認為她未必是去做重要的事情,但是應該是去見對她很重要的人。” “比如去見姚遠?” “很有可能,從死者這么密集兼職的安排來看,她在退學前應該還是對生活前景頗有憧憬頗為積極的,而且死者就讀的這個專業(yè)是這所大學知名度最高的專業(yè),招收條件很苛刻,死者填報這么有挑戰(zhàn)性的專業(yè)卻又中途退學,她在退學前心理方面肯定發(fā)生過重大變化,為什么會走到主動退學并且身亡的地步,還有待我們找出真相?!?/br> “恩。”黎江晚贊同的點點頭,之后改而去翻閱死者那一疊整齊堆放的課堂筆記,“資料上說死者生前每年都拿獎學金,她的課堂筆記都寫的一目了然,還是個學霸,真可惜。”黎江晚匆匆翻閱了幾頁后隨口感慨起來,一直到翻閱完這本課堂筆記的最后一頁時,她突然發(fā)現(xiàn)死者在工整的課堂筆記本上的最后一頁寫著好多行重復的詩句:零落成泥碾作塵 一開始寫的時候字跡還是和專業(yè)課堂筆記上的字跡一樣工整,到后面就越寫越潦草,也不知道死者寫這句詩句的時候想到什么事情有感而發(fā)才會如此。 “零落成泥碾作塵——死者雖然就讀的是理科的紡織服裝工程的專業(yè),這樣看起來對古詩詞什么的還是挺感興趣的?!崩杞黼S口嘀咕起來,畢竟反觀她自己,上大學后就對這些古詩句什么的幾乎都忘的一干二凈了。 “我看下。”本來在翻閱死者的另一本課堂筆記本的沈崢轉而看起了黎江晚手上的這本筆記本,之后開口,“還記得這個詩句的出處嗎?” “應該是陸游的詩吧,詩的名字忘記了,我只記得下句是只有香如故?!崩杞砭季加猩竦膽溃f時已經(jīng)拿出手機搜索起來,“全名叫詠梅,你看下?!?/br> 黎江晚說時把搜索好的手機頁面遞給沈崢瀏覽。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做塵——”沈崢重復念了好幾遍,突然把筆記本合上,說道,“姚遠在A市應該還有同時交往或者私人關系比較密切的女性,我們待會回去找趙寬了解下姚遠的私人感情狀況?!?/br> “你的意思是死者生前為情所困?” “不一定是為情所困,但是和死者的死亡起因會有所關聯(lián)?!鄙驆樥f完后再仔細檢查了死者生前使用過的各種物品,除此之外倒是沒有新的發(fā)現(xiàn)了。 幾個小時后,沈崢黎江晚他們就重新回到局里再次傳訊趙寬。 “我需要姚遠在這里同時交往或者關系相對密切的其余女性的資料?!鄙驆樳M去后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大哥,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壁w寬立馬搖搖頭,看樣子倒像是真的對此一無所知似的。 “嫌疑人的犯罪證據(jù)中途發(fā)生變故了,我們需要從其他渠道搜集證據(jù),眼下沒有這個信息的話案件就沒有突破口,你的立功情節(jié)也只能擱置一邊用不上了,我記得你的公訴日期就在下周一,你自己考慮下吧。”沈崢說完后就無比干脆的起身大步往外面走去,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黎江晚察覺到沈崢說這番話的目的,見狀也小跟班似的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去。 “有你們這么這么火燒火燎的警察嗎?你們也太不負責任了吧?”趙寬覺得自己的套路都還沒使出來,未料到沈崢壓根都不屑于搭理他,他立馬朝后面的黎江晚大喊起來。 “最近大案小案什么的都撞一起了,我們忙得都要連軸轉了,你這里既然沒有有效信息的話我們就從其他渠道想辦法吧?!崩杞磙D身過來輕飄飄的應了一聲,之后也腳步迅疾的跟在沈崢身后往外面走去。 果然,黎江晚快走到門口處時,起先還言辭閃爍的趙寬立馬繃不住了,著急的在后面高聲說道,“大哥,有話好好說,你們別急著走??!我再努力想想,還是能想起一點點模糊的細節(jié)的。” “我現(xiàn)在要去忙手上其它的案子去了,等你想起清晰的細節(jié)了再說吧?!弊咴谇懊娴纳驆樳@才悠然轉身,一臉無感的提醒后又繼續(xù)朝外走去。 “大哥,你別這么著急啊,你回來!我現(xiàn)在立馬抓緊想還不行嗎?”被鎖拷在里面鐵椅上的趙寬無比郁卒的喊起來,話說他本來還想著和沈崢討價還價給自己盡可能爭取立功后輕判的條件再告知信息的,沒想到這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在肚子里打的這些小九九完全都沒機會用上去。 果然,這次等沈崢和黎江晚重新回來后,本來還守口如瓶的趙寬這才把他知道的信息開始告知起來。 而且途中因為沈崢一直在不耐煩的看他自己左腕上的手表指針,旁邊在做筆錄的黎江晚也是奮筆疾書像是對當前拖沓的進展頗為嫌棄似的,趙寬無端察覺到對面的沈崢神色肅然的寒意滲人,他本來還想著先說一半留一半的,結果一緊張不知不覺中居然把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