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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反射的判斷起來。 沈崢腦海里浮現(xiàn)起她之前去外地集訓時在高空的反應,他心頭忽然隱隱的明白過來。 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原來這才是她身上諸如恐高、潔癖等等所有不合情理反應的根本原因。 沈崢想到這時,心頭忽然閃過一絲復雜難言的感覺,雖然轉(zhuǎn)瞬即逝,然而卻令他心頭沒有緣由的發(fā)軟下去。 他只是,不愿意打擾一個睡夢中還殘留著記憶深處驚悸場景的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患者而已。 其實他自己也已經(jīng)倦乏的快近極限了,眼下微調(diào)了下自己的坐姿,沈崢就筆直的端坐在后排那里,后背則是和座椅隔開一點距離,沒一會他自己也就睡著了。 黎江晚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挨著個天然的發(fā)熱體,溫熱且厚實,她抽血太多后身上本來就覺得有點發(fā)冷,無意識的就朝著那點暖意拱了又拱,之后調(diào)整到最合適的姿勢后就酣睡了起來。 黎江晚醒來時,已是夜幕時分,她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下濕漉漉的唇角邊,因為她是側(cè)身貼靠在沈崢大腿上睡的,加之這一覺睡得很沉,口水也流的特歡。 這一覺簡直睡得天昏地暗無比舒坦,黎江晚坐直后無比知足的伸伸懶筋活絡了下酸脹的胳膊,結(jié)果她剛做了下擴胸運動,右手就猝不及防的打在了右側(cè)沈崢的胳膊以及胸膛上。黎江晚這才睡眼惺忪的朝昏暗的右邊看了一眼,下一秒,黎江晚就被嚇得目瞪口呆了。 “沈、沈隊?”她對著右側(cè)那個挺直端坐的身影結(jié)結(jié)巴巴的喊了一聲,她該不會膽大包天的躺在沈崢的大腿上睡了一覺吧?黎江晚剛冒出這么個念頭,立馬就被自己的出格舉動給驚嚇的一愣一愣的。 “醒了吃點東西?!鄙驆樥f時把他自己右側(cè)那邊的塑料袋拎到黎江晚面前,不過因為被黎江晚躺壓的太久了,他左側(cè)的胳膊這會其實還是僵麻狀態(tài),拎東西時難得有點笨手笨腳的。 黎江晚剛才醒來起身的時候,他也立馬醒過來了。 只不過這會他自己也剛睡醒,還沒開口說完,黎江晚的右手就冷不防丁的伸展過來了。 “哦。”黎江晚暈乎乎的還沒怎么弄明白現(xiàn)在的處境。 小張他們幾時走的她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以前是酒后誤事,現(xiàn)在怎么變成瞌睡誤事了?? 幸好這會夜色昏暗,至少還能遮掩點她此刻的窘迫。 黎江晚在心里把自己數(shù)落了一遍,沈崢卻是已經(jīng)打開后排的車門出來,之后坐到前面的主駕位置上去了,“先喝點水吧?!彼l(fā)動車子時開口說道。 “哦?!崩杞磉@會的確被自己的膽大包天嚇得不輕,立馬擰開礦泉水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瓶下去給自己壓壓驚,之后才后知后覺的問,“沈隊,你要不要喝水?!?/br> “我不渴?!?/br> 沈崢話音剛落,黎江晚就聽到自己的肚子里開始咕嚕咕嚕起來,她尷尬歸尷尬,還是吃起了東西,她剛咬了幾口面包,又想起來沈崢興許也沒吃,便開口問道,“沈隊,你要不要吃東西?” “吃過了?!?/br> 黎江晚再次默默的低頭專心吃東西起來,等她狼吞虎咽的吃完一個面包,突然發(fā)現(xiàn)塑料袋里居然還有一大把的巧克力,黎江晚飛快的拆開包裝連吃了幾條,之后無比滿足的感慨起來,“居然有我最喜歡吃的巧克力,好幸福啊。對了,沈隊,這巧克力誰買的?” 她知道沈崢的生活習慣也古板的近乎無趣,從來不吃零食什么的,直覺是小張或者是老吳買的,都那么貼心的給她買零食吃,她回去后總得要對人家表示下謝意的。 “小張。”沈崢惜字如金的說了一句后突然加重油門,后座的黎江晚猛地朝后面仰去,倒是暫時閉嘴中止了這個話題。 等黎江晚回到辦公室后,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了。 未料到大白正坐在位置上等著她,一看到黎江晚和沈崢進來,大白直接就難以置信的嚷嚷起來,“我。靠!黎江晚,小張說是你把老子從火場里背出來的?你哪來的力氣?” “潛能!為了背你,我未知的潛能都被激發(fā)出來了?!崩杞硪姶蟀状藭r安然無恙,原本隱隱擔憂的心才輕松回去。 “小黎,你這個兄弟我大白這輩子都交定了!以后你要是有事,和我大白說一聲就成!”大白說完忽然毫無預兆的把黎江晚一把抱住,堂堂七尺男兒,平時都是嬉皮笑臉慣了的朱白堂,說此番話的時候卻是神色莊嚴的像是宣誓似的。 黎江晚鮮少和異性如此親昵接觸,立馬掙扎著要從大白懷里掙扎出來。 更何況,不遠處還有個沈崢在??! 等到黎江晚和大白保持了安全距離后,她生怕大白還要做出什么激動的舉措,忙不迭的要往她自己的辦公位置走去,偏偏大白這個沒眼力見的還朝她渾身上下都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來,“你有沒有傷到哪里?” “沒有,我都好著呢?!崩杞韺Υ蟀走^度的噓寒問暖弄得挺尷尬的,她說時連連搖手澄清自己沒有受傷。 “呀,你手腕上怎么淤青了這么一大片?趕緊去醫(yī)務室里看下,再晚點他們就下班了?!贝蟀状篌@小怪的催促起來,其實這些若是在他自己身上那都是可以直接忽略的小傷小痛,但是眼下是在不久前剛把他從鬼門關(guān)里生扛回來的黎江晚身上,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么點小傷,真的沒事?!崩杞碓俅位亟^了大白的過度關(guān)心,之后打開她自己的電腦快速瀏覽了下郵件。 因為犯罪嫌疑人都被控制,隊里這段時間為了這個案子大家伙已經(jīng)好幾個晚上沒合眼了,等到大致梳理了目前的情況后,晚上沈崢就讓大家伙都早點回去休息了。 黎江晚一看又已經(jīng)是八點多了,也懶得回她自己住處,想著直接在宿舍里睡一覺好了。等到她洗好澡后,才覺得神清氣爽回來。黎江晚臨睡前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充電的數(shù)據(jù)線落在辦公室里了,她便穿著人字拖往辦公室那邊走去。 辦公室難得漆黑一片,她開燈到自己位置上拿了數(shù)據(jù)線后就往宿舍那邊走回去,到樓梯的拐彎處時,居然和急沖沖過來的大白差點撞上。 “大白都大晚上了,你急沖沖的干嘛?”黎江晚一臉不解的問道。 “喏,我去值班的老金那里拿藥,沈隊喊我?guī)退纤??!贝蟀字钢稚系哪侵幐嗾f道。 “上藥?”黎江晚一臉不解。 “對啊,沈隊后背上被燙傷了一大塊,現(xiàn)在醫(yī)務室么下班了,他又懶得大費周章的去醫(yī)院,就讓我?guī)退ㄏ滤幐嗪昧恕!贝蟀捉忉屍饋怼?/br> “這樣?!崩杞睃c點頭,腦海里立馬回想起先前那幢廠房爆炸時沈崢撲到她后背上的場景,被他周全的護在身下,她除了被撞的頗為生疼,身上倒是沒有其余的硬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