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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大口喘息著撫弄衣襟,再對著已經(jīng)好整以暇坐下的魏鈞,投去憤怒的一瞥。 小皇帝大搖大擺進來,一見魏鈞笑容便凝固在臉上,聲音弱了一截,道:“魏將軍,你也在啊?!?/br> 魏鈞手指搭在衣擺上,臉色陰沉,站起向他行禮。小皇帝也不知是否因為自己太過怕他,總覺得魏將軍看向自己的神色,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怨恨。 他被這目光看得有點想拔腿就跑,可身為一國之君,哪能這般沒出息,求救般地望向母后,卻見她對自己笑得有如春風拂面,連聲音都是難得的溫柔道:“魏將軍來與本宮商量些事,陛下今日怎么有空到我坤和宮來?!?/br> 小皇帝立即受了鼓勵,興沖沖地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道::“母后,朕今日通過了三位輔臣的策論課,他們說朕進步很快?!?/br> “哦?”魏鈞在旁壓著衣袖,冷冷開口道:“說起來,臣好像從來沒考過陛下,不如今日也一并考了吧?!?/br> 小皇帝猛地抬頭,笑容再次凝固,被嚇得都有點兒結巴道:“朕……朕今日有些累了,魏將軍要考什么,還是下次到朕的宮里來再說吧。” 魏鈞淡淡抬眸:“臣怎么覺得陛下精神的很,還能在這宮里四處轉悠,看來臣上次讓陛下背的兵法布陣,想必都熟記于心了吧?!?/br> 小皇帝一副如遭雷擊的表情,他今日原本是春風得意,想著到母后這里來邀功,順便討點好吃的,誰知撞見這么位瘟神。他腦袋雖然生的有些大,可又不是鐵打的,這幾日光應付三位輔臣的策論課,哪記得住這么多東西。 正在他暗自叫苦時,魏鈞已經(jīng)站起,吩咐外面的宮女送了棋盤進來,然后對著小皇帝道:“臣現(xiàn)在就考一考陛下,用這棋盤,如何能排出雁形陣和鉤形陣?!?/br> 小皇帝硬著頭皮站起走到棋盤前,想起被魏將軍脅迫練箭時的恐懼,兩腿都有些發(fā)顫,回頭求救似的看了眼太后。 蘇卿言對小胖子十分同情,可也不能說什么,只得走到他身邊,彎腰按著他的肩,溫聲鼓勵道:“陛下好好想想,必定能答出的?!?/br> 小皇帝被姨姨的溫柔安慰到,吸了吸鼻子,允諾似的“嗯”了一聲,然后托著腮,對著棋盤苦思。 蘇卿言緊張地盯著小皇帝,生怕影響到他,連大氣都不敢出,這時,魏鈞高大的身子靠過來,大掌溜進她的衣袖,輕聲道:“太后可別想幫他作弊?!?/br> 蘇卿言嚇得忙將手往外甩,可那人的掌心灼熱有力,將她的手指牢牢攥著,再看前面的小皇帝,正對著棋盤冥思苦想,似乎完全沒察覺后面的動靜。 她又氣又怕,被他握住的手心瞬間濕濡一片,這時,那人還得寸進尺,帶著粗繭的指腹遛到她的指縫間細細摩挲,蘇卿言怕動作太大會驚動小皇帝,只得瞪著他猛生悶氣。 真想把這亂臣賊子給拖出去斬了。 第35章 小皇帝還在聚精會神對著棋盤, 努力回想所謂“雁形陣”到底該如何排布。 他哪知這紙上談兵,怎比得上背后的對戰(zhàn)精彩。 小太后被人將手死死攥著, 掙又掙不脫, 躲又躲不掉,脖子后全是細汗, 狠狠瞪了他幾眼,那人卻是恍若未聞, 邊在她指縫間摩挲, 邊用鎮(zhèn)定的聲音指揮:“先排左右兩翼?!?/br> 小皇帝被他一提醒,腦中逐漸有了雛形, 喜滋滋地趴在桌上開始排布。 蘇卿言實在很佩服這人裝大尾巴狼的能力, 面上是盡職的嚴師, 背地里不知想著什么齷齪心思, 正想著,那人又往這邊靠一步,趁小皇帝未察覺, 在她耳垂旁吐著氣道:“今晚,臣在將軍府等太后?!?/br> 蘇卿言氣得轉頭再瞪他一眼,可那人臉皮厚的驚人,連她用指甲掐著他的手心都仿佛只是被蚊子不痛不癢地咬了口, 目光深深地凝在她臉上, 又再壓著聲再加了句:“太后答應過要遂了臣的心愿,臣可不想等得太久。” 她被氣得直磨牙,偏偏不敢大聲斥罵他, 這時瞥見他的頭正靠在自己臉邊,突然生出個念頭,飛快看了那邊的小皇帝一眼,然后抬起下巴,狠狠在他耳垂上咬了口。 饒是魏將軍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被這一口咬得輕“嘶”出聲,小皇帝聽到動靜轉頭,就看見魏鈞手按著耳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竟顯出他從未有過的窘迫模樣,奇怪地問了句:“魏將軍,你怎么了?” 魏鈞默默咬了咬牙,忍住當著小皇帝的面把她給拖進寢宮的念頭,悶聲道:“無事,方才有只蚊子鉆進來?!?/br> 小皇帝納悶地撓了撓頭,道:“這都十月了,母后的寢宮從未斷過熏香,哪來的蚊子?!?/br> 蘇卿言憋笑憋得十分難受,這時故意扇了扇風道:“本宮也瞧見了,挺大只蚊子呢,只往魏將軍那里盯,想必是魏將軍閑來無事招惹了人家。” 小皇帝也不懂她話中深意,只見魏將軍面色陰沉,看起來怪可怕的,努力插科打諢道:“朕可聽說了,只有母蚊子會咬人,想必那蚊子也是被魏將軍的男兒氣概折服,才只盯著你一人?!?/br> 這話一出口,他就看見魏將軍的表情立即緩和了,將捂在耳垂的手放下,帶著笑道:“陛下果然睿智,那蚊子只盯著臣一人,想必是對臣覬覦已久了?!?/br> 蘇卿言無端端被這兩人揶揄,氣得胸口直發(fā)悶,對小皇帝板起臉來訓斥道:“陛下哪里學來的這些渾話,什么公蚊子母蚊子的,可有哪本正經(jīng)史書記載過,以后不許再聽那些小太監(jiān)們瞎說?!?/br> 可憐的小皇帝不知姨姨為何發(fā)怒,再看了眼陰晴不定的魏大將軍,覺得兩人他誰都惹不起,還是老實轉身排他的陣型吧。 他將滾圓的肚子壓在桌案上,苦著臉撥弄著棋子,滿心的哀怨:他今日為何想不開要到坤和宮來,沒討到姨姨的歡心不說,還被她給訓了一頓,再加上瘟神一樣的魏將軍,兩個人好可怕,還是趕緊考完了溜之大吉比較好。 蘇卿言看見小胖子趴在桌案上,苦惱地脖頸上的rou都皺在一處,卻沒法伸手幫他,只得嘆了口氣坐下來繼續(xù)等著。 再看魏鈞被發(fā)怒的兔子咬了口,總算沒有再逾矩,也搬了張椅子在旁邊坐下來,讓宮女上了茶水,慢條斯理地噙了口,偶爾朝這邊扔過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蘇卿言托著腮權當沒看見,轉眼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小胖子只排出了左翼陣型,急得都快哭了,肚子餓得咕嘟嘟只響,迫不得已回頭朝母后求救。 蘇卿言實在心疼不過,硬著頭皮對魏鈞勸道:“這也到了午膳時間了,別把陛下給累著了,不如下次再考吧?!?/br> 魏鈞吹拂著茶杯里的浮沫,輕抬起眼皮道:“陛下既然是國君,便要懂得有始有終的道理。太后可不能再慣著他了,要用膳,等擺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