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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彎身放到她腳邊,再將她腳上的皮鞋脫下來,整齊的擱進(jìn)鞋柜。 不知什么時候,他照顧她開始變得事無巨細(xì),她有找他溝通過,自己并不是小孩子,卻每回都被他無賴的撒嬌應(yīng)付過去。 趙嬸子從廚房端出一盤青菜,是剛熱好的,陸奶奶也走出來,喜氣洋洋的端著一盤糖醋排骨,放到桌上,突然聽到玄關(guān)處的動靜,臉上笑意更濃:“回來了!”連忙進(jìn)廚房去。 陸夫人也放下酒杯,朝他們走去,耳下一對翡翠墜子輕晃著,掃著蘇繡旗袍豎領(lǐng),美麗的面容上端著嫻靜的笑,說道:“證都領(lǐng)了吧,快給mama看看。”陸璟琛在低頭換拖鞋,也不看她,堅定地?fù)u搖頭,換好以后拉著余青的手就回臥室。 余青心里也極無奈,叫道:“琛琛,就給長輩們看看吧。”他下顎繃的漸緊,還是不出聲,她只得回頭看了夫人一眼,陸夫人便對著她,揚(yáng)起下巴朝他的背影抬了抬,盈笑的眸里又透著嗔怪。 陸璟琛牽著她回房,脫去她的外套掛在門邊的衣架上,再去脫自己的大衣掛好,她去浴室洗手,他就從口袋拿出結(jié)婚證,拉開衣柜的門,最下面一層抽屜,里面有雪白的硬殼相簿,還有她的小黃鴨毛巾,粉紅色的圓珠筆,以及她的藝術(shù)照。 小女孩粉玉雕琢的面容,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令他的眉梢忍不住彎起,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將結(jié)婚證也放進(jìn)去。 余青正用肥皂搓手背,他跟過來,直接握住她的腰攬進(jìn)懷里,她兩手還是濕的,“哎”了一聲,結(jié)果唇猛地被他柔軟的雙唇攫住,深深地輾轉(zhuǎn)。 油黃的湯汁不斷地鼓著小氣泡,一塊一塊細(xì)嫩飽滿的雞rou,配以紅棗和枸杞,還有一些細(xì)碎的藥草。 陸奶奶關(guān)掉灶火,將湯勺放進(jìn)去,再戴上隔熱手套端起湯鍋,趙嬸子還在往外端菜,一盤才做好的白灼基圍蝦,兩個年輕人已經(jīng)坐在桌前,所有的菜里都有公筷和公勺,余青剝完一只蝦,知道他不喜歡蘸醬吃,就將粉白的蝦仁放到他的嘴邊,他高興的一口咬下去。 陸奶奶端著湯鍋,放到離女孩較近的位置,脫下手套,又拿過她的碗,慈藹的笑:“奶奶給你盛一碗湯?!?/br> 余青也笑起來,杏眸輕彎,卷翹的長睫毛也彎成月牙兒,綴著溫暖的光,唇邊泛起小渦,輕聲說:“謝謝奶奶?!?/br> 陸奶奶便拿起湯勺,低頭悄悄地掃了一眼她,嘴唇一彎,這次的湯里也放了一些藥材,但并非上次的藥方,而是補(bǔ)氣血調(diào)理身子的,想一想,如果阿青自愿不用安全措施,這日子就不會太遠(yuǎn)。 陸天成忽然說道:“阿琛的公司現(xiàn)在運(yùn)營的相當(dāng)不錯?!?/br> 自從給兒子收購那家公司,前期就一直在輔助他處理事務(wù),等他摸清門路以后,原本行事果斷,現(xiàn)在更是比自己還狠絕,在幾個老員工的帶領(lǐng)下,公司股票行情越來越好,已完全發(fā)展起來,他看向陸璟琛,那人卻兀自拿公筷夾起一只蝦放到碗中,給媳婦剝干凈,輕輕地放在她的唇前,目光極是溫柔:“媳婦兒……” 也是被他寵壞了,她兩頰一熱,還是很淡定地吃起蝦來,再用公筷給他夾排骨。 陸天成卻被“媳婦兒”三個字嚇得身軀一震,周圍的人也都是,余文笙正低頭喝湯,猝不及防被嗆了一口,嘴巴閉的死死的,發(fā)出陣陣悶咳聲,轉(zhuǎn)身將頭扭到別處,用手掌捂著嘴,咳得面部通紅。 陸爺爺好心的給他遞來餐巾紙,他感激地點頭:“謝謝……”就起身去衛(wèi)生間。 陸天成率先反應(yīng)過來,手握成拳擱到唇上,清咳兩聲,另只手敲了敲桌子,正色道:“璟??!” 真的是,他年輕時候在別人的面前,都沒這么rou麻過。 陸璟琛眉心動了動,不情不愿地看過來,聽父親說:“你不是想搬出去嗎?用你公司的一支股份,換天盛旗下的任意一處房產(chǎn),你覺得呢?” 他聽著,又用公筷夾起一只蝦,細(xì)細(xì)地剝?nèi)ノr殼,毫不猶疑的應(yīng)道:“嗯?!睂⑽r仁再遞到自己媳婦的嘴邊,語氣平靜清冷,微有一些沙?。骸懊魈?,就辦?!?/br> 到了下午,陸天成從書房里拿來早前就準(zhǔn)備好的文件,關(guān)于天盛近年收購的各處房產(chǎn)資料,他優(yōu)先參考的是地理條件,以及離家距離,一本厚重的文件夾擱到茶幾上。 此時,余青懶洋洋地窩在陸璟琛的懷里,頭靠在他頸間,看他拿起文件夾翻開,卻完全沒有仔細(xì)看,很快翻到中間,當(dāng)她看到一棟墻身雪白,深藍(lán)色的屋宇,臨近海岸線的一套別墅時,眼睛不由得一亮。 余青喜歡這棟建筑的設(shè)計,風(fēng)格清新簡潔,再加上她喜歡海,小時候曾經(jīng)和父親去過一次海邊游玩,那海天蔚藍(lán)的融為一色,雪白的浪花攜著清涼的風(fēng)撲在身上,她至今都記得,可是看到這套別墅,價格應(yīng)該不菲。 陸璟琛低著頭,意料之中的,瞧見她晶亮的大眼睛在撲閃,心頭溫軟,低臉親了親她的眉心,看向身旁的父親。 “就這個?!?/br> 手續(xù)交接需要兩天,到了第三天一早,他們就去看房。 別墅很大,二樓有兩間朝南的寬闊臥室,墻上嵌有西式木格窗戶,面對著蔚藍(lán)的海面,海浪聲稀稀疏疏地傳來,房子里異樣空曠,只簡修了一部分,兩個人便牽著手在空冷的房子里走來走去,最后來到陽臺,極遠(yuǎn)處一片蔚藍(lán)海水,瀲滟著天光。 她小嘴半張,發(fā)出驚訝的低呼,烏軟微彎的長發(fā)被海風(fēng)吹拂起來,那明澈的眉眼映著瓷白的臉,干凈而清透,兩頰微微地泛紅,興許是凍的,陸璟琛就從她身后摟住她,將她翻過身來摁進(jìn)懷里,下巴輕輕擱在她柔軟的發(fā)頂,依戀地緩慢磨蹭。 從今以后,這里就是她和他的家。 他暗想著,心中不能控制地翻涌起灼熱,血液汩汩地沸著,仿佛燃起鋪天炙燙的火,他更緊地抱著她,她的嬌軟溫暖,還有那獨(dú)屬于她的甜美香氣,完完全全地都充盈在他的懷抱里,滿滿地融入骨血,不可思議的幸福,全部都屬于他。 他不敢相信的想了一遍又一遍,想到下輩子,下下輩子,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她……他微歪著頭,貼著她的頭發(fā),聲音低的如同在夢囈:“我愛你,阿青,只愛你……” 她眼中泛著溫柔的光,抱緊了他,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處,安安靜靜地聆聽他的心跳聲,他身上有著薄涼清冽的氣息,亦如初見,就聽他的心怦怦,怦怦,鮮活而有力地跳著,她喜歡每一秒鐘都確定他的存在。 “我也愛你。” 因為房錢用陸璟琛公司的股份換了,余文笙非得要出錢,剩下的裝修費(fèi)用便由他承包,而婚禮也在辦置中。 一切似乎太過順利。 然而,這天清晨。 天色青灰暗沉,沉沉的烏云從天邊覆來,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