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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看什么? 芽衣下意識地想反問,她用了幾秒鐘才想明白,蓋提亞是想問她,要不要回去看她的世界,看她的家,看她的親人一眼——這個問題諷刺到芽衣都忍不住發(fā)笑:“不想,那里沒有什么能讓我留戀的事物?!?/br> 她說的是如此斬釘截鐵,不給自己半分回旋的余地。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還有一章! 第80章 蓋提亞很平靜:“我建議, 還是回去看一眼吧?!?/br> 芽衣本能地對這個回答感到反感, 但蓋提亞卻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他伸出手, 抓住了芽衣的手腕——芽衣真的是下意識地, 直接一個拳頭砸往蓋提亞的臉上, 然而卻砸了一個空。 四周的一切都被煙霧淹沒了。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靈子轉(zhuǎn)移,但似乎又有一點微妙的區(qū)別。但等芽衣站穩(wěn)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大火繚亂的夜晚里,火舌瘋狂舔抵著那些木質(zhì)的建筑物, 隱隱約約地,傳來廝殺聲。 這里是哪里? 這些建筑物看著有些眼熟, 但芽衣確定, 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但話說回來, 她見過的東西本來就不多, 沒見過根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芽衣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蓋提亞, 那位缺乏人類情感的魔術(shù)王正在饒有興趣地注視著這一切。 一根木梁被燒斷了, 帶著熊熊烈火地往芽衣這邊砸去,芽衣嚇了一跳,正要將其打斷。然而她的手穿透了木梁, 木梁摔在地面上, 碎成幾塊。 蓋提亞解釋了幾句:“這不是特異點, 這是被修正的歷史。” 被修正的歷史。 這是芽衣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了, 可她仍然無法理解這是什么意思。她只好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向這處戰(zhàn)場,試圖在其中找到蓋提亞想要告知她的信息。 很快, 芽衣就聽見了女人的哭喊。 “鈴音!梨繪!你們在哪里?!” 這個聲音是—— 雖然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比記憶中的要年輕,但芽衣仍然毫無疑問地認(rèn)出了那個女人。是的,那個大著肚子,哭喊著尋找著自己的兩個女兒的女人,就是她的母親。 芽衣那溫柔又殘忍至極的母親。 沒錯,這就是發(fā)生在她出生前的慘案,不知從何而來的妖怪們襲擊了這個古老的家族,家族族長的兩個女兒,大女兒鈴音被殺害在了那場大火中,二女兒梨繪被妖怪吞吃了大半的內(nèi)臟,最終依靠陰陽術(shù)奄奄一息地活了下來。 為了拯救可憐的梨繪,那對父母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哪怕代價是另一個女兒。 芽衣的指甲陷入了掌心的rou里,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卻和她所知道的出現(xiàn)了區(qū)別。那些手持刀劍,身軀被白骨覆蓋的妖物,很快被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付喪神斬殺殆盡。為首的付喪神穿著一身雪藍(lán)色的僧衣,長發(fā)飄蕩,看起來很是溫柔。 他深深地瞥了一眼抱著兩個女兒母親的方向,火光照得他的表情幽然。另一位穿著深藍(lán)色狩衣的付喪神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這些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付喪神們,跳進(jìn)了傳送陣?yán)?,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是…… ……什么? 蓋提亞倒是一點也不驚訝:“看下去吧,芽衣?!?/br> 世界仿佛和芽衣開了惡劣的玩笑。 一切的一切,都和芽衣所認(rèn)知的世界,產(chǎn)生了巨大的轉(zhuǎn)折。久世作為非常古老的家族,很快就得到了一些隱秘的消息,他們將鈴音送進(jìn)了一個叫做時之政府的組織,鈴音成為了審神者,簽署了很多付喪神作為式神,負(fù)責(zé)消滅干擾歷史的妖魔。 他們稱之為溯回軍,就是那天晚上的妖魔。 而梨繪也健康地成長,作為出生時就被選定的家主繼承人,她很快就展露出了自己天賦,成為了一位小有名氣的陰陽師。 而芽衣…… 大女兒出了遠(yuǎn)門,二女兒接受了嚴(yán)苛的家主教育,那么,剛剛出生的小女兒,無疑就成為了添補這個空缺的存在。從出生起,她就仿佛含著蜜糖地降生于世。 無憂無慮地度過童年。 十五歲時,在一個靈異事件中,芽衣戀愛了。她喜歡的青年叫做名取周一,表面是耀眼的明星,私底下是溫柔又有責(zé)任心的除妖師。名取周一大她八歲,兩人的戀愛史平淡得宛如纖細(xì)的溪流,但從來沒有斷過。 名取周一偶爾也會抱怨,芽衣應(yīng)當(dāng)找同齡人戀愛。但這樣的話題,總能被芽衣偶爾幾句地抱怨沖淡到無隱無蹤。 他們養(yǎng)了一只貓,還養(yǎng)了一只狗。 貓是從小動物收養(yǎng)處領(lǐng)來的老貓,脾氣很壞,動不動就對著自家的小土狗一頓暴打。 同樣的,芽衣的脾氣也不能說很好,她有著一切被寵壞的小女孩的缺點。兩人也不是沒有爭吵,但往往還沒有吵幾分鐘,芽衣就率先笑起來,她倚靠在名取周一的懷里,去輕吻他的眼睛和眉腳。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相愛。 芽衣和名取周一的戀愛,同樣也在久世家引起軒然大波。誰都沒有對那位拐走自家小寶貝的大明星抱有好臉色。名取家同樣也是除妖師世家,但主動放棄了除妖事業(yè),被古老的久世家視為可恥的逃跑者。 更何況,名取周一的職業(yè)還是大明星。 演藝圈那么亂,誰知道他在外面有沒有沾花惹草? 但這件事,最終扭不過芽衣的固執(zhí)。那位少女全身心地愛上了那位有著溫柔微笑的青年。而總也抱怨芽衣應(yīng)該找年輕人戀愛的名取周一,最終也在一次醉酒中,和芽衣坦白了: “我其實……根本無法想象,和別人在一起的芽衣?!彼硌垭鼥V地看著芽衣,印過去了一個輕柔的吻,“……嫁給我,芽衣。” 仿佛一切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久世芽衣同意了名取周一的求婚,雖然他們早就已經(jīng)算是半同居了,但她還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報了一個婚前班,開始學(xué)習(xí)一位新婚妻子應(yīng)該了解到的一切,她開始試著下廚,開始不動聲色地將名取周一的瑣事都收拾得整整齊齊。 她喜歡烤很多小甜點。 可芽衣其實不擅長,她只敢將最成功的一次烤成的小曲奇送給了名取周一。名取周一嘗了一口就笑了:“太甜了?!?/br> “是,是嗎?” “不過我一點也不驚訝,這種甜蜜蜜的味道,是你喜歡的風(fēng)格?!泵≈芤粚λ⑿?,“……不,應(yīng)該說,你的味道就是這么甜?!?/br> 芽衣托著下巴,盯著名取周一發(fā)呆。 和另一位芽衣不一樣,這位久世芽衣的氣質(zhì)真的非常甜美,那是毫無疑問的,因為幸福而閃耀的光芒。 …… …… 芽衣快要被這樣的“自己”逼到窒息了。 這算什么…… 這算什么?。?! 如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