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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 救命!這個臺詞聽起來為什么這么不對勁?! 不行了!藤丸立香深刻地認識到, 自己是真的不擅長處理阿周那這類的從者。這家伙完全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啊。就算是迦爾納先生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啊呸,有了別的宿敵, 又不是否定了阿周那對他的重要意義, 這到底有什么好爆發(fā)的? “令咒……”藤丸立香顫抖著說, “瑪修!救我!” 盾兵少女立刻響應令咒的召喚前來了:“前輩!出現(xiàn)敵人了嗎?!等等, 那是什么?” 藤丸立香誠實地回答:“那是阿周那?!?/br> “阿周那先生怎么了?!是感染了alter喪尸病毒了嗎?!” “alter喪尸病毒是什么鬼??!”藤丸立香發(fā)出了求救的哀嚎, “為什么這個時候還會有這種詭異的吐槽啊, 救命,我的肩膀真的要碎掉了!” 然而阿周那半點松手的意思也沒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碎碎念地說:“……難道我沒有他強大嗎?難道我沒有那家伙黑嗎?難道我沒有他長得帥嗎?” “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面對瑪修的疑問, 藤丸立香立刻用最簡短的言語將“阿周那和齊格飛之間的宿敵之爭”解釋了一遍, 而瑪修的理解能力也很強, 立刻反應了過來:“齊格飛先生和阿周那先生的實力對比如何,在打過之前誰也不知道;但毫無疑問,阿周那先生您是比較黑的。但如果論帥氣的話, 絕對是齊格飛先生更勝一籌——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一白遮百丑,而且,根據(jù)科學調查,人容易和自己相似的人產生好感,齊格飛先生白膚,白發(fā),還露胸口,從造型上來說就更適合作為迦爾納先生的宿敵啊……” “我絕不允許——!” 隨著一聲巨響,整個迦勒底直接崩塌了一角。 “我的宿敵迦爾納絕對不是如此膚淺的男人——!” …… …… 羅馬尼亞。 教堂,懺悔室。 芽衣就像是拖一塊破布袋般,隨意地將破破爛爛的莎士比亞扔進了自己原本的座位里。然而,也就是收拾莎士比亞的這十幾分鐘的間隔之后,芽衣再次打開迦勒底的通訊器之后,只有一片沙沙聲。 這是什么情況? 信號不好?她手滑把通訊器捏出故障了? ……不不不,她現(xiàn)在是筋力c的小可憐,絕對不是她的問題了。 “美麗的女士,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擾了?”隨著芽衣的目光淺淡地落在了莎士比亞的身上,這位世界史留名的劇作家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請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我了,我雖然熱衷于讓現(xiàn)實發(fā)展變得更精彩,更戲劇化,但是如果我把我自己都搞死了,又有誰能來記錄這精彩的一幕呢?” “不,不會再有比我更優(yōu)秀的作者了,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這家伙…… ……這個態(tài)度很令人火大誒。 迦勒底的那位caster莎士比亞,因為同為拯救人理的伙伴,反而不太好“痛下殺手”,對比起來,這位在fa里瘋狂搞事的莎士比亞,大概就沒那么多的心理壓力了。畢竟,無論是哪個莎士比亞,大概都干的出給芽衣立fg還瘋狂嘲諷的舉措。 也許是感受到了芽衣漸漸膨脹的殺意,莎士比亞立刻試圖自救:“等等!等等!雖然我很驚嘆竟然有從者能夠冒充御主,甚至欺騙了那位神父,很想追問一下你現(xiàn)在的感受,不過如果活不下來那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美麗的女士,請允許我向您投誠,我莎士比亞原因成為您的奴仆,歌頌您的故事,還請您放過我的生命……要知道,我的死亡絕對是世界上最大的損失之一了?!?/br> 不覺得。 你死了的話,整個世界的搞事程度都會下降幾分吧? 芽衣挑挑眉:“哦,你能有什么用嗎?” “我當然很有用了。”莎士比亞自豪地挺起了胸膛,“我我是西方文學史上最卓越的作家,我的戲劇被表演出來的次數(shù),幾乎比別的作者加起來還要多。作為從者被召喚出來的我,寶具‘開演之時已到,獻上如雷的喝彩(first folio)’更是能讓美麗的女士您直面您內心的脆弱和缺陷……” “還是殺掉你吧?!?/br> 直面自己內心的脆弱和缺陷? 這種垃圾一樣的從者根本就沒有存在的意義吧! “等等等等等——!同為英靈,你生前難道就沒有什么遺憾,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痛苦,沒有想過要報復過什么人?” “這都什么鬼,我當然是……”芽衣聲音一窒。 ——有的。 芽衣的一生,怎么可能沒有痛苦,沒有遺憾,沒有想報復過什么人? 莎士比亞看見芽衣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在這一局里獲得了暫且的勝利,即便是生死受制于對方之手,莎士比亞仍然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好奇心就是他心中的魔鬼,驅使著這個男人不斷地行動:“toor hatthe question。究竟哪種更高貴,是去忍受那狂暴的命運無情地摧殘,還是挺身去反抗那無邊的煩惱,將它清掃干凈(注1)……好的,好的,別舉著槍尖對準我,拜托了……” 雖然莎士比亞這樣說了,然而,芽衣卻沒有放下從掌心延伸出來的黑色長|槍。 她凝視那位不靠譜的caster良久,神色間像是經(jīng)歷了嚴冬,又像是經(jīng)歷了非常疲憊的一場旅途。最后,當芽衣開口說話的時候,她聲音也不強烈,也沒有多少情緒的外露,僅僅只是單純地聲帶和氣流的震動而已:“我記得,莎士比亞你的寶具,能夠召喚到其他人的意識降臨……是嗎?” “沒錯,即便是在英靈座上的英靈,我同樣也能夠召喚出來,就是實力只能相當于百歲的垂暮老人了……” “不用那么麻煩?!?/br> 芽衣說,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淡漠:“哪怕是異世界的普通人,單純只是意識的話,你也應當能招來吧。” 莎士比亞整個人仿佛都燃燒起來了,和迦爾納無意中的ky不一樣,莎士比亞是主動渴求看到其他人的內心,悲傷,痛苦,復仇,燦爛,熱烈,他喜歡一切仿佛燃燒般的人類情緒,哪怕是因為探求對方內心的過程被人毒打也在在所不惜:“哦哦哦,來吧,來吧,和我描述一下那是個怎樣的故事吧!美麗的女士,你想招來怎樣的配角呢?” …… …… 莎士比亞的寶具展開了。 芽衣想,她大概是唯一一位主動走入莎士比亞寶具里的從者了吧。激動嗎?憤怒嗎?痛苦嗎?古怪的是,這些情緒好像已經(jīng)離她很遙遠了。原本以為是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