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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還有錢嗎?”我問王根。 王根一臉愁云慘淡地朝我搖頭。 我想了想,“不是還有房子嗎?你拿去當鋪當些銀子來。過些日子我陪你去進一批新貨,我們重新開業(yè)?!?/br> 王根猶豫了一會,最后對我道,“老爺沒了,夫人您就是一家之主。你說什么我都聽,我這就去辦!” 等王根將銀子籌到,我的身子也好了七七八八。 我將王守之前買的綢緞以三文五文一匹的超低價賣出,同時在店里擺上顏色新穎,質量上乘的布匹。 舊貨相當于是免費贈送出去,虧掉的部分只當是廣告費用。 被超低價布匹吸引過來的顧客同時也被店里最新款的布料吸引,等舊貨售盡,店里已經形成了固定的消費群,生意也開始漸漸好轉。 王根看著店里每天顧客盈門,對我贊不絕口,“夫人,你簡直就是個商業(yè)奇才!” 我聽到這句贊賞的時候,發(fā)出了重生后第一個會心的微笑。 盡管走了這許多彎路,可我劉柳,終于能夠在這片土地上這個世界里,施展自己的才能,闖出一片天地。人生若此,我還有什么苛求? 生意步上正軌,我也開始cao心其它事情了。 “王根,”我問王根,“你娶媳婦了嗎?” 王根扭捏一陣后,不自在地回我,“還沒呢……” “那去娶一個吧?!蔽艺f。 “真的可以?”王根簡直受寵若驚,眨巴著一雙大圓眼睛滿臉驚喜地看我。 我鄭重點頭。 王根高興壞了,沒幾天就領回來一個十五六的小姑娘。 小姑娘喚做慶春,生得眉清目秀的,年輕鮮嫩。我看著完全可以做她爹的王根心里有些可惜,于是試探地問問慶春,“慶春姑娘,你真喜歡王根?你要是嫌他年紀大了,可以跟我說?!?/br> 小姑娘紅著一張臉對我,“王根相公年富力強,雄壯威武……”話到一半,她已經羞澀難耐地跑開了。 好吧。我無話可說了。 王根慶春婚后非常恩愛和諧,很快慶春就懷上了孩子。 王根自然樂不開支,慶春也信誓旦旦,一定要給王家添個大胖小子。 第二年春孩子落地,卻是個女孩。 王根并不介意,照樣樂呵,慶春卻十分不高興,一定要生個男孩。 沒辦法,夫妻倆只能日夜加班造人。 很快慶春又懷上了,歡天喜地地等了十個月,孩子生下來,又是女的。 慶春不服氣,身子一恢復就到處抓王根上床。 那陣子王根眼睛都是綠的,只要瞅見牌位神像之類的東西,一定要停下來虔誠地跪拜叩首,求老天賜他個男孩。 第四年,王根的第三個孩子出生,是個男孩。 王根抱著孩子簡直喜極而泣。 為了慶祝孩子出生,王根拿出所有積蓄,準備到縣里最大的酒樓大擺宴席,大肆慶祝一番。只是沒料到早晨還雄赳赳氣昂昂地出門的王根,回來時沮喪得像一只斗敗的公雞。 我有些奇怪,忙問怎么回事。 “夫人,”王根回我,“酒樓現(xiàn)在不能做生意了。京州傳來消息,皇帝駕崩了,一個月內,禁止一切婚喪嫁娶?!?/br> “砰”地一聲,我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作者有話要說:昨夜風大雨大,宿舍斷網,無法更新,實在抱歉。 82 82、第 82 章 ... 京州城 大喪期間,京州城里一片縞素,平日里的車水馬龍沉寂下去不少,但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 “夫人,”王根提著包裹站在我身邊,不解地問,“您心急火燎地來京州城做什么?這山長水遠的?!?/br> “來看個親戚?!蔽一厮?/br> “親戚?”王根瞪大了眼,“夫人您哪來的親戚?咱村上下三代都沒有京州城的親戚,更何況眼下您也沒親戚了?!?/br>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不用跟著我了,自去找個客棧歇腳。我辦完事,就會去找你?!?/br> 王根不樂意了,“夫人您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我怎么放心讓您一個人到處走?您還是讓我跟著您吧?!?/br> “不要!”我堅決拒絕,“你又吵又煩!” 王根猛然一怔,委屈地抱著行李,眼含淚花地看我。 我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哭,真沒節(jié)cao! 沿著記憶中的方向走回了鎮(zhèn)國公府。仿佛一眨眼間,十多年就這么過去了。故地重游,往事歷歷在目,才發(fā)現(xiàn)記憶中印象最深的,不是高墻后曾經的逍遙肆意,也不是再也回不去的青春年華,而是那一個傍晚,潘婧立在昏黃的燈光下看我,“回來了?” 那是第一次,對這個世界,有了家的感覺。 正猶豫著如此敲開鎮(zhèn)國公府的大門,門突然自己開了。 門內走出一個素衣少年,牽著一匹白色的駿馬,從我的身旁走了過去。 “這位夫人?”剛剛走過去的少年突然折身回來看我,“實在唐突,不過您長得很像我一位故去的jiejie。” 其實從第一眼看他,我就認出了他。他該有十九了吧? 微微一笑,我對上方忠義的眸,“我是劉柳的jiejie?!?/br> “柳jiejie的jiejie?”方忠義好看的星眸皺了皺,“沒聽說柳jiejie還有親人……” “我能見見你大娘嗎?”我截斷了他的話,問。 “當然?!边@張臉讓方忠義對我沒有任何防備,他立刻丟下手上的事,親自將我領進了鎮(zhèn)國公府。 熟悉的院門,熟悉的回廊,我步步緩移,在方忠義的帶領下,走進了潘婧的房間。 “娘,”只聽方忠義喚道,“有人找你?!?/br> 正埋頭看著什么的潘婧緩緩地將頭抬了起來。 歲月一定很喜歡潘婧這樣的女人,它在她臉上留下的每一道刻痕都仿佛為了增添她的風韻而生。而她身上的平和內斂更像是被歲月不停打磨的寶石,讓她整個人比年輕時更加明艷照人。 “義兒,你爹不是讓你馬上趕到兵部嗎?”潘婧的目光從我身上移開,對方忠義道。 方忠義看看潘婧,又看看我,似乎有些好奇我的身份,但最后還是聽了潘婧的話,拱手向潘婧告辭,“孩兒先去見爹了?!?/br> “怎么回來了?”潘婧起身,拉我在椅上坐下,柔聲問我。 我驚訝于她見我時絲毫不顯驚訝,“為什么你見到我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潘婧但笑不語。 我恍然大悟,“我沒死?” 她點頭。 “也沒有再穿越。王夫人是身份是假的。一切都是你的安排?!?/br> 她繼續(xù)點頭。 “可是……可是……”我的心緒亂成一團,有些語無倫次。 潘婧知道我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