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把從在三亞買的小工藝品,海制品特產(chǎn)帶給小凡和小方。 小凡嚼著芒果干,取笑聶良辰,“良辰姐,你真是一天都離不開姐夫,才一天就屁顛顛地千里追夫,還是怕別人把姐夫拐跑了?” 小凡的無意中的一句扎在了聶良辰的心上。 這次三亞之行,她是真的后悔。 不該讓蘇清晏去。 聶良辰始終芥蒂蘇清晏和林芝的事情,這幾天跟蘇清晏的關(guān)系降到冰點(diǎn),也不怎么說話。 晚上聶良辰洗完澡,在梳妝臺前抹護(hù)膚品。 她對著鏡子涂抹,鏡子偏角處照出半躺在床上看書的蘇清晏,“上次在三亞林小姐幫了不少忙,我想請她吃頓飯,明天你去公司跟她講一下?!?/br> “什么時候?是去外面還是家里?” “這周六晚上六點(diǎn),在家里?!?/br> 兩個人一個靠在床頭,一個坐在梳妝臺前,隔空對話,全程沒有眼神交流。 周六晚上林芝如約而至, 還帶了一束香檳玫瑰和一瓶紅酒。她穿一身祼色短裙,貼身的剪裁勾勒出她高挑有致的身材,裙子背后的設(shè)計別有心機(jī),鏤空一截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后腰。臉上的裝容精致,波浪長發(fā)披在胸前,一改清淡氣質(zhì),很是風(fēng)情萬種。 受到蘇清晏邀請時,她心里竟隱隱有些期待這次的邀約。來時她對著滿柜子的衣服精心挑選,既不能穿得太過隆重也不能顯得太過隨便。她平常的穿衣風(fēng)格都是偏保守得體,顏色偏沉穩(wěn)。本來要選一件黑白格子的裙子,但想到上次見到聶良辰一身露骨性感的穿著,她立馬改了主意,拿起了邊上一件不常穿的裙子。 聶良辰請林芝進(jìn)來,像一個賢惠的女主人招待她,倒茶洗水果,然后讓蘇清晏陪她聊會天,她去廚房做飯,飯菜馬上就好。 客廳里,體育頻道正播著中國女子的排球比賽。蘇清晏盯著電視看,毫不理會另一邊的林芝。在三亞的時候,他們明明秉性契合,彼此心照不宣,侃侃而談,有相同的興趣愛好, 可以聊詩詞歌賦歷史哲學(xué),從抽象派畢加索和社會時政,偶有不同見解看法,也不會爭得面紅耳赤,反能取長補(bǔ)短??蓮娜齺喕貋恚麑λ膽B(tài)度就變了,刻意跟她保持距離,絕不話多一句。 她才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端倪,他便冷漠決絕,把她的那點(diǎn)不該有的想法連根拔起,禁她越雷池一步。 她回想起他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安之若素的坐在輪椅里、清雅的笑容…… 回憶甘甜的味道漸漸雜進(jìn)了黃連的苦澀,苦不可言。 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有妻子了。 她遇見他的太遲了。 聶良辰做了五菜一湯,冬瓜丸子湯、清炒西蘭花、糖醋小排、宮保雞丁、西芹炒腰果和茄汁大蝦。盤子中的菜紅是紅,綠是綠,色澤誘人。 三人落坐吃飯。 聶良辰開了林芝帶來的紅酒,為三人倒酒,舉杯敬她,“之前在三亞林小姐幫了我們不少忙,我和阿蘇謝謝你?!?/br> 林芝輕輕碰了一杯子,將酒一飲而盡,“舉手之勞。” “今天做的都是一些家常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肯定是比不上你和阿蘇一起吃的法國大餐,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多見諒?!?/br> 林芝微微錯愕,立馬明白今天是一場鴻門宴。 “家常菜勝在日常,但法國菜也有其精髓可取。我和蘇總監(jiān)那次在海南吃的法國菜,可惜當(dāng)時沒有點(diǎn)酒?!?/br> 蘇清晏自顧自吃飯,像隔岸的人,旁觀兩個女人的刀光見影。 聶良辰似笑非笑,“是嗎?那今晚不是正好補(bǔ)回來,可以讓阿蘇陪林小姐多喝幾杯?阿蘇,你說呢?” 看不見的刀子被移架到蘇清晏的脖子上,他四兩撥千金,“我的腿傷不宜多喝酒,你不是不知道?!?/br> “林小姐,那看來只能由我代勞,陪你多喝幾杯了?!?/br> 聶良辰伸手去倒酒,被蘇清晏攔下,“你什么酒量你不知道,上次喝醉酒的事你忘了, 大晚上瘋喝歌,被鄰居投訴擾民?!?/br> “聽你的,我不喝了好吧!” 林芝嚼著飯菜,猶魚鯁在喉。 餐廳里,一邊的林芝裝扮漂亮,另一邊的聶良辰一身平常的家居服,白色的半袖襯衫配明黃色的半裙,一點(diǎn)妝都沒化,她身邊的蘇清晏同樣是一身家居服,白色棉T搭黑色的休閑褲。坐在一起的他們,看起來是那么和諧相配的。明顯的事實(shí),他們是家里的男女主人,她是這個家庭的外來者。 在這間不大也不豪華,但整潔溫馨的房子里,他們彼此的對話和神情,呈現(xiàn)出的狀態(tài),讓林芝很輕易聯(lián)系到幸福這個詞語。 而她那間豪華高檔足有兩百平的公寓,對比之下是那么冰冷沒有煙火氣息,她看著對面的聶良辰和蘇清晏,猛然地強(qiáng)烈地渴望眼前這樣普通平實(shí)的生活。 和愛的人在一起,一房四季,一日三餐。 嫉妒的魔鬼在瘋狂叫囂,為什么在蘇清晏身邊的女人不能是她? 是該受道德束縛懸崖勒馬,還是愛情本來是自私該義無反顧? 如果你是伊甸園里被毒蛇言語誘惑去偷吃禁果的夏娃,你會怎么選擇? 第27章 第27章 送走林芝,聶良辰從廚房洗完碗筷出來,蘇清晏正在客廳做復(fù)健。最近一次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他的腿情況很樂觀。從完全的坐著到能借力站起來到現(xiàn)在可以靠著雙拐走兩三步,中間摔倒過多少次,流過多少汗,忍受了多少痛苦,她一一都見證過。 日復(fù)一日的堅持,從不放棄,她堅信,早晚有一天,他能站起來走路。 聶良辰的眼睛緊緊地盯在蘇清晏的腿上,他堅難的抬起腿她的心揪起,穩(wěn)穩(wěn)落下時又松了一口氣。 蘇清晏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全都濕透了,站立的雙腿僵硬直打顫,拐杖掉在地上,他氣喘吁吁摔落在沙發(fā)上。 她遞給他毛巾,“等你的腿好之后,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蘇清晏擦著臉上的汗,“去祭拜我的父母,看我的爺爺和外公外婆。” 聶良辰悲從心來,她曾經(jīng)對他說的話,他一點(diǎn)也…… “還有,和你舉辦婚禮?!?/br> 一秒的峰回路轉(zhuǎn),聶良辰心里悲喜交加,五味雜陳,看著沙發(fā)上虛脫的蘇清晏。他在三亞挺身保護(hù)她,發(fā)怒動手打人,在病房陪護(hù)生病的她,喂她喝粥。 或許他是愛她的,哪怕只是一丁點(diǎn)。 聶良辰去浴室放洗澡水,返身到臥室去取蘇清晏的換洗衣服時,不經(jīng)意瞥見客廳斗柜上玻璃瓶中林芝送來的那一束香檳玫瑰,清貴高雅的玫瑰嬌艷欲滴,正像買來它的主人。 那花看著便越看越不順眼,既礙眼又膈應(yīng)。 不止是香檳玫瑰了,連帶放在廚房的那瓶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