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7
在昆彌的視線和他相接的時候,昆彌就已經輸了。 不過這還不算完。 壯漢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又艱難的爬了起來。 這次,他狂吼著直沖杜環(huán)去了。 杜環(huán)就是穿著綠色衣服,剛才咯咯大笑的那個。 斑輕輕挑起了一側的嘴角, 站在那里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壯漢發(fā)起狂來破壞力驚人。 且看他身上那一塊塊鐵疙瘩似得肌rou, 帳篷右側的桌席被他打壞了好大一片。 龜茲王沖著昆彌嘰里咕嚕的又說了一串話。 可惜那壯漢已完全不聽他的。 甚至于, 昆彌聽見了龜茲王的聲音, 居然直沖著龜茲王去了。 龜茲王這才慌了。 “護駕!護駕!” 那卷須的中年人競向他身邊的女兒身后躲去。 斑就這樣看著眼前的一場鬧劇,絲毫沒有給人解圍的意思。 直到烏光一閃。 杜環(huán)從昆彌背后出手, 殺死了他。 “可嚇壞了我?!?/br> 龜茲王這才重新坐好。 杜環(huán)頂著他一張慘白的臉, 直看著琵琶公主。 然后他又得意的沖著斑笑了一下。 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昆彌的尸體倒在地上, 臨死之前又因為劇毒嘔出了不少的鮮血。 龜茲王馬上派人將尸體拖了出去,掩著臉命人重新換了一張地毯。 這下,他可算知道不要惹宇智波斑了。 不過因為他也不明白宇智波斑究竟是如何役使昆彌的, 杜環(huán)又殺掉了昆彌。 他不好給剛才的事情定個勝負,干脆令侍人端來了兩盤金銀珠寶分別贈與杜環(huán)和宇智波斑。 斑接下了,回到座位依舊喝著自己的酒。 有了剛才那“血濺五步”的一出,龜茲王顯然也不再想生事。 他簡單的問了一下柱間和封露露的情況,就在姬冰雁的請求下,讓他們一起去其它地方休息了。 臨走之前,有一位金甲武士匆匆奔了進來。 可能是太過匆忙的原因,他競沒來得及與龜茲王行禮。 他徑直奔到龜茲王身旁,低低說了兩句話。 龜茲王臉色大變。 不過這都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他們這一行人里,沒有一個愿意再待在這帳篷內了。 到了休息的帳篷。倒在柔軟的獸皮上,胡鐵花長長的嘆了口氣。 “天下的事真是奇怪,沙漠中居然還有如此舒服的地方?!?/br> “你以為這地方很舒服么?” 姬冰雁總是在懟胡鐵花。 可胡鐵花也從來都是不服輸的。 不過看他們天天懟懟懟的,關系還是那么要好。封露露覺著,說不定這就是他們相處的方法。 “在沙漠中可找不到比這里更舒服的地方啦。” 當然找不到。 柱間雖然會蓋房子,但木頭可變不出獸皮和地毯。 不帶被褥的話,一切都是硬邦邦的。 木板床哪有獸皮舒服? 更何況這龜茲王用的東西全都個頂個的好,真不明白他一個小國之君哪來那么多錢。 “這地方充滿了麻煩?!?/br> 姬冰雁說話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 胡鐵花一骨碌翻身坐起來:“有什么麻煩?” 聽他們說到這里,封露露也開始好奇。 她也湊過去聽了。 “我先問你,這龜茲王不在自己的國土、自己的宮殿里享福,帶著一大堆人跑到這周圍幾百里都不見人煙的荒僻地方來是為什么?” 胡鐵花和封露露都愣住了。 “也許人家是出來玩的?!?/br> 胡鐵花回答。 他這話說的封露露都不相信。一個國王說走就走,你以為是嗎? “身為一國之主,行動哪能如此隨意。” 姬冰雁和封露露想的一樣。 不過這也的確是事實。 “不過這其中就算是有些古怪,又和咱們有什么關系?” 胡鐵花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他覺得這里有好酒好菜,待在這里又有什么不好? 所以他還是死鴨子嘴硬。 “我再問你,龜茲雖是小國,但一國之君,天潢貴胄,地位仍是高高在上,這龜茲王卻為何要來著意結交江湖中的人物?” 姬冰雁顯然對他這種說法不屑一顧。 是啊!他有軍隊干嘛要招徠江湖中人? 胡鐵花也尋思出不對來了。 “這道理明顯得很。”楚留香說道:“這位龜茲王,一定身在患難之中。而且他的困難,只有武林中人才能解決?!?/br> “所以他結交我們,為的就是要我們幫忙對么?” 胡鐵花悟了。 “正是。所以你這杯酒,其實并不是好喝的。” 但胡鐵花仍舊是胡鐵花,有酒喝就什么都不在意。 “這又有什么關系,我看他人倒不錯,也沒有擺國王的架子,他有了困難,咱們就幫他個忙,這又有何妨?” “可這國王并不像個好人?!狈饴堵哆B忙說,“他令那大漢傷害斑!” 誰能傷害的了他??! 封露露你說這種話良心都不會痛的嗎? “無論是柱間還是斑,他們的能力都非常人所有。”楚留香安慰道:“或許你不用那樣擔心他們,畢竟他們都是頂天立地的男人?!?/br> 這話說的表面上像是夸贊柱間和斑的力量,不過封露露卻怎么都覺著不對味。 “武力高強便要赴險嗎?” 封露露的語氣突然冷了。 “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這樣的道理!” 她嗤笑一聲。 “不過也是,江湖中人是不會懂得什么叫做責任的。他們雖有實力,卻只愿意因責任而拿起武器。你可上過戰(zhàn)場?可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沒有對錯的殺戮?想要奪取別人的性命就要有所覺悟。執(zhí)刀殺人的那一刻,就要有不知哪天死在路邊臭水溝里的覺悟?!?/br> “和平的生活來之不易,如果可以的話,沒有人會想要去打打殺殺。” “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封露露只與他們說了這些,卻不屑與他們辯什么大男人不大男人。 忍者的戰(zhàn)國,多少女忍死在了前線。 她們的作用永遠不是在安穩(wěn)的后方當一個生育機器。 她不覺得說了這些他們就會懂。 所以她也不說了。 封露露轉身離開了,楚留香摸了摸鼻子。 “老臭蟲,有情人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吧?”胡鐵花很高興看他出丑,“被訓了一頓的滋味怎么樣?” 楚留香臉上有些泛紅,不過卻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害臊。 他只覺得封露露的想法居然比他的更加先進。 他承認自己說話有所偏頗,所以不會因此而討厭封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