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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唆使,使得他跟皇上關(guān)系漸生不和。關(guān)鍵點就在第一次御駕親征之時。這輩子御駕親征沒有了,太子還是逃不過跟皇上產(chǎn)生罅隙?!疤又爸貍?,被查清乃是他自己動手,為的是陷害皇額娘。但最后罪名卻落在大哥一脈。這次他的傷毒俱好,卻又急不可耐的受用了一個宮女。但那宮女卻是乾清宮里當值宮女……他自辯,說那宮女受人唆使,給他下藥?!?/br>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這一次一旦徹查,必定是要落在皇額娘頭上?!?/br> 季顏這會兒已經(jīng)能明白他們的套路了。 皇帝玩得就是個平衡,太子,大皇子以及皇后一脈,三方太子為尊,因為太子是他親封,是大清儲君。但隨著太子之前的種種,使得皇帝對太子生了不滿。因此,他一方面要提著他們與太子抗衡,以免太子以為皇位是他的馕中之物。篤定到這個皇上也礙了他的眼……另一方面又要壓著他們,免得他們都起了不該有的念頭。皇帝此時年輕力壯,雖然對太子有些不高興,卻還自信他能掌控一切……這種行為,更多的其實只是敲打。 所以,上一次大皇子被罰,太子在皇帝心里落了個不好。 皇上卻不得為之前的事而彌補皇后……他心中未必愿意,但他卻要做出公正的表象給天下人看??蓮浹a之后,皇后一脈就又成了為讓他忌憚的對象。雍正是什么人?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他必須退!作為皇后一脈,便立刻自請入廟,讓佟家冷下來,也是讓他避開風頭。 “這一次,太子是不是受算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試探皇上對他的態(tài)度是不是依然如故。”雍正道:“至于皇額娘只要不是滔天之錯,她的后位就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敝皇撬緛磉€想著,要謀算一下將玉碟改過來,現(xiàn)在看來,卻是不可能了。 “跟我說這些做什么?對于你們皇家的事,我并沒什么興趣?!?/br> “我知道,金銀財富,權(quán)利地位都不是你想要的?!庇赫粗骸拔蚁肓四愠霈F(xiàn)之后,所做的所有事。不管是牛痘,還是紅薯,都是利民之物。治水工程更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但這些,雖然讓皇上的帝位更加穩(wěn)固,直接受惠者都是百姓。所以,我猜想,你的目的要么是民心,要么是信仰。你不想當皇帝,民心于你無用……” 這話要是細算起來,不算錯。龍氣里面本身就有信仰之力的成份。 “可愛新覺羅家的內(nèi)斗,已經(jīng)開始了。”雍正長長一嘆:“皇上開始忌憚太子,大阿哥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下手。佟家一直心大,也摻和了進來……以后的情況會越來越亂,愛新覺羅家的這一代弟子,全都被困了進去。為了防止出大亂子,皇上必定要放一定的心力在這件事上??伤砸詾槟苷瓶匾磺校@其實根本做不到。皇上的心力也是有限的,而他已有千古明君之名……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會一直維護這個名聲。他接下來要做的,會是收服漢人文士,蒙古各族……實現(xiàn)他心中真正的君臨天下!至于其他的……他卻不會再做了。他不會再給百姓更多,再多,就要讓一些人生出野心。對于這天下的漢人,滿人為皇,終不是他們想要的?!?/br> 季顏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希望我不要再將那些好東西給皇上?” “沒錯?,F(xiàn)在這天下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你再給他更多,也不過是束之高閣。而他是皇帝,他不想做的事情,也不會希望有人越過他去做。除非,你并不在乎你拿出來的那些東西?!?/br> 如果不在乎,她就不會拿出來了。 這人的意思夠直白?;蛘哒f,他也猜測出,她的那些東西必要由皇家,甚至皇帝來執(zhí)行。那么不給康熙,就只能給雍正了。他這是來挖他老子的墻角來了! 他老子是皇帝,他也是。有些話他說的是康熙,可也未嘗沒有他自己的意思。 他有一句話說得對,有些事情,只能皇帝來做。民間的人不能做,做了就會被扣上各種帽子。那些反清復(fù)明人士,從來也沒完全消失。 季顏點頭,“你說得也許全都對,可我并不準備等上幾十年?!钡竭^年才康熙三十年。康熙在位六十一年,哪怕樂觀一些,他會提前退位,至少還要等個幾十年。她可沒那么多時間等他們…… “不會讓你等那么久,我保證?!庇赫馈?/br> 這很難讓人相信,可她還是同意了。 因為他不是四阿哥,不是胤禛,他是重生回來的雍正。她信這個最后的贏家,必然有著旁人不能及的手段?!岸嗑茫俊钡膊粫o休止的等下去。他說得全都對,但只要是人,哪怕他是皇帝,也有他無法抵抗的誘惑。就算康熙也不例外! “三年。” 三年,她還等得起。 “我就等你三年?!?/br> 正事說完,又說起旁的:“你來這里并未隱藏行蹤,皇上的人很快就會找過來。之前救太子的手段太過驚人,他懷疑你有什么可起死回生的神藥……帝王,總是抵抗不了長生的誘惑。你心里要有數(shù)!” “這卻不必你擔心?!彼热桓易?,就不怕別人惦記。 “到也是。”雍正苦笑。 第二天,康熙果然就有了動靜,大中午的,派了一堆人給她送賞賜,金銀珠寶,貴重擺件,奇珍靈藥……每一樣都足以讓人眼熱。他的人一起,就有不知多少人盯著她的山頭。到了晚上,更有不少試圖上山,全都被困在陣法里,凍了一夜,天亮的時候讓季大全都給丟了出去。 第三天皇帝親自寫了信過來,不談國事,只談養(yǎng)生、育兒和學習。 季顏不太懂,但皇帝的信她還是回了。之后便一來一往,信到是沒斷過。談的無非是那些事情,偶爾也會提及漢人如何如何,他準備如何改善滿漢關(guān)系。 進了十二月,臘八的時候,皇帝派他貼身宮人,給她送臘八粥來。 到中旬,在信中邀請她去宮中過年。 而另一邊,雍正也準備回宮了。在臨回前之前,他又偷偷來了她這里一趟。聽了她的不解,他道:“身為帝王,他想要什么,向來都是只要露出一點意思,下面的人就會知趣的送上來?;噬弦桓吲d,降下恩賜。各得其所,皆大歡喜。可這對你沒用,但他又不想拉下面子。所以,他大概是想跟你普通朋友之間的相交,有了情誼,他若有事,身為朋友,你可會幫忙?” 說到這時在,雍正笑了一聲:“你若想去,去便是。他現(xiàn)在心有所求,你定然十分安全。只是你年紀漸大,眼睛毒一些的,總能看透你的身份……你若要去,還要好好偽裝一下?!钡弁趵瓟n一個男人,可能還會想些手段,辦法,費些心力。可對于一個女人,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將她娶了!她已經(jīng)十三了,身形已有曲線,已經(jīng)可以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