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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確實是個秦字,小妹真是厲害。” 季顏笑了起來:“大哥來找我,可是有事?” “只是來看看你,今天可好些?藥用的可還好?飯用的可還香?” “都好。”季顏點頭:“會試在即,如今多少舉子都入京來,大哥怎么沒出去以文會友?” “去了,剛剛回來?!奔卷椀??!拔疫€給你帶了些小玩意,回頭讓人送過來?!?/br> “謝謝大哥?!?/br> 兄妹二人說了許多話,季項才回去。并未說什么特別的,只是關心一下她。 第二天一早,季家內宅便鬧了起來。 “春香?什么事這么吵?”季顏坐起來,摸著帳子,出聲問道。 “二小姐,您醒啦!” “什么事這么吵?”她又問了一遍。 “大小姐的院子里出了偷東西的丫環(huán),這會兒被夫人拿了,正審問著呢!” 季顏沒再問她,春香挺忠心,但卻并不十分聰明??词虑橹豢吹奖砻?,看不到更深層次的東西。所以,她沉默,只問九尾:“九尾,怎么回事?” 九尾:【你之前喝的那藥,就是那丫環(huán)動的手?!?/br> “季頃的意思?” 【不是。季頃只想讓你眼睛看不見,卻沒想要你的命。不過,之前季頃能弄到毒藥,這丫頭也出了不少力。這件事真要審下去,季頃肯定得被招出來?!?/br> 季顏:“如果不想被審出來,季頃勢力得動手了?” 【季頃已經(jīng)動手了。季夫人沒發(fā)現(xiàn),但卻被暗衛(wèi)抓個正著?!?/br> “這樣算是揭露了她的真面目么?”除了她外,已經(jīng)有別人知道她的真面目了。 【算?!窟@種事情,總是不可能通告天下的。而它肯定是站在宿主這邊的。 季顏對它的態(tài)度非常滿意,但想到上輩子那個交易人,最后才給了點感激值,這次她決定,還是要多做點。這個世界她有個天然的優(yōu)勢,那就是示弱。 嬌養(yǎng)著長大的千金大小姐,突然被人害瞎了眼,當然是十分的可憐。如果她像原身那樣歇斯底里,瘋狂的報怨詛咒,早晚把家人對她的憐惜折騰光??扇绻辉共挥?,反而堅強的面對一切,努力的適應一切,甚至反過來安慰他們呢? 面對強作鎮(zhèn)定,故作堅強的女兒,再有一個殘害手足的長女作對比,父母會偏愛誰,可想而知。 早上,季顏喝的藥到是沒問題,到了中午,季母來看她。這一次她是獨自一人過來的,并沒提季頃什么,只是告訴她:“我兒放心,那件事已經(jīng)調查清楚了,以后,她再不能害你半分?!?/br> 季顏笑道:“母親辛苦了,我知道的。” 季母眼睛泛紅:“苦了我兒?!?/br> “只當命中該有此劫。過了此劫,日后否極泰來,無憂無愁?!?/br> 季母嘆息:“還是我兒想得開?!睆陀值溃骸澳闵磉呏灰粋€春香,到底有些少了,我再給你調幾個人過來。” “一切都聽母親的?!彼@院里本來還有其他人的,只是原身從看不見開始,脾氣就非常不好,身邊的人或被打或被罵,最后就剩下一個春香。“讓母親擔心了?!?/br> “我兒已做的極好了,遭此大難……”到底沒繼續(xù)說下去。 待季母走了,季顏又拿了書慢慢摸著,一天下來,到是能摸出不少字。她想也許可以試著寫字,便叫來春香:“替我準備筆墨紙硯?!?/br> 春香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準備了。 “奴婢給您磨墨?!” “不用。”季顏阻止,自己把所有的東西都摸了一遍,然后在硯臺里倒了些水,聽著動靜,算計著數(shù)量。然后磨墨,一切全都感覺。筆上沾墨,然后開始書寫。 雖然看不見,但多年寫字,感覺卻錯不了。只要記住自己所寫的位置,算計著字里行間的距離,其實并不太難。 “如何?”她問春香。 “奴婢不識字,可卻覺得,二小姐您寫的極好?!?/br> 季顏卻不敢信的,畢竟是看不到。將寫好的紙放到一邊,又讓春香鋪上一張,繼續(xù)寫。不管好與不好,權當練字了。 寫到第四張的時候,她便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是季父和季項。兩人步履沉重,相互之間并無交談。來到門口,看到她的動作時,兩人都怔住,久久未再前行,連氣息都稟住了。直到她一張紙寫完,主動看過去,兩人才進來。 “父親,大哥,你們來啦???” “小妹怎知是我們?” “腳步聲不同?!奔绢佇Φ溃瑫r指著自己的字:“大哥來看看,我寫的字如何?可還能入目?” “小妹寫的自然是極好?!?/br> 季顏失笑:“大哥哄我。我如今這樣,不求寫的好,只要能勉強看得明白也就夠了。”這卻是實話,畢竟,剛開始呢! 季項心里發(fā)酸,卻笑道:“我說得是真的,小妹的字寫的確實極好?!?/br> 季顏轉向季父:“父親你說,大哥慣會哄人的。” “你哥說的不錯,你寫的確實不錯。但以后還需繼續(xù)練習!” “是,父親?!奔绢佇Φ馈陀謫枺骸案赣H怎么跟大哥一起來了?” “我剛得了件好東西,給你送來。”季項說著,抓了她的手,將一物放到她的手里:“小妹猜猜看,這是什么?” 季顏在手里摸了一會兒,才驚訝道:“莫非是鼻煙壺?”她上手敲了敲:“該是琉璃的?” “小妹好生聰明?!奔卷椦劬Πl(fā)亮,贊嘆道:“確實是個琉璃的?!?/br> 季父在一邊也是點頭,心里卻是復雜之極。 “小顏先坐下,為父有話說?!?/br> 季顏扶著凳子,緩緩坐下,“父親?” “那件事,我調查清楚了。” 季顏立刻正禁危坐,便是季項也面色黑沉的聽著。 “是你jiejie。” 季顏:“???” 季項:“什么?” 兩人異口同聲:“怎么會是她?” 季父嘆息著搖頭:“我本也不愿相信,但事實便是如此?!彼值溃骸斑@種事,本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她今天既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以后未必不會再做類似的事情。你們與她一母所出,她都能下得了手,可見她心性有多涼薄無情。若不告訴你們,讓你們心中有所警惕,下次只怕還要吃虧?!?/br> 季顏這才恍然大悟,這種事本該藏著掖著的,他卻攤開了說,為的卻是他們的性命。 “沒想到,她竟會做出這種事來?!奔卷椧琅f不敢置信,“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還不清楚?!奔靖傅溃骸案嬖V你們,只是要你們心里有數(shù)。這件事……到底是家丑。顏兒受委屈了!”就算要罰,也只在家里罰。甚至不能用她謀害姐妹這個罪名! 季顏點頭:“父親放心,我明白的?!?/br> 季父起身,拍拍她的肩,這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