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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了,她自己就是死后重生,信世上有靈魂的。如今更信鬼神,一聽這話,便覺得自己真是被識破了真身。心里的抗拒更低,便什么話都往外說了:“信女,信女名叫季勤,勤勞的勤。本是異世之魂,身死之后沒能投胎轉世,卻不知為什么,到了這個身體里。信女說得全都是真的,求觀音菩薩明鑒,信女也不是故意的?!?/br> 九尾:【季頃壽數(shù)已到,你雖占了她的身體,卻也不算害命。只是你既得了她的身體,為何不替她孝順父母,友悌兄妹,卻要害她的親人?】 季頃這到理直氣壯:“我本來是想要孝順父母,尊敬兄長的。可那個meimei,以前便欺負原身,我自然要替她報仇。這又有什么錯?” 九尾:【我看你是不知悔改,殘害親妹,不敬父母。盜用他人詩詞曲作,還理直氣壯??梢娔阈闹斜緹o倫理道德……我佛慈悲,你這樣的人,該下阿鼻地獄……】 季頃臉色一變:“我沒有錯,那個meimei就不是好人。我是害了她,但如果以前她不欺負我,我為什么要害她。明明就是她不好……” 九尾卻不再說話。 季頃卻恨的不行:“什么菩薩,也是個偏心眼。季顏欺負我的時候,為什么不出來主持公道?偏我做一點小事就啰哩叭嗦。哼,有本事就把我送回原來的世界啊……這種破地方,我才不想待呢!要什么都沒有,我都還沒叫委屈……” 屋外,季父聽著這一切,已然兩眼通紅,心酸欲裂。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的女兒已經(jīng)沒了性命,身體卻被這個不知哪里來的孤魂野鬼占了去。他心里又恨又悔,手放在門上,卻無力推開。 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個“女兒”。那是他女兒的身體,可靈魂卻不是。他的女兒雖然癡傻些,可除卻秦王一事,其他時候都還算乖巧聽話。二女兒欺負她的那些事情,他自然知道。在他看來,那實在算不得欺負。沒想到在這個外來野鬼眼里,竟已恨到可毒害她的地步。 這個孤魂野鬼,占了自己女兒的身體,讓她死后不得安寧不說,還要害他的二女兒?,F(xiàn)在又跟秦王不清不楚,那是她meimei的未婚夫啊,哪怕如今婚約已解,她這么做,也實在難看了點。外面的人,要如何說他季家的教養(yǎng)…… 想的越多,心里越是恨不行。 季父在官海沉浮幾十年,對著家人心軟,可對著不是家人的人,他的心也可以很硬。 抹了把臉,臉上已經(jīng)一臉冰寒,叫了一直盯著這里的人,附耳囑咐了幾句,才一步一步,向著前院而去。 這個孤魂野鬼,絕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他舍不得親自下手對付女兒,哪怕只是女兒的身體。但讓她變老實,他還是能做到的。 【叮!揭露季頃真面目,任務完成?!?/br> 季父一離開,季顏就收到了系統(tǒng)的通知。 于是,她就知道,這次是對了。交易人要求的,果然不只是揭露那點惡行。而是要將她的真正身份暴露出來,不讓她再頂著季大小姐的身份,去過什么幸福的生活。 不希望她得到季家父母的疼愛,不想看到她得到兄長的照拂,不希望她沾一點季家的光。 否則,也不過是小節(jié)有失。季家將來還得給她準備嫁妝,給她嫁一個好人家。哪怕就是秦王,她一嫁過去也是秦王妃……榮華富貴,總是不缺她的。 這個任務完結,季顏心里松了口氣。至于另一個任務,到是容易的很。她隨時都能好,但她真怕父母會給她議親。所以,暫時還不行。哪怕那些大夫真的能成了,她也不能叫他成。 且先這么著吧!如今她身處后院,有人侍候著,也沒什么不便。 第二天,就聽說季頃生病了。聽說病來得很急,才一夜的功夫,已經(jīng)起不了身了。 如今她到是不必待在佛堂里,被送回了她以前住的院子里。其他一切都沒少她的,侍侯的人也精心,太醫(yī)每天總要去一趟,只是這病卻怎么也不見好,時時躺著,想出個門也難。 季家?guī)讉€主子時常碰面,向來都不談她,慢慢的,便是下人也不談她了。 秦王到是又來看了她幾回,回回都送名貴藥材過來,亦會帶大夫過來,可惜毫無改善。時間一久,便是秦王也不再過來了。 轉眼到了年底,兩個女兒都生病了,這讓季母對年節(jié)的喜悅也減少了許多。 季顏到是越發(fā)習慣了眼盲狀態(tài),如今在府里,哪怕沒有人領著,她也可來去自如。平時生活,更是影響不多。彈琴,寫字,甚至作畫,她都撿了起來。 這一日,雪花飄零,她懶怠出門,便只在屋里撫琴。 一曲未盡,便聽著幾個腳步聲由遠及近。季父,季項,太子,以及一個陌生人。 更近些,便聽到他們的談話: 太子道:“這琴聲?莫非是二表妹?” 季項道:“正是小妹?!?/br> 太子贊道:“二表妹當真是奇女子,上次與她一盤棋未下盡,真叫我念了許久。沒想到,后來竟是一直沒抽出時間……這次到要再次請教了。” 季項到比他還要驚奇:“表兄跟小妹下棋?何時的事,我竟不知?!?/br> 太子哈哈一笑:“就是上次我來的那次。那時,二表妹的眼睛已經(jīng)……可那次,若不是姨父回來的早,我怕是要輸?shù)摹!?/br> 季父一直沒出聲,但他腳步輕快,想來也是極高興的。 到是另外那位,沙啞著聲音問道:“二位說的,就是那位眼盲的季二姑娘?” “正是。” 那人又道:“聽這琴聲,該是位極其通透靈慧的女子,若當真眼盲,到是可惜?!?/br> 季項也是黯然:“小妹命運多桀,確實可惜。若是我,我定無法如她這般,依舊堅強的面對生活。往日母親時常傷感,到還要她反過來安慰。我不如她?!?/br> 太子也道:“世間男兒,多不如表妹矣。” 說話間,幾人已到了院里,季顏一曲剛好結束,正好起身迎客。 雙方見過禮,經(jīng)季項介紹,才知來人便是太子之前說的那位名醫(yī)。時經(jīng)幾個月,終于把人請了來。 這位大夫到是直接的人,喝了盅茶,便開始為她把脈。 之后所說的種種癥狀,完全對癥。最后又道:“之前開的藥,已然十分對癥,待我稍許改些份量便也夠了。只是之前季二姑娘的藥被人動過手腳,雖然只有數(shù)次,且發(fā)現(xiàn)的早,卻還是傷了眼。想要徹底的好,只待毒解后,再針炙一段時間?!?/br> 她的藥被動過手腳這事,季父也知道。 此時想來還是咬牙切齒,那么個孤魂野鬼,要不是那身體是自家女兒的,都恨不能一把火燒了。 “您的意思是,我meimei的眼睛能治?”季項卻是眼睛一亮。只要能治就行,多久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