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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了。不管你為什么而來,根本不給你說話的機(jī)會。所以,他需要說話的機(jī)會,借這機(jī)會,為自己謀一個生路。 季顏經(jīng)過這么多世界,這點(diǎn)還是看得清的。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尤其是她都說了,并不愿摻和他們那些事,他今天只要能成功從這里離開,那他就還是魔王,站在食物鏈的頂端。 可如果今天真叫他就這么離開了,她這里以后怕就真的熱鬧了。 “既然這么不怕死。”季顏慢聲道:“那么你怕不怕掉境界呢?” 魔王本就蒼白的臉色,一下變成死灰。死可怕,可掉境界就是生不如死,比死更可怕。但不管如何,活著就有希望。 “是我不長眼,惹了不該惹的人,什么樣的下場都是自找的。”不敢有怨,亦不敢有恨。至少不敢讓對方發(fā)現(xiàn)丁點(diǎn)……哪怕生不如死,他也要活著。 他是魔修,魔修的道路從來都是布滿艱辛和苦難的。有他帶給別人的,也有別人帶給他的。 只要活著,他總有翻身的機(jī)會。大不了,就是蟄伏一段時間罷了。這在他漫長的修行生涯中,并不是沒有過。事實(shí)上,他也曾弱小過,而修魔總比別的有更多的危險。 “你知道是自找的就好。” 動手的依舊是余伯,并不是將他的實(shí)力打下去,而是直接將他身體里的魔力抽了出來。抽到枯竭,再抽他的本源。只有本源少了,才會降低他的修為。 這讓魔王松了口氣,要知道,這還是好的,雖然本源少了,但卻不防礙他的修行之路。最怕的是毀了他的本源,或者抽他的心頭血。抽了心頭血,同樣可以降低境界,但對于修行者來說,身體的每一個部份都是極重要的。不小心落到別人手里,就可能帶來不可預(yù)估的后果。甚至有些修行者,能利用心頭血控制別人…… 魔王,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一個魔將了,狼狽而去。季顏則研究余伯抽出來的魔力。 不管是什么能量,被她吸收了之后,都會被同化成一種能量。沒吸收的能量,才會擁有不同世界的屬性。以前季顏沒想過這個,反正不管她到哪里,系統(tǒng)都會將她的能量同化為該世界所能擁有的最高等能量。所以她根本不在乎這個,也沒必要研究這個。研究這個不不如研究藥方來得有意思。 這會兒卻因為對方的行功路線,而感覺有意思起來。 因為她發(fā)現(xiàn),不同的功法適合不同的能量。不同的物種,也適合不同的能量。而一旦弄錯了,那便變得非常有意思。 就好剛才那魔王,明明就是個人類。可因為他修的魔,所以他有一雙血紅的眼睛。而妖如果修了魔,也會出現(xiàn)一些異變。她很好奇,如果人修可以修煉變成魔,那若強(qiáng)行修了妖修的功法呢?不知道會不會長出動物的特征來…… 很有意思的命題,不是嗎? ………… 時間轉(zhuǎn)到八月十五,季顏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五個年頭了。 據(jù)魔王夜襲,已經(jīng)過去一年多。金卻自從那夜受傷,便再沒醒來。桃樹精用它的枝葉和花,給它搭了個窩,它就睡在那窩里。季顏雖然不是正統(tǒng)的妖,可后來朱雀來過一趟。見到之后,便說金卻在進(jìn)階,這種進(jìn)階不只是進(jìn)階,而是血統(tǒng)。等它醒來,他到有可能會成為魔將。還十分感嘆,這小金絲鳥到是好運(yùn)道。 這一天,月宮灑華,群星避退。朱雀又一次,穿著他一身華麗服裝而來。 “就是今天么?”季顏好奇的看著金卻,據(jù)朱雀說,金卻今天就該是進(jìn)階成功,也是關(guān)鍵的時候。 今天月華最濃,也是妖靈之氣最濃郁的一刻。 “是的。吾皇。”朱雀在桃樹四周布了個陣,是個聚靈陣。相對于她所知的,相對復(fù)雜,功效也更強(qiáng)。畢竟,她當(dāng)時學(xué)這些的時候,那是道法末路之時,在她之后,更是整個世界都不再有修者。 月上中天,只見朱雀猛的打一道法訣在那陣法上,陣法一動,便見本是灑滿大地的月光,突然一起聚了過來,射在那桃樹上。不管是金卻還是桃樹,全都被籠罩其中,整個院子,真正的亮如白晝。 那月華當(dāng)然并不只是單純的籠罩,它還在按著某種規(guī)則在運(yùn)行。而很快,不管是桃樹還是金卻,都慢慢的有了自己的運(yùn)行軌道。這應(yīng)該就是他們的修煉之法。隨著他們的修煉,月華被他們快速的吸收著。他們越收越多,也使得他們的本體越發(fā)顯得光彩耀眼。 尤其是金卻,他本就已經(jīng)化形,此時需要的能量更多,吸收的也更快。因此,他身上的光亮也更加耀眼。且他自己偏是金色的本體,一時間,看起來到是像個小太陽一般。 “這小金絲雀的運(yùn)道真是好!” 朱雀又一次感嘆了一聲。 季顏卻知道,與其他妖相比,桃樹精和金卻的氣運(yùn)確實(shí)要高。畢竟這是世界,相對于其他的妖,這兩者都被著了大量的筆墨,也就意味著,被天道所眷顧。哪怕他們最后的結(jié)果并不如何,甚至最后不愿入輪回,可到底是氣運(yùn)者。只是如今天道已經(jīng)圓滿,而他們付出了他們的代價,至此后,他們也就不會再有多少優(yōu)待了。 誰讓他們不愿入輪回,等于變向的得罪了天道呢! “這個給你。”季顏手一翻,拿了個瓶子給朱雀。 朱雀訝異,卻還是雙手接過:“謝吾皇賞。”隨即當(dāng)面就打開瓶蓋,只開了一條縫,他便連忙蓋上。手一翻,便藏了起來。對著季顏又行了一個大禮:“謝吾皇?!?/br> 季顏抬抬手,便將他托了起來:“這是有代價的。” “請吾皇吩咐。” “替我找些書來,不拘什么,人間的也好,修行界的也好。功法也可,傳記也罷,名家收藏可,地攤舊書也成?!鳖D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只一點(diǎn),不許強(qiáng)取豪奪,弄出因果來?!?/br> 朱雀立刻應(yīng)下:“尊命?!?/br> 恰在此時,便聽得一聲清鳴,那睡了一年多的金卻突的震翅高飛,鳥喙張開,那聲清鳴,便是他所發(fā)現(xiàn)。他繞著桃樹上下,不斷盤旋,一圈兩圈……直飛了十八圈,那金光猛的炸開。 一個青年男子,緩緩落地。娃娃臉已褪去嬰兒肥,卻依舊有著之前金卻的影子。只是,長大了! 金卻感應(yīng)了一下身體狀態(tài),歡喜非常。來到兩人面前,單膝著地:“金卻拜見吾皇陛下,妖王殿下?!?/br> “免?!敝烊柑帧?/br> 金卻起身,立于一旁。 因此時,那桃樹精亦要化形了。 桃樹精化形的動靜卻要小的多,那月華印在她身上,卻是柔柔白光。此時所有白光收縮成團(tuán),不一會兒,這光卻未暴開,只是收縮再收縮,待到極致,便顯出一個人形來。從無到有,從虛到實(shí)。看著卻好似從樹干里走出來一般! 桃樹精化的是個極清麗的女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