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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干凈。該修的修,該補的補,需要變形的變個形,看起來都是一點點細(xì)微的變化,可這么多的細(xì)微不同加到一起,這變化就大了太多太多。 至少,感覺變得完全不同了。 之前這院子,一進(jìn)來便有一股壓抑之氣。可現(xiàn)在,小雖小,卻給人精致靈巧,獨具匠心之感。院子雖小,卻時有微風(fēng)拂過,帶來淡淡的涼意,讓人從里到外透著清爽。人也跟著精神不少! 若是要細(xì)問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之前胡亂的堆在院子里的一些東西,此時被分散到了不同的地方。東西還是那些東西,但這么一擺一放,便覺得庭院森森,綠意天然。連那微型假山水池,也被盤活了過來…… 于是,等徐秋他們一進(jìn)門,直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母親……”徐秋對著自家的屋子目瞪口呆。 “我把家里收拾了一下,東西也規(guī)整了一下?!奔绢佇Σ[瞇的道:“東西都買齊了么?把東西都擺上,就成了?!?/br> 徐秋立刻將一切古怪感覺全都撇到一邊,笑道:“都買齊了。童叔說咱們的運氣不錯,買的這些都不貴呢!” 童城小聲道:“我們在半路上碰到了符先生,去的店是符先生領(lǐng)我們?nèi)サ??!?/br> 季顏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至于徐秋,季顏知道這小子并不是什么天真無知的小子。沒爹的孩子,他敏感著呢。他只是想讓她開心罷了。 “將東西歸攏歸攏,明天請符先生來吧。娘親自下廚,好好感謝他?!?/br> “是?!?/br> 徐秋自己占一屋,屋子極大,除了床和裝衣服的柜子,剩下的空間,就是書桌和書架。他的筆墨紙硯就擺在桌子上。 這一進(jìn)所謂的正房,其實就兩間。一間算是客廳,剩下的就是徐秋用的。偏屋到是有兩間,只是更小一些,一間放雜物,一間童城叔侄住。 季顏住在后面,一正兩偏全歸她用,只不過,正屋住人。偏屋一間乃是灶間同,另一間則是放著米糧…… 十分的擠,再多一個人也是怎么都擠不進(jìn)來的。 但地方小也有小的好處,收拾起來快。 一天的功夫,足夠他們將里外全都?xì)w整劉全,第二天就完全可以待客了。 按說,如他們這樣的人想要請曾大人手下的第一軍師符羽先生,是根本不夠格的。但徐秋親自去請了,而居然就這么順順利利的請了來。不但符先生請了來,連曾鈺都跟著來了。 童城被嚇了一跳,他突然覺得,他現(xiàn)在的主家可能有什么他沒發(fā)現(xiàn)的了不起的地方??上?,他只是一個有些粗淺功夫的粗人,實在也弄不明白。 “咦?”符羽一進(jìn)院門,就吃驚的輕叫出聲。 “符先生,怎么了?” “你家這里這么一收拾,還真是不錯?!狈鹱笥铱戳丝?,笑了笑道:“這是誰收拾的?” “母親收拾的。”徐秋一臉的驕傲。本來第一天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可一進(jìn)院子里的那種憋悶的感覺,卻很明顯。在這里住上一晚,感覺氣都喘得不順暢??蛇@么一收拾,旁的不說就是亮堂,舒服,松快。 “令母當(dāng)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狈鸶锌馈?/br> “母親是我最尊敬的人?!毙烨镎J(rèn)真道。 符羽沒再說什么。而是細(xì)細(xì)感受這小院里的氣息! 季顏出來跟他們打了招呼,就進(jìn)了廚房。符羽趁著這時間教導(dǎo)徐秋,曾鈺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竟來到了后院。這很失禮!但考慮到他們一路同行共患難,再加上季顏跟曾鈺的年齡差……也勉強可以接受了。 畢竟,季顏這身體,如今都三十好幾了。這在這個時代,絕對是中年大媽的配制。而曾鈺卻還是個年輕小伙,徐秋現(xiàn)在一口一個曾大哥,毫無壓力。 “曾大人?!奔绢伿稚巷w快的切著菜。動作如行云流水,半點也未掩飾。頭未抬,直接問道:“曾大人是來找小婦人的?” “夫人?!痹曉趶N間外面,對著季顏行了一行:“之前路上的事,多謝夫人施以援手。救我等性命!” 季顏將切好的菜裝盤,才抬頭看向他:“客氣。曾大人為人坦蕩,為官無私……總不會袖手旁觀的?!?/br> “夫人大義?!辈还軇e人需不需要,他這個受益人總是要謝的。 “如果沒別的事,就去前面等著吃飯吧?!奔绢亼械酶蜌鈦砜蜌馊サ?。 “夫人可知道,四個月前,秦王來到清水鎮(zhèn)附近,但后來突然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為了此事,皇上大動干戈,甚至遷怒于修行之人……” “這件事,我還真知道?!奔绢伒溃骸爸拔业绞且娺^秦王一回?!?/br> 曾鈺眼睛卻是一亮:“夫人見過秦王,那可知他此時……” “死了?!奔绢伜敛华q豫的道:“他當(dāng)時的面相就是必死之局,如果他也如曾大人你這樣,一身正氣功德……可惜,他一身的冤孽債,臭不可聞。哪怕是十八層地獄輪上一回,也洗不干凈……這樣的人,我若是救,便是助紂為孽了?!?/br> 曾鈺眉緊緊皺了起來,卻也沒說什么。 修行者自有其規(guī)則,他不能說她是錯的。而秦王……他的為人行事,他也有所了解,對那人也確實沒什么好感。只是皇命在身,而且秦王一死,又涉及到修行者,只怕要引來不必要的爭端。 “夫人可知道,徐煙姑娘有窺看未來之能?”曾鈺又問道。 看來這人是要將這段時間的疑惑一次問個清楚明白了。 季顏道:“這到不知道?!?/br> “但她說的一些事情,卻真的發(fā)生了。” 季顏笑道:“……不管她有沒有那樣的本事。單她斂財?shù)谋臼?,難道還不夠嗎?” 做人坦蕩,做官無私,可并不代表他沒有私心。何況,這位雖然只是配角,可身份卻并點不比主角差。只不過,因為一些復(fù)雜的原因,使得他的身份,暫時并沒有被旁人知道罷了。 男主一死,這段時間必定會產(chǎn)生新的男主。而他身上的氣運,這段時間可是濃了不少。 曾鈺怔了一下,隨即笑道:“夫人說的是,確實足夠了?!?/br> 曾鈺用過飯就離開了,符羽到是在這里賴到晚上才走。臨走的時候,又跟徐秋說好,明天帶他去見一個先生。接下來的時間,到是可以跟著這位先生讀書。 據(jù)說,那位先生曾做到大學(xué)士,但因父孝丁憂回祖籍。如今已過兩年,再有一年,就該回朝。這人跟符羽關(guān)系極好,他既到了這里,自然要去拜見。帶著徐秋,只是順便的事。 當(dāng)然,讓他甘愿做這樣的事,一來是跟那人關(guān)系非一般的親近。否則在人家守孝是上門,還帶著生客上門,那是極大的不合規(guī)矩。二來也是徐秋確實入了他的眼,小家伙聰明懂事,過目不忘,絕對的好苗子。最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