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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shù)之后,麻藥一退,他就醒了,然后就滿肚子的火氣,對著面前的醫(yī)生和警員嗶嗶個不停。 明霜霜不買他的帳,當即就反駁了回去,然后找了個借口轉(zhuǎn)身走人了,其他人卻是沒有這樣的底氣,只得忍耐著。 陸宵灼進來的時候,幾個人明顯松了一口氣。 “四爺看上去精神不錯啊,看來是沒什么事了?!标懴扑菩Ψ切Φ卮蛄克麕籽?,然后轉(zhuǎn)過頭來問了醫(yī)生幾句,得到確定的答案之后,便說,“該去吃飯的去吃飯,該休息的也去休息,留兩個人在這照顧就行,到點了就換班。” 譚并一下子就急了:“兩個人能做什么?要是——” 陸宵灼冷笑一聲,指了指外頭來來往往、腳步匆匆的警員們,說道:“要是什么?警察局可沒有那么閑,這兩個人可都是好不容易才騰出來的人手呢?!?/br> 譚并不說話了,傷口處的疼痛讓他心里極度煩躁,卻也知道這不是他的地盤,未必有人買他的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說道:“我要見會長。” 陸宵灼直接說道:“譚會長上個月剛做了手術(shù),你不會不知道吧?我讓楊秘書過來?!?/br> 譚并臉色極度難看,卻也沒的可挑剔了,勉強點了點頭:“可以,請盡快?!?/br> “放心,一個小時之內(nèi)楊瀟肯定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标懴扑菩Ψ切Φ乜此?,“會長可不像是某些人一樣毫無良心。沒事兒的時候都好記的天天過來查看情況,何況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不來看看他老人家心里怕也吃不好睡不好?!?/br> 譚并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陸宵灼也不再多說什么,既然都這么生龍活虎了,也沒必要多擔心了,回頭看著醫(yī)生們也累得不行,連忙讓孫江邊過來帶他們先去安排住處休息。 剛回到辦公室,陸宵灼正給父親打了個電話,詢問何市長的升遷經(jīng)歷和年份,剛說了沒幾句話,楊瀟就來了。 顏寧便對著他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帶楊瀟去見一見譚并。 陸宵灼點了點頭,同意了。他正跟父親說道要緊處:“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您?!昵埃褪呛谓B川剛考上大學那一年,我記得,他父親就是在那年年底升遷的吧?是誰的關(guān)系介入的?” 陸都督略微有些訝異:“你最近的情報信息很及時啊,這又是誰告訴你的?” 陸宵灼笑了一聲:“這不重要,眼前的事情更要緊。您若是感興趣,回頭忙完了我再仔細跟您說道說道?!?/br> “那倒是不用?!标懚级交氐?,“只不過,我也是今個兒剛聽說了一個消息,就跟你問的這件事剛巧就有莫大的關(guān)系?!?/br> 陸宵灼直覺是個大事兒,立刻問道:“什么樣的消息?” “東陵區(qū)的軍餉,剛巧就是六年前出事的,不過當時有人幫忙填補了空缺,一直沒能查出來,直到去年蔣帥去世,有人舊事重提,才發(fā)覺了當初的問題?!?/br> 陸宵灼張了張嘴,話到了嘴邊,卻有些不敢說。 陸都督又接著說道:“這事兒暫時交由我來處理?!?/br> “為什么?” 陸都督的聲音有些怪異:“因為補全了空缺的那筆錢,是從咱們這兒出去的?!?/br> 陸宵灼腦子里拐了幾道彎,迅速將最近的一些消息串聯(lián)了起來,很快就將事情拼湊起來了,卻是大吃一驚:“這樣說來的話,那筆錢是朱校給的?而交易的條件是何紹川……” 陸宵灼突然閉了嘴,心中掀起軒然大波。 雖然只有幾句話,陸都督卻也迅速明白了過來,喃喃道:“原來如此!朱校的兒子,的確是有某種特殊愛好來著,我一直以為,只不過是傳言,畢竟……” 畢竟何紹川可是何市長的親生兒子,而且是他唯一的兒子,雖然這人的確功利心極強,但是無論如何,陸都督也不會去臆測,他能拿自己的兒子去換全程。 陸宵灼已經(jīng)回過神來了,仍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可是,何紹川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討厭女人,跟女人接觸會讓他很恐慌。” 陸都督微微一笑:“權(quán)力是個好東西啊,一旦嘗到了甜頭,就很難停下來了。很快,這么便宜的事情,天底下哪里還找得到?” 陸宵灼抿著唇,將這兩句話仔細琢磨了幾遍,才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說,何市長還利用他的兒子,做了其他的交易?” “凡事有一就有二,既然已經(jīng)沖破了道德的枷鎖,心里的障礙,人倫的猶豫遲疑……那他就更加不會在乎別的什么的,尤其是,當他確定這件事可以帶給他巨大的利益之后,又怎么忍得?。俊标懚级絿@一口氣,“你知道就好,這件事情你別摻和,交給我來處理?!?/br> 陸宵灼應(yīng)了一聲:“我也沒打算摻和軍區(qū)的事情,我本來只是想確認一下,何紹川以這種殘忍的方式殺死朱毅,理由是什么?,F(xiàn)在我知道了,跟深一步的消息就跟本案無關(guān)了?!?/br> 掛斷電話之后,陸宵灼盯著桌子上的材料,看了許久,卻是遲遲下不去筆。 顏寧進了會客室,看到楊瀟和譚景升正等在那里,面色十分焦急,一看到她立刻問道:“顏小姐,我們四爺怎么樣了?” “皮rou傷,只是受些苦,并無性命之憂,譚四爺現(xiàn)在精神得很呢?!鳖亴幬⑽⒁恍?,“陸署長還有些別的事情要忙,一時半會兒走不開?!?/br> 楊瀟舒了口氣:“是我魯莽了,我在此多等一會兒也是無妨的,多謝顏小姐來告知我?!?/br> 譚景升卻是說道:“不如,寧寧你帶我們?nèi)ヒ娨灰娝氖灏桑俊?/br> 楊瀟一聽,也十分期待地抬起眼來,看向她。 顏寧笑了一下:“可以的,請跟我來吧?!?/br> 三人進去的時候,譚并正在問小警員要煙,對方?jīng)]有理他,依舊老老實實站在那里,耿直地執(zhí)行著自己的“看顧”任務(wù),氣的譚并差點都要從病床上爬起來打他。 顏寧一進去,便笑道:“看譚四爺這么精神,可以讓醫(yī)生們都回去了吧?” 譚并頓時啞聲,瞅了一眼進來的三個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陸宵灼的身影,便冷冰冰地嘲諷道:“我倒是不知道,警察局什么時候成為游樂場了,什么貓貓狗狗都能進來發(fā)號施令!” 譚景升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起來。 楊瀟也很是無奈,若他不是譚經(jīng)的秘書,這會兒大概早就抬屁股走人了。 顏寧完全沒有被他的話語影響到,依然笑著,說道:“這就不牢譚四爺費心了,犯人就要有犯人的覺悟。若是您喜歡這里,就請好好珍惜最后的這幾天時間?!?/br> 譚并冷下臉來:“你什么意思?” 顏寧卻懶得理他了,轉(zhuǎn)頭看向楊瀟和譚景升:“兩位是看完了就走,還是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楊瀟立刻說道:“沒有了,會長十分擔心,讓我來看看情況,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