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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不置可否地輕笑,轉(zhuǎn)頭看向光希: “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遠坂的私服,的確很有品位了?!?/br> 光希被兩人這樣夸,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是悠太給我選的衣服啦,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確比女孩子更懂穿衣……” 悠太? ……遠坂悠太? 南橋正彥恍然大悟,心中的猜測被證實后,他想起了一些傳聞。 畢竟是從事飲食行業(yè)的,南橋正彥對于遠坂家有一個嗜好甜食的小女兒這件事比一般人清楚一些,家里聘請了一位米其林主廚和一位法國有名的甜點主廚,后者幾乎專門為她工作。 除此以外的傳聞,南橋正彥就不清楚了。 至于今天的試吃,原本只是南橋優(yōu)衣保證他一定會請到赤司家的小少爺來,他才著手準(zhǔn)備的,原本不抱什么希望,沒想到不但真的請來了,還捎帶了遠坂家的小姑娘。 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南橋優(yōu)衣對父親的心理活動全然不知,畢竟在她的認知中,遠坂光希就是一個普通人,雖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得到了赤司的青睞,但在這個圈子里,光有臉蛋是遠遠不夠的,她會讓她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 光希對周圍這些人心里的復(fù)雜想法一無所知,她只是出神地想,這家的廚師似乎很有名,不知道甜點做得如何,說起來現(xiàn)在都快八點了,為什么這些人還不進去吃飯啊好餓好餓好餓…… 吃完飯后,光希對南橋優(yōu)衣產(chǎn)生了改觀。 難怪她這么自信,她家料理亭的菜確實好吃呀! 赤司看著絲毫沒察覺他的用意的光希,覺得有一些頭疼。 恰好也就在這時,南橋優(yōu)衣帶著餐后甜點推開紙門,趾高氣昂的少女聽聞光希是個不折不扣的甜食愛好者,雖然不明白為什么父親對此這么重視,但還是決定借此讓她在赤司面前暴露她貧民氣的一面。 區(qū)區(qū)一個普通女孩,想要高攀赤司家的繼承人,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上菜的應(yīng)侍小jiejie和最后出場的主廚對于南橋優(yōu)衣的打算一無所知,他們只是遵從南橋正彥的吩咐,過來聽聽評價而已。 甜點有幾道,主推的是龍吟莓。 這種打著分子料理噱頭的甜點,光希剛來這個世界不就就已經(jīng)跟著母親一起去吃過,新奇當(dāng)然是新奇,味道也上佳,但光??戳丝茨蠘騼?yōu)衣,并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如此詳細的在旁邊解釋龍吟莓的制作過程。 于是她悄悄靠近赤司一些,小聲說:“我總覺得,南橋同學(xué)作為料理亭主人的女兒,有一點少見多怪啊?!?/br> 明明是想在光希面前炫耀,卻不知道在她眼前的女孩子不僅出身富貴,還對甜點方面研究頗深,赤司看著南橋優(yōu)衣班門弄斧的滑稽模樣,裝作一無所知地對光希說: “啊……確實是……” 南橋優(yōu)衣見光希神色平靜,從容依舊,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挫敗感,要是只有光希一人,她早就發(fā)飆了,上次的仇她還沒報呢,可是畢竟赤司在場,她不想再次在赤司面前失態(tài),只好強壓怒火,勉強微笑: “遠坂同學(xué),你覺得這道甜點如何呢?請務(wù)必指教一二?!?/br> 如果換成是普通家庭的小姑娘,多半被她剛才的各種聽起來很高科技的制作方式砸得暈頭轉(zhuǎn)向,別說指教,估計滿腦子除了“厲害”“好貴”“復(fù)雜”“不可思議”之類的詞就再也想不出了。 然而光希的反應(yīng)超乎意料的平淡。 與其說是平淡,不如說是“啊你要說我就聽著可是你要說的就是這個嗎真無趣啊”這種讓人火冒三丈的索然無味神情。 從小要什么有什么,沒受過一點挫折的南橋優(yōu)衣攥緊了拳頭。 搞什么啊,這個一無是處的平民。 還是說腦子太蠢根本不明白階級與階級之間的鴻溝? “指教就太夸張了。”光希放下叉子,笑容得體地看向甜點主廚,“不過,請問您認識奧卡茲先生嗎?” 主廚聞言有些意外:“……認識的?!?/br> “奧卡茲先生正巧在我家任職,他提起過您在這家料理亭工作,說你們在法國時是同級生?!?/br> “哎?他原來在您的家中任職嗎?我聽說他去了日本首屈一指的遠坂財團……啊那可真是失禮了,遠坂小姐?!?/br> 南橋優(yōu)衣的臉色刷白。 她當(dāng)然聽過遠坂財團的大名,比起赤司財團而言,它在女生中的名氣顯然要更大一些。 日本奢侈品帝國,產(chǎn)業(yè)遍布化妝品行業(yè)和時裝行業(yè),不僅是在日本,在國外也有著廣闊的知名度,是日本三大財閥中可比肩赤司家的巨頭。 但誰能把那個遠坂家跟看起來傻里傻氣的遠坂光希的名字連在一起? 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南橋優(yōu)衣無意識地退了退。 這不可能。 她絕不不可能是那個遠坂家的孩子。 因為……因為…… “您客氣了。”光希對于能制作出如此出色的食物的人都抱有極大的崇敬,“令人印象深刻的一次晚餐,無論是菜肴還是甜點,都讓人很滿足,多謝款待?!?/br> ……她不允許有人能這么輕輕松松地踩到她頭上! 對上南橋優(yōu)衣屈辱的目光,光希嘆了口氣。 虧她還對南橋同學(xué)會對她采取什么后續(xù)手段抱了期待,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做就偃旗息鼓了。 她還沒拿出她花里胡哨的卡來刷一波時髦值呢! 在這個世界又能打又有錢的光希頗感高處不勝寒。 “在想什么?” 離開料理亭的時候,赤司將手臂上搭著的光希的外套張開,原本應(yīng)該是個少女漫中的浪漫場景,光希那股“你做什么都是理所當(dāng)然因為我可愛”的氣質(zhì)硬生生又讓畫風(fēng)突變,變成了管家替大小姐穿外套的一幕。 不過也挺浪漫的就是了。 “我在想,赤司君是故意的對吧?!惫庀V币曀哪抗庾屗麩o處可躲,“特意帶我來這里吃飯,是想幫我徹底的解決掉這件事?” 夜色中,赤司的目光溫柔得過分,他并沒有直接回答光希的問題,而是換了一種說話: “遠坂覺得,聰明人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呢?” 光希一愣,不明白他想說什么,撓撓頭,半天才答: “……大概是赤司君這樣的吧?!?/br> 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神秘,但也讓人安心。 赤司對于她的答案有些意外,轉(zhuǎn)念一想,這種化繁為簡的答案,也的確是她的作風(fēng)。 “為什么這么認為呢?” “因為……感覺赤司君什么都能處理好,就很聰明呀?!?/br> “原來遠坂是這么看我的啊……”他的眼眸泛著點點亮光,像月亮倒映在湖面,“但是我認為,聰明的人,并不是什么問題都能夠解決的那種人哦?!?/br> 眼前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