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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化為紐帶,逐步將我大華的思想文化推行過去,才是上策。即便將來不可避免出現(xiàn)戰(zhàn)爭,那么不管誰勝誰負(fù),我們燦爛的文化不會消亡。” 趙啟深以為然的重重點著頭,說道:“球社交流只是一個突破口,今后還可仿照此種形式,進(jìn)行更多的交流。我大華之文明遠(yuǎn)比其他文明先進(jìn),一旦雙方文明交匯,必然互相受影響,可我大華定然是占主導(dǎo)的那一方?!?/br> 周敏笑道:“這算另一種形式的戰(zhàn)爭,可至少是不流血的和平形式?!苯又謬@道:“不管什么形式的戰(zhàn)爭,本質(zhì)都是強勝弱的游戲。所以要想避免戰(zhàn)爭,還得加強自身實力,讓他國不敢來犯。這才是真正的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了。” “強一時容易,歷史上秦、漢、唐皆強極一時,到最后仍難逃滅國之厄??梢姺饨ǖ壑频拇蟓h(huán)境下,是不可能出現(xiàn)永不覆滅的王朝的。不是內(nèi)部更替,就是被外敵踏碎河山。” 周敏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事實,他們?nèi)舨荒軓母旧细淖兊壑疲鲈俣嗟呐Γ彩侵螛?biāo)不治本。 “但是如今還不具備改換帝制的思想準(zhǔn)備,就算你當(dāng)皇帝的愿意放棄至高無上的權(quán)勢,只怕民眾不一定接受。等你一下臺,又有人想要復(fù)辟了?!?/br> “邊走邊看吧。思想之變非一朝一夕可致,卻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趙啟說罷長長的嘆了口氣。“這樣那樣的事情太多了,我真覺累得慌。我在想,如果只我一個人穿越,我大概不會去想這些事情?!?/br> “怪我咯?”周敏忍不住橫了他一眼。 “當(dāng)然不是怪你。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這樣充滿挑戰(zhàn)的日子更精彩?!?/br> 周敏直視他的眼睛,道:“你真不覺得遺憾嗎?” “遺憾?不存在?!?/br> “我是說淑妃。男人不都喜歡左擁右抱,恨不得夜夜新歡的嗎?你如今身為大華帝王,天下美女任你挑選,一天換一個都行,你卻只守著淑妃一個。你心里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遺憾嗎?” 趙啟笑了笑,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到窗前,庭院里數(shù)只粉蝶成雙成對,上下翻飛于花叢中。兩株高大的榆樹靠墻并立,繁茂的枝葉將夏日熾熱的陽光擋在院外。只有絲絲縷縷細(xì)弱的光線透過葉間縫隙,灑落在披滿青草的地磚上。 周敏來到他身邊,繼續(xù)追問:“我都替你感到浪費。你所謂的不遺憾,是最本真的念頭,還是經(jīng)你內(nèi)心修飾過的結(jié)論?” 趙啟轉(zhuǎn)頭深深的看進(jìn)周敏的眼里,嘴角帶笑道:“大學(xué)時,你真心喜歡我的對吧?那個時候,如果吳彥祖對你說,他愿意做你男朋友,你會答應(yīng)嗎?” 周敏頹然底下了頭,喃喃道:“我不會?!?/br> 第173章 大賽之前 趙啟淡淡的笑著說:“那不就是了!同理可證,我不覺得遺憾?!?/br> 周敏深受打擊,她心里憋了一股悶氣,亟需發(fā)泄,便不管不顧的道:“那時除你之外我確實無法對別的任何人提起興趣,不管那人有多優(yōu)秀。可此一時彼一時也,段云睿和張澤濟(jì)就是明證?!?/br> 趙啟伸手扶住周敏的肩膀,安撫似的笑道:“世事難料,誰也沒有把握預(yù)知下一秒會發(fā)生的事。所以在我說不遺憾時,默認(rèn)的語境就是當(dāng)下。當(dāng)下不遺憾也就夠了?!?/br> 周敏開始生氣,她氣自己為何仍對趙啟和淑妃的感情耿耿于懷,即便她不再如以前那般迷戀他。 或許她從始至終沒有得到過趙啟這一事實已成了一個不可忽視的硬塊,久久的橫亙在她心里,并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融。仿佛需要證明趙啟并不愛淑妃,甚至他不會愛任何人,周敏才能真正釋懷。 還有一件事,周敏連想都不愿去想。那是更讓人無法接受和難以釋懷的打擊。再過幾個月便是段云睿和柔安公主的大婚之期。如果說對趙啟,她是單戀,可與段云睿,卻實實在在有過一段銘心刻骨的愛情。 眼睜睜看著曾經(jīng)愛過,至今仍懷有深深感情的愛人,娶別的女人為妻,這樣的打擊無疑是深重而不可緩解的。 自從定下了蹴踘外交的策略后,接下來的幾個月,作為齊云社教頭的張澤濟(jì)十分忙碌,少有時間與周敏會面。惹來周敏的不滿??捎嫴呤撬ㄏ碌?,也怨不得別人。 倏忽間夏去秋來,日頭漸漸短了,陽光依然明亮,卻不再熾熱如火。天空比夏日里更顯得湛藍(lán)澄澈,遼闊高遠(yuǎn),清早或黃昏時分清風(fēng)漫拂,舒爽宜人。 頤苑里繁鬧的夏花相逐辭樹,桂花如期盛放,馥郁的香氣隨風(fēng)送遠(yuǎn),侵衣染發(fā)。秋日里比鮮花更絢爛的是木葉,深綠色明黃色火紅色,一大片一大片交織潤染,美不勝收。 一個秋高氣爽的早晨,陽光已爬上了頤苑東北角的高墻,碧藍(lán)的天幕下,球場的一半草地沉浸在燦爛的光線里。邊線上十桿彩旗隨風(fēng)獵獵作響,另一邊架了四面威風(fēng)凜凜的紅皮大鼓。 這一日齊云社將與來自江南道的大江社爭奪全國蹴踘聯(lián)賽的冠軍。四周的看臺上已坐滿了觀眾,正指著場中作賽前練習(xí)的兩支球隊交頭接耳興奮不已。 這些觀眾皆是大華非富即貴的人物,人人帶著家眷同來,球賽尚未開場,各女眷已先展開了一輪爭奇斗妍的比拼,端的是熱鬧非凡。朝廷幾位頭號重臣也來了觀戰(zhàn)。這球賽已不僅僅是娛樂活動,勝利的那一支將代表大華,在來年開春與來自塞外各族的球隊一較高下。 頤苑的東北角門外聚滿了沒有請?zhí)陌傩?,他們無法入內(nèi),只好守在門外墻角,也算參與了這一盛事。許多挑著擔(dān)子的小販在人群中穿梭攬客,提供各色酒水點心。數(shù)十支衣甲鮮明的禁軍來回巡視,維持秩序。 與此同時,周敏的香云閣里亦是香云翠繞,十?dāng)?shù)個美人或倚或坐著閑聊。除冷香雪本就居住頤苑外,德妃、孫才人、胡美人等也來了?;屎蟛荒蜔┻^來,便留在宮里看家。 眾人能出宮來觀賽,自然是周敏的提議。作為今日出席的妃子,代表著天家顏面,人人自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打扮得燕妒鶯慚,桃羞杏讓。 淑妃也隨著來了頤苑,她提前一天來了,歇在崇政殿皇上的身邊。對于她的到來,周敏看在趙啟苦苦請求的份上,沒有計較。這頤苑是她的頤苑,這是她與趙啟的共識。淑妃要來,必須要她點頭。不過作為交換條件,趙啟會于賽后留張澤濟(jì)在頤苑住幾日。 眾女多日未與周敏相見,自然少不得一番打趣,又是羨慕。正說得熱鬧,皇帝的龍輦已過來,便住了話頭,迎了出去,各自上了轎輦,全副儀仗,迤邐往球場行去。 到了球場,下了轎輦。一通鼓響,教坊司的樂手拼命吹奏樂曲迎接。全場霎時間靜了下去,一齊往南邊入口看去。只見數(shù)十對禁軍擎著紅對牌進(jìn)來,往兩邊站定。當(dāng)先一柄黃傘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