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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收回思緒,滿懷感慨的說道。 張澤濟雖不知周敏作為皇帝的寵妃,要如何cao作這件在他看來完全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事??伤褪窍嘈潘?,也愿意等她。 第二天一大早,周敏便趕到微雨閣與冷香雪共進早餐,剛吃完就有宮人來報說大畫師徐聞在苑門外求見。周敏忙笑著說快宣他進來。 冷香雪的臉已經(jīng)紅了,遲遲不愿起身,最后還是被周敏一把拉著趕到了崇政殿旁邊的日暉殿。徐聞將在那里臨摹畫作。 徐聞完全符合周敏關(guān)于才子的想象。他穿一身月白色的寬大長袍,腰上系著一條碧玉絲絳,長相十分俊雅,身形高而清瘦。難得的是他沒有所謂的才子身上那股疏狂之氣。不知是他生性謙遜,還是在她這個悍名遠揚的妃子面前有所收斂。 徐聞自進殿對著兩人恭謹行禮過后,便來到窗下的畫案前伏案作畫,并無多余的言語。反倒是冷香雪,不知是否心中有鬼的緣故,臉紅了又紅。所幸徐聞一直垂著頭,不曾發(fā)覺。 周敏勉強忍住笑意,不去打趣她。卻拉了她的手來到徐聞身旁,靜靜看他作畫。徐聞臨摹的正是那副展子虔的名作。他畫得很慢很慢,不知是否已全心投入到了作畫當中,對周敏她們的到來并無特別的反應(yīng)。 不過周敏細心的發(fā)現(xiàn),徐聞的手在微微的顫抖??梢娝膬?nèi)心并非表面上那樣無謂和鎮(zhèn)定。冷香雪也發(fā)現(xiàn)了,怕影響他作畫,扯著周敏出了大殿,來到外面的庭院里。 恰好陳翼來求見周敏,三人便走過庭院來到左邊的偏殿中坐下。 “可查出了些什么?”周敏讓陳翼坐下,吩咐黃桃上茶,一面問道。 陳翼道:“回娘娘的話,那徐聞確未娶親。其祖曾做過國子監(jiān)祭酒,本人少有才名,尤擅作畫,卻無科考做官之心,常四處遨游,難得在京。” 冷香雪聽后不由“啊”了一聲。 周敏笑道:“是我叫姐夫派手下機靈的兄弟去打探的消息,徐聞是京城名流,這些很容易探聽到?!?/br> 冷香雪臉終于不紅了,忍不住白了周敏一眼,心里卻是感動的。 周敏對陳翼道:“還有嗎?” 陳翼不太明白周敏為何對一個畫師這么感興趣,還是認真去查探了,因又說道:“這徐公子雖無妻妾,卻有一個相好,正是去年的花魁李詩詩姑娘?!?/br> 陳翼話音剛落,冷香雪頓時“啊”了一聲,臉色瞬間轉(zhuǎn)為蒼白。 周敏忙道:“姐夫辛苦了,先下去歇歇吧?!?/br> 待陳毅告退走后,周敏對冷香雪道:“這李詩詩我倒是見過的,確是色藝雙絕。不過你別放在心上,她是賣藝不賣身的。 冷香雪道:”你不用安慰我,他既有了心上人,那么此事作罷!” 周敏心中也頗覺遺憾,好容易出現(xiàn)了一個讓冷香雪動心的人,卻偏又心有所屬。以冷香雪的高傲,她決然不肯與一個青樓女子競爭。 周敏又道:“或許消息有誤也不一定,與其這樣猜來猜去,倒不如直接去問他一問?!?/br> 冷香雪道:“有什么好問的!” 周敏道:“這你不用管,我來問?!?/br> 冷香雪想了想,還是勉強點了點頭,她到底舍不得就這樣輕易放棄。 周敏便令人在華樓安排下一桌豐盛的酒席,待到午飯時分請了徐聞來飲酒。想了想,又命人去將張澤濟和盧靖請了來作陪。 那徐聞雖是一介文人,對蹴踘也很感興趣。當日全國聯(lián)賽總決賽,他到頤苑來現(xiàn)場觀看過的,因此對張、盧兩位教頭深感欽敬。 席間的氣氛十分融洽,周敏本想當著徐聞的面問他,見此情況后,改變了主意。待散席之后,她留下了張澤濟,讓他去套一套徐聞的話。 彼時張澤濟飲了酒,有了幾分酒意,又見殿上無人,便大著膽子摟住了周敏就親嘴。這猝不及防的親密襲擊讓周敏的心也熱乎起來。 兩人忘我的親吻了很長時間,直到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才分開。來的是黃桃,她端著一盤茶,見了殿中情況,便紅了臉,放下茶盤轉(zhuǎn)身出去了。 張澤濟對周敏道:“你讓我打聽徐聞,是為了什么?” 周敏這才意識到張澤濟產(chǎn)生了誤會,忙笑道:“你別吃醋,我讓你打聽他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冷香雪。這件事情,你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張澤濟這才放了心,拍了拍胸口說道:“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明天必給你答復?!?/br> 第180章 濃情薄意 張澤濟不便在華樓久待,帶著一身酒氣和未遂的欲念,回了臨云閣。那一天下午,趙啟從宮里來到頤苑,一路奔往香云閣,一臉的疲憊不堪。 周敏午睡剛醒,如今天氣初涼,她略睡一睡便夠了。 趙啟進來后就往床邊的短榻上一屁股坐下,長長的嘆出一口氣。周敏用鹽水漱了口,白梨服侍她用銅盆里的溫水洗了臉。再看趙啟時,他仍是滿臉郁悶的表情。 周明忍不住打趣他說道:“你都當老子了,怎么還不開心?!?/br> 趙啟嘆口氣道:“開心個鬼,一點也不開心!太后倒是很開心?!?/br> “怎么會不開心啊?我看人家當了老子以后,都笑的裂開了嘴,恨不得要昭告天下呢?” 其實周敏的內(nèi)心里也有一些不自在。她忽然覺得與趙啟拉開了一些距離。她與這個世界并無瓜葛,趙啟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他的兒子讓他和這個世界緊緊的聯(lián)系了起來。雖然他本就有兒子,但從本質(zhì)上來講,皇后的兒子不算是他兒子。 “說真的,一開始我還真的很開心??山酉聛肀闶腔炭?,然后是無休止的麻煩。淑妃因為這件事情跟我鬧了很久?!?/br> 周敏笑道:“哦,原來如此。她不開心是肯定的了。不過呢,你跟她在一起這么久了,為何她的肚子仍不見動靜了。是否真的有什么問題?” “太醫(yī)曾經(jīng)說她難以有孕。這事我沒敢告訴她??山?jīng)過這大半年的調(diào)理,太醫(yī)說效果不錯,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了。” 周敏道:“那就好,這事也講究機緣,時機到了,自然就會有的,不要太擔心了?!鳖D了頓又道:“你要對徐婕妤好一點,再怎么說她也是你孩子的母親?!?/br> 趙啟道:“這個不用你說,我準備過些天把她提為昭儀。” 周敏點了點頭。 黃桃端著新制的桂花茶和桂花糕進來,房內(nèi)瞬間濃香四溢。秋日午后的陽光懶洋洋的照著庭院,數(shù)株銀杏的樹葉已在秋色里泛黃,映著陽光,閃著奪目的明黃色光澤。 兩人在窗邊的小幾邊對坐下喝茶。 趙啟輕輕呼吸了一口混合了淡淡桂花香的秋日干燥、涼爽的空氣,笑道:“跟你說了一會兒話之后,心情好多啦!” 周敏笑了笑,拈起一塊桂花糕輕輕咬了一口:“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