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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綠衣也是見識過風月場所里女人們爭風吃醋的手段,為了搶客人什么手段都使得出來,最怕的便是沒有主顧。 “急什么他真想娶,我還能攔著不成放寬心,該吃吃該喝喝。” 杜芊芊這話說的很有道理,綠衣硬是找不出任何話來辯駁她,也是,一個小妾壓根沒什么地位,也說不上話。 不過綠衣覺得,爺還是十分寵愛姨娘的。 她嘟嘟囔囔,“還好您和爺明日就要去蘇州了,這樣那個蘇小姐便是想見爺都沒有機會。” 能避開一時是一時 杜芊芊聽著她孩子氣的話莫名好笑,沒有蘇詩然還有其他人,容宣不可能一輩子不娶妻。 不過,她當鬼的那八年也沒見過容宣娶妻,杜芊芊也弄不明白他不娶妻的原因。 出發(fā)去蘇州那天,京城還下著雨。 杜芊芊原以為她和容宣不是坐同一輛馬車,等掀開簾子后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多想了。 容宣看著她目光很深遠,盯的她后背發(fā)涼,她自覺地坐在角落里,心里打定主意只要他不開口,她也不出聲,說多錯多。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容宣的手掌心很溫暖,指腹上還有小繭子,他出聲問道“你很冷” 夏日里,哪怕是雨天,也不該會冷成她這樣,小手冰涼冰涼。 杜芊芊搖頭,“妾不冷?!?/br> 容宣對她的態(tài)度比之前要好,他慢悠悠的問“那你的手怎么那么涼” 咦,奇怪。 容宣平時對她不是這樣說話的啊,何曾關心過她手涼不涼,今日溫柔的不像是他了。 杜芊芊總覺得有什么陰謀在等著自己,她隨口道“可能是方才被雨水濺到了吧?!?/br> 容宣聞言從衣袖里掏出一方帕子,親自動手替她擦了擦手,然后緊緊握著她,“我先替你暖上一會兒。” 杜芊芊渾身一僵,不太習慣這種柔情蜜意的時刻。 容宣既然打定主意了要試探她,就不會輕易放棄,一步步慢慢來,他就不信什么都試探不出來。 馬車搖搖晃晃,路途遙遠,這一路上用來打發(fā)時間的玩意實在太少,杜芊芊倒是帶了幾本書,但是她不敢在容宣面前拿出來,畢竟她在他眼里是大字不識一個的人。 沿途的風景美是美,但看多了還是會覺著膩。 杜芊芊側(cè)過眼看了看容宣,發(fā)現(xiàn)他一個坐姿能坐好幾個時辰,手里的書也已經(jīng)看了大半,他的側(cè)臉相當漂亮,眉目如畫,鼻梁精巧,膚白如玉,下顎的弧度恰恰好,整個人身上自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讀書人的氣質(zhì)。 也許是馬車搖晃的太舒服了,杜芊芊看著看著眼前便出現(xiàn)了重影,腦袋昏昏沉沉,上下兩個眼皮好像在打架,最后她實在支撐不住,頭一歪,靠在才車窗上睡了過去。 她呼吸漸沉,容宣便放下手中的書,側(cè)過臉光明正大的看著她。 杜芊芊的睡相不大好,小嘴微張,狹小安靜的馬車里還能聽見她細微的吐氣聲,容宣伸手把人的腦袋往自己肩頭一按,讓她靠著自己睡。 杜芊芊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黑,馬車停在驛站,她是被容宣叫醒的,醒來時還很迷糊,揉揉眼睛,問“爺,咱們這是到哪兒了” 容宣嫌棄的看她一眼,替她擦干凈嘴邊的口水印,“離蘇州還遠,你這一路睡的倒香?!?/br> 她臉一紅,也不好回話。 容宣繼續(xù)說“平時不粘人,睡著了就扒拉著我不放?!?/br> 杜芊芊完全不記得自己有做扒著他不放這件事,“啊” “做了還不敢承認”容宣裝模作樣的揉揉肩膀,假裝生氣,“抱著我的腰睡,腦袋磕在我胸膛前,這不是扒著不放是什么” 杜芊芊信以為真,難怪這一路睡的這么舒服,一次都沒醒,原來自己睡著時竟然做過這種膽大包天的事嗎 “下次不敢了?!?/br> “今晚好好替我揉肩捶腿?!?/br> “哦?!?/br> 容宣牽著她的手進了驛站的客房,屋子被收拾的干干凈凈,東西也都歸置的極為整潔,他吩咐人打了一桶熱水,說是要梳洗沐浴。 小二很快送上了熱水,容宣當著她的面從來不避諱,一件件把衣服脫了便去了屏風后的浴桶里。 杜芊芊有些心癢,她在馬車上悶了一天,身上也冒汗,黏在肌膚上膩膩的很難受。 容宣很快便洗干凈,穿著白色中褲就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盡管歡愛過那么多回,杜芊芊還是不習慣看他裸著上半身的模樣,她別開眼,“您洗好了” 容宣恩了聲,坐在床邊,開始使喚她,“你過來替我捏捏肩膀。” 杜芊芊硬著頭皮上陣,這副柔弱的身子真沒什么力氣,他的肩膀很硬,捏的久了手又酸又疼。 容宣閉著眼好像很享受,杜芊芊實在按不動就停了下來,她說“我也想洗漱。” “去吧。” 不用折騰,真好 小二換了水,杜芊芊迫不及待的進浴桶里里里外外把自己洗的干干凈凈。 她擦干頭發(fā)爬上床后,容宣一把摟住她的腰,輕輕的說了聲,“睡吧?!?/br> 難得他這晚什么都沒做。 到蘇州已經(jīng)是大半個月后的事情了,杜芊芊坐馬車都快要坐吐了,腰酸背痛,哪哪兒都不舒服。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 容宣此次出行并沒有遮掩身份,也不低調(diào),到蘇州的當天,知府便遞上了帖子請他赴宴。 他這次是奉了圣旨來的,前來調(diào)查侵吞賑災銀兩案。 雨季泛著水災,國庫撥了銀子修堤安頓災民,可這筆銀錢卻不知去向,一個小小的知縣獨自擔下這事,將其他人撇的干凈。 皇上不信,無奈又找不出其他人參與的證據(jù),只好派容宣來蘇州查。 當今陛下最恨的便是貪污的人,何況這次貪的還是賑災的錢若是逮住了就一個都不會放過。 容宣沒有收帖子,他讓書影打發(fā)那邊,說是舟車勞頓,太過勞累,想要好好休息。 貪污這事肯定同知府脫不了干系,地方知縣不過是個頂缸的人,那么大筆銀子,他想全拿也拿不走。 接連兩日,容宣都選擇閉門不出。 杜芊芊都看不太懂他到底是什么打算,朝政上的事最復雜,稍有不慎便萬劫不復,皇上之所以派他過來也是無奈之舉,之前來蘇州的兩位欽差大臣都死在了路上,說是遭了劫匪。 他們能安然無恙的到蘇州,莫約是因為容宣時而走水路時而換陸路,根本猜不著路線。 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不好管。 饒是繁華如蘇州也會出刁民。 容宣憋得住,杜芊芊卻憋不住,總想著出去玩,恰逢城里的花燈節(jié),她就更想出去了。 蘇州天氣極好,幾日都艷陽高照。 杜芊芊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心里想的什么都寫在臉上,她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