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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而入道:“姨娘,你嘗嘗這個合不合口味?若是不喜歡我就再去廚房問問。” 杜芊芊這會兒正饞的不行,聞著酸味口水直流,“看起來就很好吃。” 綠衣覺著她手里端著的配菜很是普通了,她道:“您喜歡那我一會兒讓廚房多備著點?!?/br> 杜芊芊捂著空空蕩蕩的肚子,撿起筷子迫不及待想要下口,酸酸辣辣的小菜很下飯,一碗白粥三兩口便下了肚,她卻覺著這點分量連給她派牙縫都不夠,還是很餓,吃了跟沒吃差不了多少。 她抬起頭,用亮晶晶的雙眸看著綠衣,舔了舔唇角,意猶未盡道:“我還想吃?!?/br> 綠衣愣了愣,隨即又給她盛了一碗,“您小心吃撐?!?/br> 杜芊芊慣來胃口不大,最近這兩天吧確實吃的比平時多,口味也比平時挑,甜膩的糕點更是碰都不碰了。 她皺眉,“不會的,這碗小,我也沒吃多少?!?/br> 綠衣回:“您忘了,您有回就是因為吃的太多,晚上撐得睡不著,難受的在床上打滾?!?/br> 杜芊芊當然還記得這事,綠衣說的已經(jīng)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那時他們還在揚州,她剛剛從鬼到這具身體里,多年不曾進食,碰見好吃的后便管不住自己的嘴,生怕以后有沒機會吃到,那次拼命的把桌上的食物往嘴里塞。 她擺擺手,顯然不是很想提這樁丟臉的事情,“好啦好啦我這次不會跟上次一樣了?!?/br> 杜芊芊自己是沒覺著身體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除了口味變挑之外沒別的毛病。 喝完第二碗,又叫綠衣給她盛了第三碗。 綠衣站在她面前,猶猶豫豫的問:“您真的還吃得下嗎?不會硬撐啊……” 杜芊芊眨眨眼,毫不猶豫道:“吃得下?!?/br> 她也意識到自己好像吃的有點多,小臉一紅,“那就不要了吧?!?/br> 反正她也吃了七八分飽。 容宣恰巧在這時進門,聽見她們兩個的對話,問了一句,“不要什么?” 綠衣一向很怕容宣,連忙低下頭都不敢拿眼鏡正對著他,回道:“姨娘不要粥了。” 容宣眉頭微皺,還以為是杜芊芊不肯好好吃飯,問道:“怎么了?食欲不好嗎?還是飯菜不合你的胃口?” 杜芊芊尷尬的看著他,綠衣替她回,“姨娘食欲很好,連吃了兩碗粥呢。” 容宣笑笑,“還想吃你便吃吧,不用顧慮?!?/br> 杜芊芊搖頭,“不要了?!?/br> 綠衣在容宣還沒開口之前就很識相的出去了,他坐在她身側(cè),隨意掃了眼桌上的殘羹飯菜開口問:“大清早怎么吃的這么油膩。” “還行,酸酸辣辣脆脆的,可好吃了?!?/br> “我以前倒沒發(fā)覺你愛吃酸辣口的?!比菪浀盟龕鄢蕴鸬模孟駨膩頉]怎么見過她吃酸辣味的,難不成是她記錯了嗎? “天氣太熱了?!?/br> 也不怪他們都沒有多想,杜芊芊當年懷瑾哥兒時也沒察覺,還是后來下水見紅才發(fā)現(xiàn)的,至于容宣,在她之前連女人都沒碰過,怎么可能懂生孩子的事。 何況容宣打小沒爹沒娘,沒親兄弟姐妹,也沒人告訴他這些,想的自然不深,不過容宣觀察力驚人,也察覺到杜芊芊這兩日腸胃好像不太對勁,正打算給她請個大夫看看。 杜芊芊吃的飽飽整個人有些懶怠,打了個哈欠她問:“你書房里還有什么奇聞異志的書沒有?” 容宣實話回她,“有?!?/br> “我也沒什么事,我去你書房里拿兩本書看看沒關系吧?” “自然?!比菪竭^她的手,捏在手里,他淺淺的笑了一下,特別好看,十分亮眼,眼角含著狡黠的笑,他說:“有件好事要告訴你?!?/br> “什么事?” “你父親很快就能回京城了,過兩日讓他回京的圣旨估計就要到邊疆了?!?/br> 杜芊芊差點沒回過神來,太過震驚以至于不知道該回答什么,她大喜,“太好了。” 又連連說了兩遍,“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她已有足足十年不曾見過父兄了。 瑾哥兒還沒出生,杜家就被人陷害而垮了。 容宣故作淡定,喝了口茶,吞吞吐吐問:“你想認回他們嗎?” 私心里,他是不情愿讓她認回來的。 杜芊芊點頭,“當然。” “你不怕他們不信嗎?” “不怕,我有辦法讓他們相信。” 能證明她身份的證據(jù)實在太多,杜芊芊沒有十成的把握也有八成。 容宣見她難得這么開心,也就沒再說什么,他從袖子里拿出張疊好的紙,遞給她,“近些日子你可能都見不著瑾哥兒了,這是他在國子監(jiān)念書時寫的功課,我特意問他的老師要來的,你可以看看。” 陳闕余和他的關系越發(fā)的差,他肯定不會再讓常來他這兒了。容宣也不怕自己會惹怒他,相看兩厭,遲早要拼的你死我活。 單憑陳闕余當年眼睜睜看著杜芊芊被毒死這事,容宣就要他不得好死。 瑾哥兒寫的字很周正,年紀雖然小,但從他的字跡中已經(jīng)能看出筆鋒了。 紙上是瑾哥兒寫的一篇論述,年紀小小便有了自己獨特的見解,通篇看下來條理分明,邏輯通順,寫的算是很不錯的了。 杜芊芊打從心里感到自豪,她嘆道:“瑾哥兒真的被教的很好?!?/br> 念書強,也懂禮數(shù),還討人喜歡。 瑾哥兒也真的是方方面面都不像她,杜芊芊當年念書常常被老師罵,考試也總是不過的那個,也許陳闕余好得那方面都傳給了兒子了吧。 容宣并不否認她這句話,瑾哥兒將來有大出息,這點他早就看出來了,同樣的,容宣也不瞎,也看出了瑾哥兒藏在深處的戾氣,他只是面上周到溫順,骨子里還是繼承了他父親的狠絕。 但是,瑾哥兒身上畢竟也流著杜芊芊的血,她的溫柔和善良也影響了他。 “確實,國子監(jiān)的老師都夸他懂事?!?/br> 杜芊芊眉開眼笑,“等我哥哥回來了,就可以教他射箭騎馬!到時候他肯定是京城里最受姑娘們歡迎的男孩?!?/br> 說到后面,杜芊芊的聲音不自覺的弱了下去。 這恐怕是她在異想天開,陳闕余多半不會讓瑾哥兒和杜家有過深的交集和來往,他是真情實感的恨著杜家的。 總記恨當年聯(lián)姻的事,這事杜家可冤了,陳言之讓媒人來說親,話中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你不答應我就弄死你全家,她爹能不答應嗎? 傳到陳闕余耳朵里,便成了她爹恬不知恥讓人把她的畫像遞給他爹!招的陳言之的注意,才逼他上門提親。 “唉?!彼鋈婚L嘆一聲。 容宣心知她是真心喜歡孩子,趁機道:“你也不必難過,將來肯定不止瑾哥兒這一個孩子。” 杜芊芊瞪圓了眼睛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