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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告訴你的?” 每每提起杜芊芊他總是不太理智,語氣頓時嚴肅,他問:“她是不是告訴你毒是我下的???” 看她之前對他避如蛇蝎的模樣,估摸著她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沒有?!?/br> “哼。” 瑾哥兒抹了抹眼角,“父親,你真的愛娘親嗎?” 愛?還是不愛? 陳闕余想笑卻笑不太出來,他低低喃了一聲,“愛啊,愛死她了?!?/br> 這輩子又愛又恨的人也只有她一個了。 要不然也不會念念不忘至如今。 老實說,陳闕余自己也搞不清他對杜芊芊是什么感情了。 不想讓她好過也不想讓她離開自己。 “那你為什么那個時候不許娘親帶我,你為什么要那樣壞的對她,為什么?”瑾哥兒都快要哭出來了。 陳闕余臉色變了變,“她居然連這些都跟你說了?!?/br> 也不怕兒子傷了心。 瑾哥兒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用怎么問就能得出答案,娘親死后,府里是沒有牌位的,他每年祭拜也只能在娘親生前的院落門前。 瑾哥兒雙手垂落在兩側,周身頹喪,他低頭,竟然連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陳闕余,他太難過,怕多看父親兩眼會更加難過。 他只是固執(zhí)的問:“毒是誰下的?” “你要替她報仇嗎?” “誰?!?/br> “我不會告訴你,你娘若是想知道,讓她自己來求我?!标愱I余眼里閃著妖異的光,整個人似乎都不太正常。 瑾哥兒忽然發(fā)怒,他移過視線落在書桌右上方那株海棠花上,他憤憤走過去,抬手將花瓶舉起來然后又重重的砸了下來,他邊哭邊說:“你騙我!你欺負娘親!你害得我從小就被人恥笑,你根本……根本!就不愛娘親,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br> 可憐的是他,他什么都沒有了。 失去了自以為的愛,失去了相依為命多年的父親,也快要失去他的娘親了。 他差點掐死福寶,娘親一定不會輕易原諒他,說不定以后都不想看見他了。 瑾哥兒越想眼淚就越多,他不是愛哭的孩子,只是在父母面前忍不住而已。 這一刻,他是恨他父親的。 如果不是因為父親的所作所為,他不會像今天這樣的可憐。 他的娘親已經(jīng)成為別人的娘了。 陳闕余冷眼旁觀,好像沒想制止他。等瑾哥兒砸夠了氣喘吁吁的停下來,他才開口問:“撒氣撒夠了嗎?” 瑾哥兒轉過頭來,雙眸赤紅,咬緊牙關沒有回答。他轉身就要走,到了門邊又側過臉,嗓音低的可怕,他說:“我想去外祖父家住一段時間?!?/br> 陳闕余愣了一下,吐字道:“可以?!?/br> 瑾哥兒扯了扯嘴角,忽然又說:“昨天我看見meimei了,粉雕玉琢的像個小團子,很好看也很討喜,笑起來的時候和娘親很像,父親,meimei滿月的時候,你一定要去看看啊?!?/br> 兒子隨他,真是沒錯。 有仇必報,這一句句一段段都像刀一樣羊他的心窩里捅。 瑾哥兒話里的怨氣很大,他在怪他。 陳闕余臉色白的嚇人,心里極度不舒服,胸口上的傷口仿佛更疼了,他強撐著笑容,勉強回話,“我會的。” 瑾哥兒甩門而去。 陳闕余緩緩閉上眼,他清楚,他和瑾哥兒怕是越走越遠了。 哼了一聲,他有些不屑,粉雕玉琢?小團子?笑起來像杜芊芊?真是,想起來都讓他討厭。 容宣那個人也令他討厭,他的女兒也一定更討厭。 如果…… 如果當年她沒死,也許他和杜芊芊的女兒也出生了 但這世上,沒有如果。 容府的請柬是早就送了過來,他本來想直接燒了,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 他倒要去看看滿月宴上那一家三口的樣子。 * 杜芊芊同父兄認親之后,埋在哥哥的胸口大哭了一頓,把這些年的委屈都給傾訴了出來,也許是因為兩位哥哥都不太適應她這張美艷的臉,好生不自在。 破天荒的沒有罵她睜眼瞎,反而放低了聲音哄她。 容宣看不過眼,把人揪到自己身邊,搬出孩子來,他道:“我們出來的時間不短了,福寶見不著你該哭了?!?/br> 杜家三個男人一頭霧水,他們從前與容宣便不太熟悉,只知道他是個沉默寡言還不太受寵的男孩。 回京后,他突然拜訪,其實杜卿止也不知他是來做什么的,故此對他不太了解,也不知他已經(jīng)有了個女兒。 杜卿止一時半會還沒消化掉女兒回來了這件事上,又多出個外孫女,一下就給他砸懵。 “爹,福寶是我女兒……這些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等哪天有機會我一定全部都告訴您……” “好……好……好?!?/br> 杜芊芊又舍不得回去,可她想到福寶也沒辦法再久留,臨走時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依依不舍同父親道別,“那我先回去了,過兩天福寶就滿月了,父親和兄長一定要來。” 杜卿止迷迷糊糊把人送到大門,應了下來,“會去的?!?/br> 等人一走,杜卿止轉過身看著兩個兒子,眉頭緊皺,“剛才不是我在做夢吧……” “爹……” “你們都先別說話,我回房冷靜冷靜?!?/br> 方才在杜芊芊面前的平靜都是因為他還沒緩過神來。 容宣拿福寶當“人質”還真是用對了方法,若他剛才沒有搬出福寶,杜芊芊能和她的父兄說到天黑都不想回家的。 他也是趁著杜家的男人還沒回過神就趕緊把人給帶走了。 杜芊芊的兩個哥哥不好惹,反應過來之后恐怕不會輕易放人。 坐在馬車上,容宣長嘆一聲,有些后悔帶她來了。 他這個人還挺虛情假意,明明是不喜歡她回杜家的,可偏偏嘴上還得說“只要你開心就好”“你愿意回去那就回去”之類的冠冕堂皇的話。 這樣一想,他是真的虛偽。 “福寶滿月那天我請了陳闕余?!?/br> “你請他做什么???” 容宣意味深長道:“你們之間總要做個了結?!?/br> 瑾哥兒時不時冒出來礙他的眼,他可以忍。 但是陳闕余不行。 誰下的毒,誰當個幫手,這些賬都要一筆筆算清。 杜芊芊還想說什么,他忽的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滋滋有味的嘗起她嘴里的味道。 “晦氣話都說完了,我們該親熱親熱了。” 第78章 小兩口有好些日子沒有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親熱過了,容宣看上去清清冷冷,本質還是個比較重欲的男人,自打福寶出生后,他們總共也沒有親熱兩回,這幾天看她氣色紅潤,被撩撥的心猿意馬,摸摸親親也都能解饞。 杜芊芊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