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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外無辜地看著周齊燁道:“不是周長史你讓我隨意的嗎?” “本長史可沒有說過讓你隨意的話?!敝荦R燁反駁道。 “昨天我可是給長史匯報了要用馬匹和生鐵的,長史沒有反對,自然就是任由我用了。”張彥瑾理直氣壯道。 周齊燁身邊的監(jiān)軍道:“長史根本就沒有說讓你隨意使用軍中物資,你這是無視軍法,違反亂紀!” 張彥瑾接過瑞福遞過來的小板凳,舒舒服服地坐下。這是他昨天晚上給會木工的老兵安排的活,他在現(xiàn)代早就習慣了坐板凳,做一個板凳對木工來說易如反掌,既然如此他何不先做一個? 等坐舒服了,張彥瑾才道:“可周長史也沒有拒絕啊?!彼痪o不慢,大有和周齊燁好好扯皮的意思。 監(jiān)軍們和士兵們看著張彥瑾的動作,都瞪大了眼睛。居然還可以這么坐?看樣子好像比跪坐著舒服啊! 周齊燁看了張彥瑾一眼,又看了看里面的老兵們,他發(fā)現(xiàn)那些老兵們已經(jīng)生起了火,開始煉鐵了,而另外一撥人則從廚房專門提來了飯食,他們正輪流去吃飯。 他望著張彥瑾那一臉你愛怎么著怎么著,反正我要煉鐵的樣子,心中越發(fā)憋氣。 “既然張錄事執(zhí)意要煉鐵做馬蹄鐵,傷害馬匹,本長史勸說無用,本長史只好稟告給陛下了?!敝荦R燁說罷,轉(zhuǎn)身便走。 反正他已經(jīng)把張彥瑾執(zhí)意煉鐵傷害馬蹄的事情寫折子告訴了陛下,張彥瑾現(xiàn)在這么做,正好落實了罪名,他且讓張彥瑾這無賴豎子再得意兩天! 士兵們和監(jiān)軍們都愣住了,這事情就這么完了? 伴隨著一陣小聲議論,士兵們也都紛紛散去吃飯。 等到吃完飯,這東北角的煉鐵作坊當中的士兵們才發(fā)現(xiàn),張彥瑾讓人把這里占了之后,他們似乎無處可去了。 每一個作坊里面安排的人都是有一定數(shù)量的,他們就算去其他地方,也不一定會有人給他們安排。 這樣一來,原來東北角煉鐵作坊的士兵們都茫然地站在作坊外,望著守在門口的瑞福和瑞福,不知所措。 張彥瑾看著外面整整齊齊站著的士兵們,淡淡道:“你們留在我這煉鐵作坊里也未嘗不可,不過我這煉鐵作坊里有個規(guī)矩,那就是以士兵完成的工量作為衡量標準,工量便是你們每天做成的馬蹄鐵,每個人的工量保質(zhì)保量達到一定數(shù)量,月末便有一定規(guī)定的獎勵,你們可都同意?” 門口站著的士兵們又驚又喜,他們本來都抱著被張彥瑾轟走的打算了,卻不曾想到非但張彥瑾沒有轟他們走,完成任務(wù)還有額外的獎勵? 其實這些煉鐵作坊中原來的士兵們聚在外面竊竊私語,瑞福早就報告給了張彥瑾,張彥瑾卻只裝做沒有看見他們,直到他們徹底對周齊燁死了心,在外面站的整整齊齊,來找他時,他才從煉鐵作坊中走了出去。 這些士兵們一開始都是周齊燁招來的,也是唯周齊燁之名是從。只有讓他們徹底斷了對周齊燁的希望,這些士兵們來了才能實心實意跟著他干。 他是缺人手不假,可是他一直堅持的原則便是寧濫勿缺。 昏黃低暗的天空之下,北風呼嘯而過,可這深秋的蕭瑟之意卻吹不走這些士兵臉上的喜色。 他們輜重營從軍,雖說不用水里來火里去了,但是也確實苦累,而且餉銀也少,張彥瑾現(xiàn)在許諾以工件工量記餉銀,給的是實打?qū)?,能看見的好處,自然就帶動了積極性。 “張錄事,說得可當真?”為首的士兵大膽詢問道。 張彥瑾抿唇一笑,眉宇之間盡是自信,尤其那熠熠生輝的雙眸更是流露出無盡的神采,讓人一望便如同不由自主陷入到了磁場當中一般。 “自然當真,我說得以工量記餉銀的規(guī)則今日便會讓人寫下來,就掛在這煉鐵作坊的正中央,每個人都可以看到,若是你們誰有意見,大可來找我或者找瑞福他們反應(yīng),再由他們反應(yīng)給我如何?”張彥瑾沒有一句廢話。 春秋戰(zhàn)國時期,秦朝為什么能崛起于霸主?為什么能經(jīng)濟實力大增?是因為商鞅變法,獎勵耕戰(zhàn),給老百姓實打?qū)嵉暮锰帯?/br> 找再多的監(jiān)軍,士兵們也是消極做工不是?既然如此,何不把監(jiān)軍的餉銀省下來給士兵們發(fā)獎勵? 風急天暗,落木蕭蕭,卻擋不住士兵們沸騰的熱血。 “張錄事,我們定然會好好做工,腳踏實地跟著張錄事干!” “就是,張錄事說怎么做,我們就怎么做,絕對不怠慢!”士兵們的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等到輜重士兵們進入煉鐵作坊中后,守在門口的瑞福忽然有一種士兵們美一下敲擊生鐵的聲音都比平時高昂了許多。 張彥瑾走到煉鐵高爐旁,便看見一旁的士兵不斷往里面加著一大捆一大捆的木炭,盡管張彥瑾沒有站在爐門跟前,依舊能感覺到爐子中熊熊燃燒的烈火,之中不斷傳來木炭燃燒時噼里啪啦的聲音。 高爐最上面還有一個方形的進料口,另外一個士兵感覺爐子中溫度差不多了之后,便將挖采出來的鐵礦石倒入到了鐵爐當中,任由烈火炙烤鐵礦石。 熊熊烈火又燃燒了一個時辰,那士兵才打開高爐后方的開口,將鐵水從高爐后方倒出。 張彥瑾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直到那鐵水凝結(jié)成了黑色的塊狀物,他才上手一摸。 “張錄事,這鐵塊臟……”一旁的士兵沒有想到張彥瑾會親手摸,阻攔不住。 張彥瑾一抹這剛剛煉制出來的生鐵,只覺得這生鐵和他接觸的生鐵簡直判若兩物,這剛剛煉制出來的生鐵滿是氣孔,宛若海綿。怪不得以前書上說煉鐵工藝不成熟的時候,煉制出來的生鐵雜質(zhì)太多,被人稱為鐵海綿。 “錄事放心,這只是第一次煉制出來的生鐵,我們還會再煉制幾次,等到后面生鐵純度高了,就不會是這樣了?!币慌载撠煙掕F的士兵怕張彥瑾誤會,出聲解釋道:“而且后面大家還會不斷鍛打,這樣以來,煉制出來的生鐵便會更加牢固了?!?/br> 張彥瑾算是明白了,由于現(xiàn)在煉鐵工藝不夠成熟,煉鐵高爐當中能達到的溫度有限,不能除掉鐵礦石里面的雜質(zhì)。士兵們?yōu)榱颂岣呱F的純度,只能用反復(fù)鍛造的方法把鐵塊里面的雜志除掉,來提高生鐵的純度。 可即使如此,所提高的純度也是有限的,反倒是浪費了人力和物力。 若是從一開始就提高冶煉出來生鐵的純度,豈不是就能省掉反復(fù)鍛造這一塊?那這么算下來,豈不是可以節(jié)約許多時間? “二郎,有什么問題嗎?”瑞福見張彥瑾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盯著煉鐵高爐看,不由得有些擔心。 張彥瑾擺擺手,他現(xiàn)在在琢磨現(xiàn)代煉鐵到底怎么煉。他不是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