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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 高士杰見張彥瑾辯駁時只有干巴巴的幾句話,和他以往意氣風(fēng)發(fā),和別人針鋒相對的樣子大為不同,再加上他們此次對中州的事情調(diào)查的是無比的清楚,他便更加肯定了張彥瑾根本無力反抗他們的指責(zé)。 這種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他向來愛做,因為這樣不僅可以在皇上面前表現(xiàn)自己,還能提高自己在朝廷官員當(dāng)中的威信,故而他直接站出來把想要讓皇上罷免張彥瑾的目的說了出來。 高士杰這么一帶頭,朝廷上反對張彥瑾的聲音當(dāng)即大了起來。 皇上也有些奇怪,中州的情況他并不是沒有關(guān)注,據(jù)李君恒給他匯報,宇文上愷和黃修均都說平頂山根本挖不出來什么東西,更重要的是,張彥瑾讓當(dāng)?shù)氐睦习傩胀诹怂氖嗝锥紱]有挖出來什么東西,可這樣張彥瑾還是沒有放棄,剛剛他問張彥瑾,張彥瑾還是堅持說是只不過是現(xiàn)在還沒有挖出東西來。 他詢問的目光在張彥瑾的臉上掃了一圈,想要看出來些什么,卻只看見張彥瑾一臉平靜地站在大殿中央,聽著那些臣子對他的指責(zé)。 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皇上手指微微抬了抬道:“張彥瑾,為何挖了四十多米沒有挖出來任何礦產(chǎn),你還要繼續(xù)挖?” 說到底,皇上心里還是偏向于張彥瑾的,因為不管是最初的馬鐙馬鞍,亦或者是馬蹄鐵,到后來的張彥瑾在朝堂之上幫他破掉罪己詔這種無稽之談的局面,還是駕著中州巨艦遠(yuǎn)下南洋,開辟航路,滿倉而歸,這些都讓他對張彥瑾的信任不斷加深。 “回稟皇上,因為微臣認(rèn)為,山底下有礦產(chǎn),所以才讓人不斷往下挖的。”張彥瑾干巴巴地如實匯報道。他倒是想要說些其他理由,但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么理由了。 “你以為?”黃右澤毫不客氣地打壓張彥瑾道:“那是不是工部侍郎張大人一句話,中州的老百姓就要無緣無故地在烈日炎炎下受著酷刑嗎?” 第96章 黃右澤他高舉手中笏板, 對皇上道:“啟稟皇上, 微臣在中州調(diào)查之后發(fā)現(xiàn), 當(dāng)初若不是宇文上愷和黃修均兩位大人勸說,更多的老百姓還要在烈日下受苦, 中州的老百姓都說是那些人得罪了張大人, 才被張大人拉去做苦役,烈日當(dāng)頭,還要去開鑿堅硬的巖石, 于情而言,實在是讓人于心不忍, 于理而言,有違法典, 微臣認(rèn)為, 張彥瑾如此行為,根本就不配為官!” 沒有等皇上說話,中書侍郎高士杰再次站出來道:“啟稟皇上,張彥瑾的行為于情于理都不合適,中州重建工作事關(guān)重大, 維系著中州上百萬的老百姓, 故而微臣認(rèn)為, 還是換一穩(wěn)妥善心之人來當(dāng)中州工部侍郎吧,如此一來,中州重建工作才可進(jìn)行順利。” 張彥瑾看了一直默默站著的瑞國公周勤,發(fā)現(xiàn)周勤竟然一直沒有說話。這只老狐貍, 是真的沉得住氣還是覺得自己就是一只小蝦米根本不足以讓他下場呢?還是說,周勤這只老狐貍有其他打算? 陳德讓和李廉,還有他的伯父也沒有發(fā)言,張彥瑾知道,這三人都在這里靜觀其變,想要看看事情到底能惡化到什么地步。 皇上的目光掃了張仲謙一眼,他知道張仲謙一向為人謹(jǐn)慎,忠心于朝廷,此時事情涉及到張彥瑾,恐怕張仲謙不發(fā)言也是為了避嫌。 他又看了一眼陳德讓和李廉,發(fā)現(xiàn)這兩人居然和張仲謙一樣,一直微微低著頭,似乎沒有發(fā)言的打算。 此時朝堂之上想要讓他罷免張彥瑾的聲音越來越多,他心中越發(fā)煩躁,見陳德讓和李廉,還有張仲謙這幾個肱骨老臣一直沒有說話,不由得惱火起來。 當(dāng)初保舉張彥瑾當(dāng)中州工部侍郎,一個個都說張彥瑾合適,現(xiàn)在出事了,倒是一個個都不吭氣了。 想到這里,他的目光忽然掃過瑞國公周勤,他忽然想起來當(dāng)初還是周勤提出來讓張彥瑾當(dāng)中州工部侍郎的。 現(xiàn)在出事了,倒是不說話了,想要讓他一個人下決定?他豈能讓他們?nèi)缭福?/br> 他的手輕輕在龍椅上拍了拍,把下面臣子們讓他罷免張彥瑾的聲音如同撫弄蛛絲一般十分隨意地拂掉,然后道:“朕記得當(dāng)初還是瑞國公力薦張彥瑾擔(dān)任中州工部侍郎的,瑞國公你怎么看?” 張仲謙、陳德讓、李廉三人就等著皇上這句話呢,難得有這么好的機(jī)會,他們?nèi)嗽趺茨懿灰馃茨兀?/br> 周勤是高士杰這一群人的主心骨,當(dāng)初周勤力薦張彥瑾當(dāng)上中州工部侍郎,恐怕用的也是捧殺一招,想要徹底把張彥瑾打壓到谷底。 為官之人都知道,越往高處走,越是如履薄冰,猶如在刀尖上走路,不可有一點錯誤,因為眾人對高位之人的期待都很大,甚至不容許高位之人有一丁點的錯誤,所以高位之人一旦跌下來,那責(zé)備便是加倍的。 當(dāng)初的褒獎有多大,跌下來之后的責(zé)備反噬就會成倍地往上翻。 可是他沒有預(yù)料到其中的變數(shù),那就是張彥瑾剛剛?cè)ブ兄莶欢嗑茫驮谥兄莸哪详柡托抨杻傻馗闫鹆瞬枞~。 信陽毛尖一出,他們周家的官茶生意徹底被擠壓到了邊緣地帶,一個月能賣出去百十斤都算是不錯的,再者,價格上面也下跌的厲害。 這對于他們周家來說,無疑是嘴巴中的一塊大肥rou被人硬生生給挖走了,其痛苦堪比扒皮抽筋,這怎么能不讓周家惱火?故而他們才會沉不住氣,在平頂山上大做文章吧。 從今□□堂之上,眾人都大呼讓皇上罷免張彥瑾的呼聲來看便可見一斑。 周勤早就料到自己會被點名,他不疾不徐站出來道:“啟稟皇上,是微臣當(dāng)初考慮欠妥當(dāng),從此次事情上看,張彥瑾年紀(jì)輕輕,還不足以擔(dān)此重任,微臣認(rèn)為,還是找一個辦事穩(wěn)妥周全之人比較妥當(dāng)?!?/br> 周勤這一招不可謂是不狠,他雖然承認(rèn)他舉薦不當(dāng),可現(xiàn)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張彥瑾身上,根本不會太在意他是不是有舉薦之過,而是會覺得連當(dāng)初力薦張彥瑾的人都說張彥瑾不好了,皇上你還不罷免張彥瑾?! 果然不出周勤所料,在高士杰站出來表示讓皇上罷免張彥瑾之后,一大批官員都出來說臣附議。 李廉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站出來道:“啟稟皇上,微臣有一個疑惑想要請教瑞國公和中書侍郎高大人?!?/br> 周勤見李廉突然站出,也是微微一愣,分明剛剛局面已定,這個李廉怎么會突然站出? 皇上被官員們要罷免張彥瑾的話弄得是不勝其煩,偏偏張彥瑾來來去去還就是那一句話,一點都沒有以前在朝堂之上口若懸河的模樣,他敏銳地感覺到了其中必定有古怪之處,可在朝堂之上也沒有辦法詳細(xì)詢問。 自然的,他也能感覺到這其中是李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