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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獨當一面。 故而他才沒有在第一時間提醒張彥瑾今天的事情雖說咱們占理了,卻還是要安撫皇上,他相信張彥瑾能夠拎得清輕重,果然,張彥瑾沒有讓他失望。 “雖說自古都言有理走遍天下,可伯父今天要和你說的是,有時候是占理了,卻還是要注重人情,人都是講情分的,誰都不是那木頭死物,你要是想要干實事,在朝堂之中站穩(wěn)腳跟,你就不能不顧人情關系的維系,和皇上之間的人情關系就是你首要需要處理的事情。” 張仲謙看了看桌子中央的奏折和地契,贊賞地點了點頭道:“你今天的表現(xiàn)就很好?!?/br> 張彥瑾知道,這是張仲謙在耐心地教導他為官之道。他點點頭,十分誠懇道:“伯父,侄兒記住了?!?/br> “你今日為何要拒絕皇上給你賜婚的事情?”張仲謙這才詢問起今天在朝堂上張彥瑾拒絕皇上的事情。 張彥瑾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道:“伯父,和玉陽公主成婚,咱們寧國公府不就成了皇親國戚?伯父乃是朝廷命冠,自然是懂得侄兒不想事事牽扯太多,被人說是靠著裙帶關系上位。” 雖然今天在朝堂之上拒絕皇上賜婚的事情時,這一點占一部分理由,卻不是最為主要的理由。 可他總不能告訴張仲謙玉陽公主是一個政治手腕強硬的人,他已經(jīng)有李容娘這個未來的女皇了,他可不想再多一個麻煩。 如此以來,只能扯一個邊緣理由當作擋箭牌了。 “既然不愿意當皇上的女婿,那么以后和皇上之間的關系維系上你就要多花些心思了,三人成虎,關系上你若是不多加處理,日后怕是會有麻煩?!睆堉僦t有些憂心忡忡道。 張彥瑾自然知道張仲謙說的是瑞國公周勤那一脈,此次皇上要把玉陽公主嫁給自己,自己拒絕了,恐怕到時候皇上就會按照歷史上所寫,把玉陽公主嫁給瑞國公的大兒子周齊燁。 畢竟現(xiàn)在的繼皇后乃是瑞國公周勤的meimei,和皇上恩愛有加,周齊燁又是朝堂之中相當出色的年輕一輩。 有這么一層關系,皇上極有可能為了穩(wěn)住瑞國公一脈,也為了給玉陽公主尋一個好人家,把玉陽公主嫁給周齊燁。 不過皇上也有失算的時候,在歷史上,他是暫時穩(wěn)住了瑞國公周家,可他沒有料想到的是,女人嫁了人心有可能是會變的。 在當今皇上在位的時候,瑞國公是沒有什么大動作了,可是他卻把手伸到了即位的皇子身上,并且來了一招以假亂真,迷惑了當今皇帝,輔佐他認為能掌握住的新帝上位。 不過正所謂世事難料,玉陽公主和周齊燁,還有老謀深算的老狐貍周勤恐怕怎么都沒有想到,在新帝即位之后,會殺出一個李容娘來,雷厲風行,直接斷了他們周家一脈。 “伯父,侄兒以后會多加注意。”張彥瑾點了點頭道。 “你明天將榆林煤礦獻給陛下,陛下應該會安排你和李容娘成婚,既然在朝堂上說了立業(yè)成家,那這件事就不要再往后拖了。” 張仲謙盤算道:“李容娘在趙國公府邸也住了好久了,這樣下去,難免有閑言碎語,你還是盡快成婚好?!?/br> 中國人重成家立業(yè),普天之下應該沒有家長不欣喜自己子女成家立業(yè)的,以往張彥瑾都在忙其他大事,張仲謙也不好意思直接提出讓張彥瑾盡快和李容娘完婚一事。 此番誤打誤撞到了這種地步,他便順便讓張彥瑾和李容娘成親了。再加上他并非是十分注重門楣的事情。 話說回來,他其實也注重,當初也不是沒有想過要給張彥瑾找一家門當戶對的女子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生,可他等注重責任。 當初張彥瑾輕薄于李容娘,他也了解到了李容娘的身世,后來他也見到了李容娘,見李容娘雖然出身悲苦,顛沛流離,容貌舉止卻不失大家風范,再加上本就是張彥瑾負了李容娘,他也就同意了這門婚事。 后來他又讓張彥瑾把李容娘送到趙國公那里去,也是想要讓趙國公的夫人好好教導教導李容娘。 李容娘本就長得端莊大氣,再經(jīng)過專人引導,想來定然是不錯的,這也是他為何在張彥瑾拒絕皇上賜婚玉陽公主的時候出聲阻攔。 張彥瑾點點頭道:“但聽皇上和伯父安排?!?/br> 兩人商量好大小事宜之后,張彥瑾才從張仲謙的書房當中出來。 第二天下朝之后,張彥瑾就專門去見了皇上。 皇宮內(nèi)廷,氣勢闊大的讓人心悸。 張彥瑾這些日子以來,風頭狠勁,因此就連宮里的太監(jiān)也都知曉了他這個工部侍郎的大名。一路上來來往往的大小太監(jiān)見了張彥瑾無不很是諂媚的上來寒暄一番,倒也耽擱了張彥瑾一些時間。 養(yǎng)心殿里,皇上正淡然的坐在皇塌上,很是專心的批閱著最近的奏折,大魏如今如日中天,看起來一片繁榮,但方方面面的事情卻更是多了起來。 各行各業(yè)全都繁榮了,就出現(xiàn)了這么個利益分配的問題,作為一國之君,要做好的就是平衡各方利益,讓大家都有飯吃都吃飽吃舒服了,如此一來,整個國家才能健康有效的發(fā)展下去。 因此,現(xiàn)在皇上很忙,在桌子上摞的一尺多高的奏折,有一多半都是哭著喊著要求皇上給他們評理的。 “唉,想不到朕現(xiàn)在倒成了個斷案的縣官?!?/br> 皇上剛剛斷了一個奏章,舒展了一下筋骨,無奈的自言自語道。 一直在一旁侍候的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徐公公連忙端過茶水小聲笑道: “皇上,龍體要緊,先喝杯茶,休息一下在批奏章不遲?!?/br> 徐公公能在不到五十歲就坐到這個皇宮內(nèi)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已經(jīng)爐火純青,他看得出現(xiàn)在皇上現(xiàn)在雖然臉上平靜,其實心里還是有些不爽的。 這怕是因為今日早朝上張彥瑾拒絕了皇上的賜婚鬧的吧,不過徐公公跟了皇上這么久,也真是第一次看到皇上能容忍一個人到這種程度。 看來張彥瑾在皇上心中的位置,甚至還要高過玉陽公主了。 這個張彥瑾,將來的前程,真是不可限量啊! 徐公公內(nèi)心不由得想到,同時打定主意,自己以后要是見了這小子,也要多聊上幾句,多個朋友多條路,這一點在皇宮里,更顯得尤為重要。 就在此時,只聽得殿外有小太監(jiān)一聲吆喝。 “工部侍郎張彥瑾,求見皇上——!” 徐公公心里一驚,真是想曹cao曹cao就到啊,也不知道這小子又追來干什么? 看了一眼踏上的皇上,只見皇上嘴角竟然露出一絲很神秘的微笑,徐公公了然,連忙唱喏: “宣,工部侍郎,張彥瑾覲見皇上——” 聲音剛落,就看到張彥瑾依然大步流星的從殿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