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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之案似乎毫無關(guān)聯(lián)。 不過在冊子的最后一頁似乎是曾經(jīng)被人撕掉過,而后面又被粘起來了。 玉陽公主在案記錄累累,上面都是她與突厥人交易的記錄,應(yīng)該說這是玉陽公主的私本,上面記錄了她的每一次重大事件的計劃。 就連皇上遇刺也在冊子上面,看著上面的娟秀字體,張彥瑾感覺似乎是看見了一把吧利刃,這些利刃幾乎都是以大魏的心臟為目標。 看來皇上處決玉陽公主是有先見之明,不過太子竟然拿了這冊子為何不交給皇上,而是給自己。 難道僅僅是為了利用自己來打倒這冊上之人? 這冊子上同玉陽公主有交易的除了突厥人,還有一個張彥瑾很是熟悉的人物。 那便是韓國公。 難道這韓國公與血珍珠有關(guān),這玉陽公主的血珍珠是從韓國公處所得? 張彥瑾翻到最后一頁,看著上面粘貼的縫合度。 太完美了,這種撕下來的紙張再粘上去不可能有這么高的貼切度,除非是有人特意費了心思去達到這種契合度。 張彥瑾合上冊子,閉目沉思。不管是誰,世家勢力的膨脹已經(jīng)威脅到朝政的穩(wěn)定,皇上一次三番地暗示自己,如今太子又把此物交給自己,就算是有再多的疑問,也得按照圣上的意思來行事。 血珍珠一案他是不會就此停止的,他最敬重的老祖母成為這些爭權(quán)奪利的犧牲,這筆賬他無論如何都要討回來。 第143章 “大人, 您回來了?!?/br> 張彥瑾到家的時候見趙將軍在門口等著自己,看來那韓衛(wèi)是又送什么東西過來了。 “大人,這是韓大人按照您說的法子做的調(diào)案, 這京城中欺辱良家婦女, 搶奪百姓財務(wù)的大多都是韓姓子弟?!?/br> 趙將軍將韓衛(wèi)交代的話一一轉(zhuǎn)達。大人又不是巡督,這些東西按道理是教到刑部或者是大理司, 何故會送到禮部來。 “趙將軍, 如今朝中勢力不均, 這些物證若是到了其他人的手上, 怕是根本就上達不了天聽?!?/br> 張彥瑾見趙將軍疑惑, 便解釋道。 是啊,他不過是個禮部尚書,哪里就監(jiān)管這些事情,不過就是皇上見他無派別,才如此信任罷了。 這種信任,確是在提著腦袋干活,從前到現(xiàn)在,還有以后, 怕是都難得安寧了。 張彥瑾可不認為自己拿這些世家開刀不會遭人妒殺, 有利益就有爭斗, 不管是在生意場上還是朝堂之上, 永遠都是利益至上。 皇上的病依舊是沒有什么起色,相較之前反而是更加嚴重了,不過今日早朝, 皇上確實拖著病體來上早朝了。 “朕聽聞進來朝政混亂,有人借機在外傷民牢財,莫不是當朕死了?” 皇上雖然滿臉病容,可吐露出來的話語確實威嚴十分。 “臣等不敢?!?/br> “張愛卿,你上奏的折子朕已經(jīng)看了,今日你便說說是誰敢趁朕生病的時候在外欺壓百姓。” 張彥瑾聽到皇上喊自己的名字,在心里嘆了口氣,他什么時候上過折子了? 想著前些天韓衛(wèi)讓自己代交的那些奏本,怕是韓衛(wèi)合皇上早就合計好了。 原來是皇上病情日益嚴重,已經(jīng)等不及張彥瑾來調(diào)查更多的事實了。 “是,皇上?!?/br> 張彥瑾早有準備,皇上之前停朝多日,都是太子代理政事,今日張彥瑾聽聞皇上要臨朝,便在心中有所推測。 這韓國公,今天是非當那個倒霉蛋不可了。 朝堂上與世家有點關(guān)系的大臣,沒有幾家不在暗地里做點生意,像是軍火私鹽糧草這些暴力的行業(yè),世家的手伸得尤其長。 之前韓衛(wèi)給的那些調(diào)案,自然是不足以打倒韓國公所代表的世家勢力。 韓國公在朝雖然沒有周勤那般活躍,可暗地里發(fā)死人財?shù)氖麓_是沒少做。 張彥瑾利用暗地里派人調(diào)查韓國公府的生意往來,發(fā)現(xiàn)僅僅是軍棉布這一塊的利潤尤其客觀,已經(jīng)超脫了正常的范疇。 他讓李郢和趙將軍分頭行事,發(fā)現(xiàn)這韓國公可真是個關(guān)門做大事的人。 寒冬將至,邊關(guān)棉布需求巨大,韓國公府負責軍用棉衣的制作和運輸,原本這是朝廷安排的差事,按道理確是沒有什么可說的,可是張彥瑾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韓國公從江南運輸?shù)拿藁ǖ臄?shù)量根本就不足以制作出十幾萬件的棉衣。 “回稟皇上,韓國公摻和黑心棉用來制作將士們保暖的冬衣,之前臣收到消息,說是邊關(guān)寒冷,將士們衣不裹腹,臣想著這冬衣已經(jīng)送到邊關(guān),按道理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種情況,后來又有人不小心點燃了棉衣,發(fā)現(xiàn)這棉衣著火燒出來的居然是黑煙,臣聽到這消息才想起這白棉和黑心棉之間的差異?!?/br> 張彥瑾的話就像是一擊鐘鼓敲在韓國公的心上。 “韓國公,你還有何解釋?” 皇上厲色道。 “臣認罪。”韓國公跪在地上,道。 江南水災(zāi),棉花供應(yīng)不足,加之羊毛貴重,原本這些事情都是可以上報朝廷的,偏偏韓國公鬼迷心竅慣了,見有空可用,便用著這老法子謀財。 如今被拆穿,他自是難逃其咎,只希望圣上能往開一面。 韓國公之所以如此便認罪,是因為他知實事,看得清形勢,他只圖自己一力承擔下來,別落得陳國公的下場,家破人亡,子孫都淪落為奴。 “即日擺除韓國公府之爵位,韓國公直系子弟皆貶為平民,三代之內(nèi)不得參與朝政,沒收韓國公所屬家產(chǎn),貶折韓國公及其家人到西北服役,無詔令不得回京?!?/br> 皇上像是明白這韓國公為何認罪如此之快,所下懲處相比之下倒是并不嚴厲。 “臣遵旨?!?/br> 韓國公脫下官帽,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張彥瑾手里的冊子上面寫的韓國公的罪狀可不止這些,皇上定也是知曉的,如今這般又是為何。 或許是因為韓國公的爽快?亦或者是皇上只想為太子穩(wěn)定朝政,并未打算大開殺戮? 如今韓國公被貶,朝中便勢力最大的世家便是瓦解了。 余下便剩下瑞國公府,可這瑞國公然是太子一派,自然不會被排擠,難道韓國公是自知無法自保,索性就丟將保全軍士。 韓國公此人倒是看不出是一個重家族情義的人,至少他舍身保全了韓姓一族免于滅族。 “皇上,皇上?!?/br> 大臣們紛紛上前喊道。 皇上似乎是在撐著一口氣,等到韓國公被人拖下去之后這口氣便松了下來,人便暈了過去。 皇上重病昏迷,原本剛剛緩和的局勢一下又緊張起來。 太子剛剛上位,地位并不穩(wěn)固,這個時候若是皇上有什么意外的話,這朝中定然是會大亂起來。 張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