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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在宮里宮外,只要是這種情況,她就應(yīng)該乖乖待在外面,不能打擾。 這個,似乎就是皇上和自己的區(qū)別吧。小姑娘無意識用手指在廊柱上畫著圈圈。 “小知漪。”肩上忽來的重量讓知漪差點倒下,又被來人接住,“心不在焉的,才分開這么一會兒就在想你家皇上了嗎?” 宜樂笑盈盈的臉龐很有感染力,讓知漪瞬間就忘了剛剛短暫的不快,“宜樂jiejie,我們出去玩兒吧?!?/br> “嗯?”宜樂猶豫會兒,很快展顏,“也好,上次和景旻還沒逛夠榆城呢,榆城柳巷里有一家留香閣,里面的小曲兒尤其好聽,可想去?” “走。”知漪動作很快,迅速換上男裝束起長發(fā),讓惜玉憐香隨意做了些偽裝,同宜樂一起帶著婢女和侍衛(wèi)便出了門。 可憐的景旻還在呼呼大睡中,就被兩人拋在了腦后。 俗語有道“花街柳巷”,這榆城柳巷說起來自然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去處。宜樂向來膽大,對這些毫不在意,但在入巷前還是仔細詢問了一番知漪,確定她知道含義才將人帶了進去,并笑道:“其實留香閣倒不完全屬于煙花之地,里面大都是清倌,老板做的也并非是皮rou生意,閣內(nèi)裝飾別致高雅,倒有些像京城的清音坊,只是恰好選在了這個地兒而已?!?/br> 宜樂話語間沒怎么避諱,這也是知漪同她交好的緣由之一。無論是太后皇上,還是東郭璃和幾位哥哥,對待知漪總會時不時拿出對孩童的態(tài)度,一旦涉及到某些話題便會避及她。而宜樂,直接帶領(lǐng)知漪見識和領(lǐng)會了不少這個年齡渴望了解的一些事情。 知漪一指兩旁那些緊閉的精致小樓,“這些就是書中所說的青樓?” 宜樂點頭,“現(xiàn)在清晨剛過,里面的人想必也才休息呢,青樓白日一般是不開門的?!?/br> 青樓與妓院不同,其層次規(guī)格完全不同,通常是一些文人雅士才能進去,若是真正的妓院聚集地,那就亂多了,宜樂也不會帶知漪去。 知漪還記得看過的那首詞——“不是愛風(fēng)塵,似被前緣誤?;浠ㄩ_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舻蒙交ú鍧M頭,莫問奴歸處?!?,這詞便是以前一位青樓女子所作,其風(fēng)骨昭然于上,讓知漪一直對青樓有種隱約的好奇,可惜在京城時被看得緊,沒有機會去,現(xiàn)在又是時辰不對。 一瞧她略帶遺憾模樣宜樂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用折扇敲她,“可收斂些吧,帶你來留香閣還好,若真的去了青樓,本郡主被皇上扒一層皮都還算輕的。” 知漪捂住頭,圓溜溜的眼睛瞪過去,“嬤嬤說了,經(jīng)常被敲容易長不高。” 她這瞪眼毫無威懾力,反像只撒嬌的貓兒,讓宜樂噗嗤一笑,暗道這真是主人似物型了,吊兒郎當(dāng)將手壓過去,“好,不敲你了,小公子,進去吧。” 上次宜樂和景旻來過,都是小小年紀(jì)生得俊美異常,又氣度非凡,留香閣的人都還有印象。 宜樂雖然也是男子裝扮,但胸前的不太平和未經(jīng)易容的臉蛋早就出賣了她。留香閣偶爾會有些大戶人家的嬌女偽裝來游玩,所以里面的人都并不驚訝,也不會揭穿。 來者是客,兩人被熱情地迎進了雅間。 “兩位公子喜歡什么香?”婢女溫柔俯身,嬌美的身姿被恰到好處地襯出,既讓人浮想聯(lián)翩又不帶一絲情色意味。 “不必熏香,來一些甜系小菜和果釀。”宜樂熟門熟路地囑咐,“六娘和巧音姑娘可有空?” “六娘早已起了,巧音姑娘昨夜歇得晚,此時怕是不大方便,公子可能換一人?”婢女嫣然淺笑,“我們留香閣的姑娘個個都不差,巧音姑娘善蘇曲,聆音姑娘善黎曲,不知二位可感興趣?” “小知覺得呢?” 知漪點頭,有南陽郡王這么個書畫樂三絕的先生,她在音律上自然也有了些造詣。宣帝和太后對歌舞興趣寥寥,宮中養(yǎng)的那些樂伶舞伶都只有在舉辦宮宴時才會出來助興,除非知漪特意跑去宮中的樂舞司,不然平時是很少能見到的。 婢女帶上門出去了,知漪前后打量此處格局,眉眼一彎,“怪不得元涵哥哥他們總會惦記著去清音坊,還不帶我去?!?/br> 宜樂輕啜一口茶,聞言放下杯盞,“你那景旻哥哥小小年紀(jì)就風(fēng)流得很,也不愧是信王爺?shù)膬鹤印⒈究ぶ鞯闹秲?。傻知漪,真?dāng)他們是光來聽曲兒的了?” 她手托香腮,指著房內(nèi)典雅卻帶著一絲旖旎的裝飾,“這種音坊音閣,某些地方可比青樓更妙,至于妙處嘛……我就不同你說了。” 宜樂故意留了個懸念,果然小姑娘就急急湊上來問她,她便順勢抓住那小手,低頭在柔嫩的小臉蛋上香了一口,“不錯,又嫩又軟,入口即化?!?/br> 知漪臉上被她啜出一點小小的紅暈,愣了楞后很快想要反‘非禮’回去,二人打鬧間喚的六娘和聆音已推門而入,見狀眼神都閃了閃,“二位公子,奴家來了?!?/br> “咳”兩人齊齊清咳幾聲,忙挺直身子坐好,宜樂令貼身宮女去取聆音遞來的紙條,上面寫著她擅長的曲目,轉(zhuǎn)頭交給了知漪。 知漪隨意掃了幾眼,訝異一聲,“?” 因著前面都是些書中名曲,唯獨這首不知,知漪好奇之下便問出聲,聆音莞爾一笑,“這位小公子有所不知。幾年前咱們榆城上任過一位知府,這位知府生得俊美溫柔,為人溫和,只是時常同人到這柳巷中游玩,看著不務(wù)正業(yè),卻也沒什么大錯,因此得了個‘風(fēng)流譚知府’的名號?!?/br> 她留了點懸念,停頓兩息才繼續(xù)道:“后來譚知府一舉破獲咱們榆城幾樁貪污大案,將那幾個勾結(jié)的官商拉下馬,榆城百姓這才知道平日賦稅如此重是因為那些貪官多加了兩成,每次出海進河莫名不見的貨物也是被他們貪墨了?!?/br> “那譚知府整日尋花問柳的模樣卻是做樣子騙騙那些人罷了?!瘪鲆艋貞浀?,一雙美眸中滿是敬佩,“聽說他每次到青樓楚館和留香閣中,從不會看輕那些女子,也不會輕薄于人,每次只聽曲或讓她們伺候著喝兩杯酒,最后都會留下一幅畫或一首詩贈與那位姑娘,使其身價倍增。所以等貪污案破了之后,那些姑娘個個捧著墨寶去尋人,卻得知譚知府已經(jīng)被調(diào)任他處了。其中一位女子惦念他以致憂思成疾,譜下了一曲,就是希望譚知府聽到后,能夠再回榆城同她一聚?!?/br> 知漪兩人聽著這介紹,怎么都覺得形容的那人有些耳熟,不由試探道:“那位譚知府的大名是……?” “正巧,奴曾有幸得聞大名,知府名為譚之洲?!边@話是六娘代答。 兩人呆了呆,面面相覷,知漪垂首小聲道:“譚叔叔還真是受歡迎啊?!?/br> 宜樂點點頭,語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