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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便整日窩在殿中不愿出去。這幾日是不是除了給母后請安,便沒動過?” 知漪軟軟哼一聲,顯然不愿回答他這個罪魁禍首。 “雖然初雪未化,倒也不是很寒。御花園此時冬景正好,真不想去看看?” 悠悠斜他一眼,知漪捏著小嗓子嬌聲嬌氣福身,“皇上有令,臣妾自當(dāng)遵命?!?/br> 宣帝被逗得大笑,雪寶卻在此時蹭上,喵喵直叫,他不由訝異道:“這貓兒也去?” 雪寶年歲已經(jīng)很大了,如今更是整日窩在一塊就不愿動彈,偶爾逗弄它搖個尾巴都不大情愿,今日竟主動要跟著出門,實屬難得。 帝后二人領(lǐng)著一貓和身后一串宮人緩緩行往御花園,路途雖無花,但多數(shù)樹植被籠在一片冰晶下,晶瑩剔透,映出內(nèi)里生機,形成一片透明的冰雪世界,這是皇宮冬日的獨有美景。 “聽說皇上前幾日給宜樂jiejie和季大人賜婚了?”知漪忽然想起這事,興致勃勃,“之前都沒聽宜樂jiejie說過,怎么這么突然?!?/br> 宣帝彎唇一笑,穩(wěn)穩(wěn)握住知漪一手,穩(wěn)步前行,“說來這事,倒是宜樂郡主的一貫作風(fēng)。這婚……是她親自向朕求賜的?!?/br> 厚厚帛靴踏過,斷木碎雪聲不絕于耳,知漪聽出其中特殊韻律,倒是含笑凝神聽了會兒,半天后才道:“確實是宜樂jiejie的行事,然后呢?” “然后朕傳來季永思對著宜樂當(dāng)面一問,問他可愿意。這季永思沉默許久,朕還當(dāng)他為難?!毙畚⑽⑻裘?,“宜樂郡主都快跳腳,他方抬首慢慢道‘此事自當(dāng)是臣先提,該由臣去大長公主府提親才是,沒想到竟讓郡主做了此事,臣羞矣’?!?/br> 知漪撲哧一笑,“怪不得能治住宜樂jiejie,季大人心思真壞?!?/br> 她和季永思關(guān)系尚可,每次出京辦差,季永思都會搜羅些那地特有的點心和佳釀給她和宣帝,除去這些其他往來很淡。知漪沒喚過他表哥,他也從不在意這點。看得出季永思性情和慕家人并不同,從未想過以和知漪的這層特殊關(guān)系去謀取利益。 “那那位姑母同意嗎?” 知漪指的正是榮壽大長公主,宣帝不甚在意,“宜樂今歲已過雙十,她早就心急如焚。如今季永思親自求娶,朕賜婚,當(dāng)然不會反對。” “這么說宜樂jiejie如今該在備……”知漪忽然腳下一滑,身后宮人頓時齊齊伸手向前,但還是宣帝略快一步,直接將人攔在臂彎下。 “還是這么不小心?!毙蹞u頭,干脆將人抱起。御花園主道的雪和細碎小冰都已被清掃,宣帝腳步穩(wěn)健,抱著人走甚至比二人一同漫步還要快些。 知漪被放在墊了一層絨毯的石桌上,輕輕為宣帝拭去薄汗,略帶笑意,“我已經(jīng)十五,又不是五歲了,皇上抱起來不覺得重嗎?” “即便五十,朕也能抱著走,十五又如何?”宣帝不滿少女看輕自己,懲罰般在青蔥般的指尖輕輕一咬,廝磨幾番,惹得少女羞意連連,見周圍無人注意,才悄悄使了些力氣將手收回,嘟著嘴,“皇上真是逮著機會就使壞?!?/br> 宣帝揚唇,用方才知漪的話回,“不壞些,朕又怎么能治得住你?” “咳咳……”安德福故意出聲提醒,過了幾息才上前,“皇上,南邊兒的梅林已清理好了,您和皇后娘娘隨時可移駕觀賞?!?/br> 宣帝頷首,出聲解釋,“雪中梅最為別致,朕本就打算這幾日帶你去看看。朕記得你以前冬日十分好動,毫不懼寒,怎么及笄了反而不如以往?” 后半句雖為善意調(diào)侃,依舊被知漪不輕不重啃了口。她自己也正納悶著呢,之前還當(dāng)自己是有孕了,傳來太醫(yī)卻不過是錯覺,她悶悶不語,最后將此斷為“冬眠”。 畢竟人有四季,春困夏乏秋倦冬眠嘛。 宣朝皇宮多梅,有幾處梅林更是歷經(jīng)幾代,枝干蒼勁有力,即便被初雪覆了一層,依舊不屈不折。偌大的梅林景象皆是雪中一點紅,或烈如火焰,或淡若月季,鋪天蓋地的直襲面而來,叫人心生震撼。 南陽郡王每年便最愛在宮中梅林作畫,尤愛在下雪時,撐傘點墨輕描,意境悠遠。 知漪想到自己這位先生的字畫在京中向來萬金難求,但自己宮中卻已得了不下十幅,每每思及此,便忍不住心生小得意,那些可都是她完成了先生布置的功課后,先生作為嘉獎贈與她的。 “知漪在想什么?”宣帝輕捏住她冰涼指尖,忽而伸手點在知漪唇邊,眸中含笑,“讓朕猜猜……在想一位男子,而且還不是朕,可對?” 知漪:“……”皇上明知道走進這片梅林自己肯定會想到先生。 宮人們不知何時退下,宣帝忽然將她抵在一棵樹上,俯身含住唇輕輕一吻,很快分開,眼底盡是輕快,“知漪覺得這雪中紅梅如何?” 知漪不明所以,坦誠道:“甚美?!?/br> 宣帝搖頭,“朕卻覺得,另一處的紅梅,更美?!?/br> 知漪起初十分茫然,想了許久,最后還是在宣帝意味深長的目光下恍然醒悟。又羞又氣,下意識狠狠踩上面前人的靴尖,憋了半天還是結(jié)結(jié)巴巴怒道:“簡直下……下……” “酣酣在想什么?”宣帝卻無辜看她,“朕不過說敬和宮附近那一處梅林更美,為何忽然氣惱?” “你……”知漪氣結(jié),分明是眼前人的目光太過放肆,她自然會想到某些微妙之處。 畢竟自從海清國那次后,面前的人可是讓她大開了眼界。感覺像是活生生換了個人,又像是一只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終于將偽裝脫下。每逢單獨相處時,言行舉止都能讓她羞燥不已。 斗不過面前這人,知漪想到太后教自己的法子,努力凝聚許久,終于在眼底沉積了一眶淚水,“皇上……皇上就會欺負人?!?/br> 說完像兒時一般哇得一聲哭出來,當(dāng)真毫無美感,簡直和幼時窩在宣帝懷中委屈著要糖時一模一樣,讓宣帝呆了一呆。 邊哭邊打著小嗝,慢慢低下頭,小模樣萬分可憐。 宣帝簡直啼笑皆非,只得放下逗弄自家小皇后的心思,輕柔哄人,“是朕錯了,朕不該一再逗酣酣?!?/br> “實在是酣酣模樣太過可愛,朕情不自禁。莫哭,朕讓酣酣咬回來,可好?” …… 使出渾身解數(shù),懷中少女總算淡下哭聲,軟軟一團窩在懷中,不時抽噎,叫宣帝簡直又愛又憐,將少女下頜支起,溫柔吻去,“朕認錯,莫哭……” 親吻繾綣纏綿,縱然周圍仍是一片冰雪,隨之升起的熱度仿佛也已將其融化。 宣帝憐惜地將知漪臉上淚水一一吻去,溫柔撬開牙關(guān),愈發(fā)熟練的吻技已叫懷中少女不知今日何日。 不知不覺,兩人姿勢變成了宣帝半抱著知漪抵在梅樹,知漪用雙腿纏在他腰間的模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