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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地走到窗邊,揭開了落地窗一角。 樓底下沒有絲毫生氣。 周梓寧的心馬上提了起來,汗毛倒豎。這是人對未知危險的一種本能警覺。沒等她反應(yīng),段梵已經(jīng)拽了她的手腕到窗邊,直接大開窗戶:“下去!” 周梓寧低頭一看,雖然只有兩層,但看著也有五六米,底下三兩盞路燈,望一眼還是讓人腿軟眼暈。 “踩著空調(diào)箱下去?!倍舞筇嵝蚜怂痪?。 周梓寧意會過來,但還是遲遲邁不開那腿。那空調(diào)箱在他們右下方,平行距離好像有兩米遠。這能夠到? 段梵見時間不早了,攀住窗框就翻到了窗外,面對著她醞釀了會兒,然后猛地向左下方一躍。 不輕不重的“砰”一聲,嚇得周梓寧心臟都快躍出心口了。 過了一刻,段梵的聲音從下面?zhèn)鱽恚骸罢瘴覄偛抛龅模^朝里,別往外看,閉上眼睛往這兒跳?!?/br> 周梓寧兩股顫顫,手都忍不住發(fā)起抖來。但是危險近在咫尺,她仿佛已經(jīng)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迫使她強裝鎮(zhèn)定,一咬牙,板著窗框就翻了出去,閉著眼睛就往他那邊一跳。 周梓寧跳偏了,擦著空調(diào)架差點滑下去,幸得段梵適時撈住她,往身邊一拉就扯了回來。 周梓寧很沒形象地抱著他的腰,腦袋差點縮到地上去。 段梵沒好氣的:“這就是二樓,就是掉下去也死不了的?!?/br> “真死不了?”她的腦袋其實已經(jīng)有些發(fā)蒙了。 段梵認(rèn)真地點點頭:“頂多半身不遂。” “滾!” 事不宜遲,兩人又沿著管道緩緩滑到了地面。遠處有車輛過來,遠光燈如探照般打了個照面,周梓寧和段梵頓時暴露在強光下,無所遁形。 樓上的窗戶也探出幾個腦袋,一溜兒的黑色制服:“下面!” 周梓寧心臟一跳,和段梵拉了手就迅速往相反方向奔去。許是要抓活的,后面的一幫人追上來時只是喝問,并未開槍,夾雜著各種她聽不懂的語言。 周梓寧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奔跑速度如此之快。 跑了十幾米,段梵卻忽然扯著她拐進了左邊一個狹隘的巷弄。入了巷子,七拐八彎,好像暫時甩掉了他們。但是周梓寧一刻也不敢放松,死死抓著段梵的手,跟緊他的腳步。 奔跑時,她也在想。她和段梵第一次來特區(qū),根本沒得罪過人。追殺他們這幫人,沒有開槍,可見不是報復(fù)尋釁,十有□□是昆山派來的人。 該死的沈澤棠! 但是接下來,她已經(jīng)沒有時間思考。 眼看就要拐出巷子,巷口卻有兩個手持□□的南亞人把住了巷口。周梓寧和段梵硬生生剎住腳步,回頭一看,身后也有人堵住去路。 退無可退。 他們雙手綁在身后,被人用槍口頂著腦袋出了巷子。 很快這幫來狙擊他們的人就聚到了一起,顯然訓(xùn)練有素。為首的是個中年漢子,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花白,笑容居然很和藹:“首領(lǐng)只是想請兩位過去喝個茶,沒有惡意。” “同樣的伎倆用不了兩次,沈澤棠是不會妥協(xié)的?!?/br> 中年男人笑道:“周小姐是沈先生的女人,想必他不會袖手旁觀的?!?/br> 周梓寧說:“那恐怕您要失望了,我們只是萍水相逢?!?/br> 中年男人還是笑瞇瞇的,伸手往旁邊??康拿姘嚿险垺V荑鲗幒投舞髮σ曇谎?,后面幾人就狠狠推了他們一把:“少廢話,上去!” 車門還沒推開一半,路口忽然亮起車燈,一盞接一盞,自岔路口出現(xiàn)。漸漸的近了,黑夜變得亮如白晝。 清一色的黑色轎車,在離他們五六米的地方齊齊停下。 那深色的貼膜,即使在明晃晃的車燈下也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領(lǐng)頭的中年男子什么陣仗沒見過,心頭也狂跳起來,本能地把手抬起一斬,后面幾人齊刷刷抬起了□□。 對面的車門也開了,整齊劃一,是一群訓(xùn)練有素的雇傭兵,一下車,手里槍栓一拉,槍口就對準(zhǔn)了他們。 這一群人,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中年男人也不由擦了擦汗,舉起手示意對方不要沖動。 這看似求和的行為,配上他臉上低落的汗,其實挺滑稽的。 對面安靜的人群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然后,他看到人群讓開條道,衣著齊整的沈澤棠走到他面前:“何先生,好久不見。” 姓何的中年男人眼角劇烈地抽搐了兩下,立刻明白過來,這是個圈套。 “沈先生,早就知道我們會來?” “昆山什么性格?能吃得了這種暗虧?”沈澤棠輕哂。 他似乎來得匆忙,襯衫外只套了件黑色的小馬甲,但是意態(tài)從容,哪怕是諷刺,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無可挑剔。他話剛說完,呼嘯的警車就從另一個方向到了。來的不止治安隊和刑警隊,還有反恐部門的。沈培陵也到了,隔著老遠,和一個官員模樣的中年男人低頭說什么,不時指了指這邊。 沈澤棠揚手和他們揮了揮,算是打招呼,笑容愉悅。 中年男人的臉都漲成豬肝色了,但還是強忍著,擠出話來:“這是陷阱,是圈套!你早知道我們會來?我們這樣的一幫小啰啰,也值得ks集團的ceo這么大費周章?你能得到什么,給你的女人出氣嗎?首領(lǐng)會給我們報仇的!” 沈澤棠只是笑了一笑:“昆山作惡多年,不但私藏大量軍火,威脅欺壓周邊部落以謀取私利,此次竟然派遣部下趁夜?jié)撊胩貐^(qū),意圖對特區(qū)政府、邊防站展開武裝突襲、意圖不軌。政府得到消息,得到四國一致通過,決定不再容忍?!?/br> “放屁!胡說八道!”中年男人瘋了一般咆哮起來,剛才成足在胸的風(fēng)度蕩然無存。 沈澤棠彎腰湊近他,近乎憐憫地看了他一眼:“至于你們首領(lǐng),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軍隊攻破老巢了吧。至于他那些礦、油田等等財富,用來造福人民,肯定能做出不少的貢獻?!?/br> 大勢已去,中年男人和帶來的幾人不再負(fù)隅頑抗,直接被警方和軍隊的人拖走。 沈澤棠看了周梓寧一眼,攤開手掌朝向她,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他自出現(xiàn)開始,一直是彬彬有禮的,但是姿態(tài)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