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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兒跳上了船。 船的馬力還是挺足的,不刻就到了江面中央。這時候,卻忽然停了下來。段豐皺起眉,問那船頭掌舵的:“怎么了?” 那人沒答,彎腰去查看機械。段豐煩躁地想,可能是沒柴油了吧。 江風徐徐吹來,四周安靜地有些怪異。 段豐四下觀望,不知為何,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眼角的余光瞥到那團稻草,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臉色陡然大變,大喝一聲,就要往水里跳去。 可惜,遲了—— 一個冰冷的金屬物體直直地頂住了他的腦門。 …… “你帶我來這兒干嘛?”夜色下,周梓寧跳下了車,跺了跺腳下的灰塵。她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這是郊區(qū),四周非常靜謐,隔著不遠的荒草地里有座廢棄的工廠。 段梵鎖好了車,神秘地笑了笑:“帶你去看寶貝?!?/br> 周梓寧白了他一眼:“少拿我開涮?!?/br> 段梵牽了她的手,快步朝前面奔去。沒兩下,工廠就到了眼前。 鐵門被推開,發(fā)出沉重的“嘎吱”一聲輕響。周梓寧摸了摸胳膊,莫名覺得有點兒毛骨悚然。 她想罵他兩句,段梵已經(jīng)把燈開了。 昏暗的工廠里頓時亮如白晝。 周梓寧呆呆在原地站了半晌,然后,瘋了一般撲上去,像抱著失而復得的寶貝,趴在上面就不肯起來了。 還是段梵把她拖起來:“出息!” “你怎么弄回來的?”周梓寧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段梵大手一揮,說:“這你甭管。” 周梓寧哼了聲,蹲下來繼續(xù)查看那些板材。很快,她的手就停住了—— 這些大板后面的網(wǎng)格后都是空的。那些“膠泥”,居然都不翼而飛了,板材后面還都有刮損的痕跡。周梓寧從業(yè)多年,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人為造成的。 她站起來,望著段梵的眼神就有些冷了。 第50章 周梓寧從工廠里沖出來, 伸手就去拉他那輛停靠在荒草地里的路虎。段梵從后面按住了她的手:“你去哪兒?” “你說我去哪兒?”周梓寧一雙眼睛都赤紅了,冷冰冰地盯著他。 段梵知道,她是真生氣了??墒?,他不可能放手。這是他和沈澤棠的約定, 拿到這些板材, 這趟的目的算是達到了,后面地事兒,他們不該參與。 “沈澤棠不會見你的, 跟我回去吧?!倍舞髧@氣。 周梓寧說:“放開!我說最后一遍!” 段梵是不想和她發(fā)生爭執(zhí)的, 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情,他不能退讓。 “沈澤棠不會見你的。” 兩個人,在荒草萋萋的孤地里對視著, 誰也不讓誰。隨著時間的流逝,周梓寧胸腔中的怒火漸漸熄滅了, 轉(zhuǎn)而代之一種說不出的悲戚。她蹲下來, 抱住了膝蓋, 也不和他吵了。 段梵慌了,忙蹲下來勸她:“你別哭啊。咱們也都是為你好?!?/br> “為我好?讓我看著你們越作越死嗎?” 段梵心里不是滋味, 抬起的手猶豫了會兒,還是搭在了她的肩上:“別想那么多, 你這是關心則亂。雖然我挺討厭沈小五的,但他的人品,你還信不過嗎?他不會去作jian犯科的。他要那些東西, 肯定有他的道理。” 周梓寧默然不語。 她這樣一動不動呆在原地,擺明了不想和他一道兒回去,段梵煩躁地撓撓頭,攤開說:“你知道他當年為什么退役的吧?” 周梓寧猝然抬頭,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段梵說:“因為他的戰(zhàn)友——陸方量?!?/br> 沈澤棠和陸方量曾就讀同一所軍校,后來一同去的北海艦隊。因為私人原因,家里出了點事,零九年那次亞丁灣護航他沒有參加,把名額讓給了沈澤棠。 這些,周梓寧都知道。她還知道,陸方量是陸茜的哥哥,沈澤棠為數(shù)不多的肝膽相照的摯友。他倆的感覺,堪比親兄弟。 五年前,沈澤棠在外護航時,陸方量在郊區(qū)被一個肇事司機撞死了。陸茜記下了那人的特征,但因為證據(jù)不足,無法起訴他。 沈澤棠為了這件事,從青島追到四川,把那人打得半身不遂,據(jù)說后來進了醫(yī)院搶救。 當時事出緊急,上面又不批準他的假條,所以判定他玩忽職守,再加上一條蓄意傷人,影響非常惡劣。 這也是周梓寧心里的一個疙瘩:“你提這個干什么?” 段梵說:“那個肇事司機,叫陸錚,是陸安平的侄子。陸安平,就是陸方量的小叔叔。當年,就是他唆使陸錚蓄意撞死陸方量的,原因是,陸方量掌握了他走私和販毒的一些證據(jù)?!?/br> 周梓寧沒有想到這里面還有這么深的淵源。她并不傻,想了想,漸漸有了眉目:“那,陸安平知道沈澤棠……” “他不知道?!倍舞笳f,“陸錚當年被他打得住了院后,也沒告他,估計是怕了,連夜出境,投奔了當時遠在金三角的陸安平。這些年,陸錚應該沒和陸安平呆一塊,當年的事,他也是驚弓之鳥了,沒告訴陸安平。所以,陸安平應該不知道當年沈澤棠和陸錚的事。” “太冒險了!”周梓寧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陸安平當年敢指使陸錚撞死,要是陸錚和沈澤棠對上,難保不發(fā)生什么意外。 “你告訴我,沈澤棠到底想干什么?”周梓寧大聲問他。 段梵深吸一口氣,看定她的眼神,牢牢扣住她的肩膀:“我不知道,他也不可能告訴我。但是梓寧,你聽話,馬上和我回國,不要再管這些事情了?!?/br> “我不會和你回去的?!?/br> “我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回去?!?/br> 周梓寧怒不可遏:“段梵,你敢?” 段梵看著她,最后說:“對不起?!?/br> …… 江面上的風很大,沈澤棠和簡素音一道順著鐵皮梯踏上甲板。陸安平早在上面候著了,見著兩人,揮了揮手,對身后人說:“可以出發(fā)了。” 輪渡發(fā)出一聲轟鳴,搖晃著遠離了江岸。河道緊窄,水流湍急,兩岸是崇山峻嶺,分外寂靜,只有偶爾傳來一兩聲清亮的鳥鳴。 江上風大,簡素音出門前換了長袖襯衫和馬甲,靴子在欄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