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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口彎道很大,她費了好大力氣,來來回回折騰也沒有倒出來。 后面的車使勁按喇叭, 她更急了,一不小心就熄了火。 周梓寧額頭汗都下來了。這時,外面有人敲了敲車窗。這時候天空陰霾,可能快下雨了,她看不清人,抬手搖下了車窗。 陸錚彎著腰在車窗口好整以暇地對她笑:“要不要幫忙?” 周梓寧很冷淡:“不需要?!?/br> 陸錚聞言,也不氣餒,抱著肩膀退到了一邊,站上路緣石臺階。周梓寧從后視鏡里掃了一眼,這人在路燈下盯著她看,一副似笑非笑成足在胸的嘴臉,好像擺明了她倒不出去。 她心里一陣火氣往上冒。 后面又有兩輛車等著出去,亟不可待地按著喇叭,還有一輛車的車主搖下車窗沖前面的她嚷道:“會不會開???” 周梓寧猛地打開車窗,朝陸錚那個方向走去。陸錚眼看著她走近,臉上笑容加深,就在兩人之間只剩半米距離時,他往下跨了一步——周梓寧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去了他后面。 陸錚一愣,忙回頭,就見她在垃圾桶旁一個被人丟棄的箱子里一翻,摸出塊直徑超過半米的海綿。 她再一次從他面前走過,沒看他一眼。 陸錚挑了挑眉,周梓寧那邊已經(jīng)上車了。不過上去前,她把那塊海綿折疊了幾下墊在了左前方的車頭,用什么東西固定住了。 陸錚仿佛預(yù)料到了什么漸漸睜大了眼睛,沒等他驚異,周梓寧已經(jīng)一鼓作氣拐了個彎直沖了出去——竟然靠著海綿的彈性硬生生和崗?fù)さ淖o欄劇烈摩擦、碾了過去。 不止陸錚瞠目結(jié)舌,后面緊跟著的一輛車里,那司機也探出了頭,老半晌,冒出句:“牛人?。 ?/br> …… 時間不早了,已經(jīng)過了晚高峰,路上倒還通暢。路過一個紅綠燈口時,周梓寧隨意往后面掃了兩眼。 她身后的車流中,有一輛黑色的悍馬非常眼熟,約莫在她后頭連著三條街了。 周梓寧略一思索,等綠燈亮了,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往前開。過了橋后,她故意選了一條岔道,拐了彎后,果不其然,那車依然牢牢咬在她后面五六十米的地方。 這下,她心里真的慌了,手忙腳亂地拿出了手機。 都說危難時第一個想起的男人必然是她最在乎的那個,周梓寧不假思索就撥通了沈澤棠的電話。這邊靠近賣場,人流還算大,但到了前面就是三環(huán)以外的工業(yè)區(qū)了,沿途基本沒有什么人。路燈漸漸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四周好像冷清寂靜了不少。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人接起。 “梓寧?” 聽到熟悉的聲音,周梓寧心中安定了些,壓住那點兒恐懼快速說:“沈澤棠,有人一路跟著我。” 沈澤棠在那邊聽了,深吸一口氣,按了按話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沉穩(wěn)鎮(zhèn)定:“你在哪兒?”這丫頭膽子不大,這個節(jié)骨眼,他不能刺激她。 周梓寧的情緒穩(wěn)定了些:“七寶南路,我在七寶南路?!?/br> “好,我馬上過去?!彼侄摚坝浀猛硕嗟牡胤介_,盡量開在光亮的地方。” 周梓寧掛了電話,冰冷的手機從她掌心滑下,重重跌在車座底。她手心都是汗,濕漉漉的一層,也不管什么了,下意識就開了車窗。 冷風一吹,腦子才清醒些。 這時候,后面那輛悍馬卻忽然加速,瞬間就與她并駕齊驅(qū)了。周梓寧加速,對方也加速,硬生生把她逼到右邊角落里的尺寸之地。 驚嚇之下,周梓寧猛踩油門,車如離弦之箭般飛速沖出。后面那輛也馬上咬上,如跗骨之蛆般不能甩脫。 對方還囂張地亮了亮大燈。 兩輛車保持著急速奔行的速度并肩馳了許久,那邊車窗才優(yōu)哉游哉降下來。陸錚搖手沖她擺了擺,嬉皮笑臉地說:“咱們又見面了,美女?!?/br> 周梓寧這么斯文的人,驚怒交加之下,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去你媽的!” 陸錚卻像來了興致,猛地加大油門,這么恍神的功夫,那車又擦進了些許。兩車在高速行駛中,輪胎和地面摩擦地“嘎嘎嘎”響,尖銳刺耳,讓人耳膜生疼。 陸錚沖她吹了聲口哨:“別說我欺負你,美女,你要服個軟,哥哥馬上就把車停了。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br> 周梓寧全身心關(guān)注著兩車的距離,陸錚卻像沒事兒一眼,繼續(xù)和她話家常:“小姑娘脾氣這么硬可不好,以后得吃大虧。” 周梓寧根本不理會他,集中精神穩(wěn)住方向盤。她的一顆心在胸腔里跳得仿佛要蹦跳出來。但是,她就是個這么擰的人,除非對上的這人讓她自忖愧疚,否則,她決計不可能低頭。對方越要橫,她越不肯。 陸錚有點兒納罕,臉上的神色略正了些:“真不服軟?。俊?/br> 周梓寧根本不理他。 陸錚笑了,這次笑得有點兒陰狠了,也不廢話,一個倒扭悍馬鋼鐵般的軀體就斜著迅疾欺來,壓著周梓寧這輛小Mini撞上綠化帶,直接掀翻了鐵欄桿。 劇烈的撞擊聲猛然沖向她的鼓膜。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周梓寧一頭磕在方向盤上,氣囊把她猛地頂起。 陸錚常干這事,除了車身擦傷,他這悍馬幾乎沒什么大損傷,悠悠然打了個轉(zhuǎn)退出了綠化帶。車身就微微顛簸起伏了一下,又回到了大路上。 離開前,他往后視鏡望了一眼。 那MIni半個車身都凹了,里面人生死不知。陸錚滿意地往回打方向盤,沿著來時的路飛快遁走,還不忘吹了聲口哨。 你也別怪我,咱也是奉命行事啊。 那邊沈澤棠掛了電話后,撈起辦公椅上的大衣就迅速穿上,拿起車鑰匙。外面會客室的人聽到動靜走過來,臉上有些詫異:“沈澤棠,這么晚了,你去哪兒???” 傅珊珊下午剛做了頭發(fā),扎著馬尾,發(fā)梢和劉海都彎彎地垂著絲絲綹綹,身上一襲孔雀藍深V領(lǐng)無袖裙,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手里端著剛剛煮好的一杯咖啡。 香味兒在室內(nèi)飄散,升起裊裊霧氣。 傅珊珊的臉有點兒模糊,在霧氣后對他微笑,目光卻慢慢落在被他擱下的手機上。 沈澤棠不疑有他:“有個朋友出了點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