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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是瓷杯湊近唇邊,她無意思的喝了幾口。直到這些動作做完,她看見映入眼簾的一張臉時,她才有幾分清醒。他是誰?這是哪里?自己這是在干什么呢? 那男子看見冰釋直愣愣的看著自己,欣慰一笑,好似放松了一口氣道:“還好你醒來了,要不然,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br> 冰釋腦中的影像萬千,這人的臉似乎也在這些影像之中,可影像破碎又模糊。她用力的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笑容親切,姿態(tài)親密,還拿著一條手絹輕輕的擦拭著她的嘴角。她想這是夢境嗎?為何會有不真實感,自己是誰?這個人又是誰?兩人如今這是在干什么? 她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又看看四周,直到他將一勺帶著熱氣的粥湊到她嘴邊,她才意思到這是真實的世界,可是為什么自己記不得了? 她惶恐不安,不愿意吃眼前陌生人遞來的粥,縮了一下問道:“你是誰?”這人一驚,勺子都掉在了地上。 他錯愕的說:“冰兒,你不記得我了,我你的相公王悅啊?!比缓笏檬謸崦吮寔聿患岸汩_的額頭,又將她坐立的身體放倒躺下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請大夫?!比缓缶团芰顺鋈?。 冰釋腦中雖然混亂,但是周圍的一切都給她真實,她覺得身上黏膩得厲害,頭頂的葛布紗帳的紋路都一清二楚,還有這屋里的擺設,那張樸素的八仙桌,上面并不精致的茶碗,還有那窗邊的洗漱架和上面的木盆,都是那樣清晰的存在,連屋外被窗紙擋住的陽光都是那樣的真實。這不是夢,可若不是夢,為何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了呢? 冰釋沒有思量多久,剛才的男人就領著一個頭發(fā)斑白的老頭過來。 那老頭替她把了脈,看了她的起色,又伸出三個指頭問道:“這是什么?” 冰釋想這是想看自己傻不傻嗎。還是老實的回答“三” “你叫什么?” 冰釋仔細回想,越想越疼,自得說道:“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十加五再加五等于多少?” “二十”冰釋沒有多想就答道。 那老頭摸摸胡子,指了指剛才的男人道:“你認識他嗎?” 冰釋這次仔細看了一下這男人,一身普通的青衫也掩飾不了那身雍容華貴的氣質,那仿佛白玉雕琢的臉更是這世間少有,更何況他此刻用他那雙有些內雙的鳳目正滿含期待的看著自己。這樣的人如果見過一次肯定忘不了,可自己就是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她只得垂頭小聲道:“有些眼熟,但記不起來了?!?/br> 那老頭摸摸胡子道:“看來是發(fā)燒燒壞了腦中,有些糊涂了,還好不是很嚴重,多給她講講她熟悉的事,應該沒有什么大礙?!?/br> 然后又刷刷的寫了一張藥方,吩咐男子注意事項就走了。 那男子送完大夫回來看見冰釋正拿一雙大眼似好奇的打量著自己,但看自己看他,又馬上假裝什么都沒有看似的側過頭去,并露出了最溫暖的笑道:“冰兒不記得我不要緊,我會慢慢告訴冰兒我是誰的?!?/br> 然后他就告訴了冰釋一個如戲文般萬分不真實的故事,可就是這么個不真實的故事,他每說一句,冰釋腦海中就會有相應的模糊畫面閃現,好似要印證故事的真實性似的。 自己確實是丫鬟出生,是江南秦家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在一次陪小姐踏青的途中,遇到了劫匪,自己假扮小姐引開劫匪,而王悅也就是她目前的丈夫,就是救美的英雄。那次意外中自己為王悅擋了一刀,還和他一起跌落懸崖。就是這次生死劫讓二人生出了情義,王悅即便知道了自己只是一個丫鬟也發(fā)誓要娶她為妻。 秦,王兩家本是門當戶對,怎可能讓一個丫頭壞了一門好親,隨便找了個由頭就要將自己發(fā)賣,但是被王悅知道了,將她救出,二人私奔而逃。二人為躲避兩家人的追擊一路向北,逃到了北邊離北京城較近的一個小鎮(zhèn)準備隱居。在逃亡的途中經過一處破廟,二人以神靈為媒拜了天地??赡苈吠拘量?,又要逃避追蹤,終于安頓下來,自己反而病到了。對了,自己的名字叫冰釋,是王悅給取的,因為以前的名字都是主人起的丫鬟名,冰釋自己也不喜歡。 故事講完,冰釋就在心中暗嘆,自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一個丫鬟怎么就走了狗屎運,讓一個如此出色的公子,為了自己背棄家族。她越看他越覺得自己如同做夢,這個龍章鳳姿的男人真的就屬于自己了嗎? 他故事講完,就讓她不要多想,讓她躺著,便要出去熬藥。 她看他要離開,不自覺的拉住了他的衣角。他又坐在床邊輕聲問她可還有那些不適之處。 冰釋有些吱唔道:“我想洗個澡,換身衣服?!彼龖撌撬撕荛L時間,只覺得自己渾身黏膩得厲害。 他十分體貼,伸出手準備自然而又親昵的替她擦她額角變不存在的虛汗,卻被冰釋側頭的動作給制止了。冰釋的拒絕似乎讓他有幾分尷尬,但只停頓了一秒,他便又露出十分舒服的笑臉來安撫冰釋,道:“你等著,我去燒水,這兩天你一直躺著,也是該好好梳洗一番了?!?/br> 然后就出了外屋,沒過多久他就般進來一只大的木桶進來,又沒過多久,他又提了兩大桶熱水進來。還貼心的從衣柜中找出衣服,放在木桶旁邊的架子上,就要來抱冰釋。 冰釋面對他伸出的雙手本能的拒絕,道,“我自己來?!?/br>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微微一笑道:“天氣很冷,你要快些,不要著涼?!比缓缶屯肆顺鋈?,體貼的關上了房門。 冰釋直到將全身陷入溫度適當的熱水中,腦袋才開始轉動。這水是他燒的,看他一身貴氣,真的很難想象他蹲在灶前為她燒水的樣子。 他為什么會喜歡自己一個丫鬟呢?自己長得是個什么樣子呢?一定也很漂亮吧,要不然他為何會喜歡自己。 她將自己的頭發(fā)也順便洗了,她受不了頭發(fā)油膩的樣子。天氣確實很冷,現在應該是冬天了吧,洗完后快速的穿上邊上干凈的棉衣,走到梳妝臺前,拿起那只銅鏡來,可是銅鏡中只能看見自己模糊的樣子,完全無法判斷自己到底是不是美的。 正在她糾結著的時候,敲門聲輕起,他清悅的聲音傳來,詢問她是否洗好了,她回答了聲嗯。 他便推門進來,看見冰釋濕漉漉的頭發(fā),皺眉道:“你的身體還沒有好,怎么就不知道愛惜,外一病情加重了怎么辦?”說著就從架上拿了毛巾要幫她擦頭發(fā)。 冰釋有些不好意答道:“我不洗就難受?!?/br> 她不太適應和陌生男子如此親近,可是他剛為自己準備了洗澡水,他是自己的丈夫,她該拒絕嗎? 她還沒有想清楚,那雙大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