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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個冰雕的水晶宮殿之中,一眼望去萬頃琉璃。 冰釋與小葉子都不會武功,紫蘇抱著二皇子,三人出了驚濤殿范圍,也只能隱匿身形。幸虧三人都對宮中路徑十分熟悉,也知道如何避開守衛(wèi),即便今天大部分的守衛(wèi)宮女都抽到了宴會處,三人還是不可避免的遇到了夕寒宮的守宮太監(jiān)。 紫蘇只一個輕彈,幾只銀針就插入兩個太監(jiān)的太陽xue中,那兩個太監(jiān)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來人的臉就當(dāng)場斃命。 冰釋捂嘴,她還是無法做好視人命為無物?!按驎炈麄兙托辛?,何必殺人呢?” 紫蘇側(cè)頭看了冰釋一眼,沒有辯解。 小葉子也側(cè)頭認(rèn)真的看著冰釋,這也是她最與眾不同的地方,在她的心中人命是不分貴賤,即便淪落到了如今的境地,她也不愿意傷害無辜之人分毫。 冰釋看了眼紫蘇,她當(dāng)過皇妃,更是皇帝的生母,應(yīng)該早已習(xí)慣了殺伐之心,在她心中估計沒有什么牽連無辜之說。 冰釋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去為這兩個無辜的太監(jiān)嘆息,她繼續(xù)帶領(lǐng)二人前行,終于來到了井邊,冰釋講訴了一番地底的情況,并告之從密道之中出宮也需要兩個時辰左右。 以前冰釋都是爬的井壁,而且在隱秘的地方,會在石縫中插上細(xì)小突起的石塊,方便攀爬,但是會留下痕跡。不過以前應(yīng)該沒有人留意這口枯井,所以不用擔(dān)心。但如今幾人若是從皇宮之中憑空消失,冰釋也不敢肯定他們會不會迅速找到這里,因此只得抓緊時間。 這次紫蘇將幾人安靜的送入井底之后,就將孩子遞給小葉子。冰釋還以為她是要去接秦絕的遺體,雖然她認(rèn)為如今帶著秦絕的遺體可能會十分不便,但是他對紫蘇也許有著不一樣的意義。正當(dāng)冰釋準(zhǔn)備將另一面機(jī)關(guān)打開時,紫蘇阻止了她。 冰釋不解的看著紫蘇。紫蘇淡淡道:“不需要,帶著他會拖慢我們的行動,也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你能順利出宮,見到晴風(fēng),讓他以后尋得機(jī)會將秦絕與他祖母合葬?!?/br> 冰釋如今才聽出她話語之中含了多少層意思。但她沒有追究更深層的含義,只是不敢置信的問:“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紫蘇道:“我還有事情沒有了,你們先走?!闭f著就推了她一把,讓她快些爬入地道。 冰釋被她趕入地道,眼看著影門要關(guān)閉,她突然伸出手抵著門道:“皇上他,難道真的不是……” 冰釋口中的皇帝只可能指的是趙彥,想外界流傳的流言,以及趙濯多次沒有明說,但直指趙彥身世有礙,指責(zé)紫蘇企圖混淆皇家血脈,他自己奪取皇位其實才是正統(tǒng)。 紫蘇似乎明白了冰釋想要問什么,反而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來。 “直到三年前,我?guī)煾赶墒徘八鸥嬖V我,‘人工受孕’這個概念其實是秦焰在一本古書中看見的。他著了魔似的去研究,甚至抓了許多無辜的男女去試驗,大概研究了二十年才真正掌握了該項逆?zhèn)惖尼t(yī)術(shù)。我?guī)煾狄恢痹诜纻渌?,留心他,才得以?xí)得,并傳給了我。如今包括鬼醫(yī)在內(nèi),都不可能有人將一個人的臉變得和另一個人一模一樣而不存在任何瑕疵,任何易容術(shù)也做不到?!弊咸K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反而將手中的兩方絲帕仍到冰釋懷中,又拿開冰釋的手,將門關(guān)嚴(yán)?!凹热贿@絲帕是你自己找到了,就是你的,我并不需要。” 冰釋看了這扇門,她隱隱有些明白紫蘇為何要留下,但是她阻止不了她的選擇。紫蘇的聲音最后一次響起,隔著一堵墻,但是冰釋還是聽清楚了“告訴晴風(fēng)和趙彥,不用來救我?!?/br> 冰釋的心又不可遏制的慌了,想要打開這扇,將紫蘇拉進(jìn)來??煽匆娺吷系戎男∪~子,正殷切的看著自己。她貼近墻,已經(jīng)感覺到紫蘇已經(jīng)出了井了。冰釋閉眼,擦掉眼淚,調(diào)整自己的思緒。然后帶著小葉子盡量快些在地道中通行,有些地方甚至要爬行。她必須要趕在天亮之前離開密道。 這密道聯(lián)接宮外的出口早已被封死,所以新的出口是冰釋自己挖的,出口就在冰釋以前在開封城西租的那間小院里。當(dāng)時租房子時,正好是一落魄大戶分家后,將宅院分割成多個單獨小院出租掙錢。冰釋是租了院子之后無意間發(fā)現(xiàn)方位和皇宮底下的密室比較接近一條直線,而這間院子離皇宮也非常近。 皇宮之中所有人給她的印象都是能掌控她的生死,尤其是皇后與端貴嬪更是讓她時刻生出警惕之心,所以才又起心思,給自己留了這么一條后路。這個院子冰釋一開始說是給父兄租的,后來父兄有的別的產(chǎn)業(yè)也不住這里,冰釋卻一直租著這里,說是給蘇俊生留個落腳之地。其實蘇俊生大部分時間都住書院,但房租是冰釋一次性付了五年的了,所以房東輕易不會管這邊的動靜。 *** 紫蘇之所以不一起走,還是因為這個逃亡計劃有太多的漏洞。驚濤殿里的侍衛(wèi),只要有一個外人發(fā)現(xiàn)異樣,都可能打破他們的幻境。一路逃到夕寒宮,也留下太多的痕跡,更何況還死了兩個太監(jiān)。這井中的痕跡一定要遮掩住,才能給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要不然她們很可能還在井中爬著,追兵就趕到了。還有這井中另一邊的東西,不能這么輕易讓給他們。只有將這皇宮鬧得天翻地覆,才有可能遮掩住更多的痕跡,爭取更多的時間。 紫蘇清掃打理著井中的痕跡,讓即便有人查看也不能一下子發(fā)現(xiàn)異常。然后將其中一個死太監(jiān)給移到后掖庭,哪里罪奴多,死人也多。最西邊的倉庫就是暫停尸體的地方,將人放在哪里根本就不會有人察覺。 她還選中了一個身形和冰釋差不多的女罪奴,這么大年紀(jì)還待在后掖庭,應(yīng)該也是生不如死吧。結(jié)束這人的生命對她而言也是一種解脫。 她還找到了一些燈油,帶著兩人的尸體回到驚濤殿中,還好,也許是上天都眷顧這她們,這里還沉浸在幻境中。 她將女尸換上了冰釋的衣裳,然后將冰釋退下的一枚戒指套在這女尸的手指上。這枚戒指的樣式,在趙濯手上也有一個,能夠更好的證明她的身份。即便不能騙到他,也能讓他迷惑一陣子。 她將燈油倒在這兩具尸體及四周易燃的絲絹裝飾之上,然后點燃它們,讓這寢殿迅速淹沒在了火海之中。然后才向皇宮東邊逃竄,盡量留下些痕跡混淆視聽。 直到驚濤殿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外面沖進(jìn)來查看的人才驚醒了驚濤殿的守衛(wèi)。離火源近的宮女守衛(wèi),直到大火已經(jīng)舔上他們的軀體留下極度的疼痛,才恍如大夢初醒般無措的驚慌逃竄。 趙濯看見驚濤殿上空的火光,更是驚得當(dāng)場離席,快速的朝驚濤殿奔去。這么大的火為何無人來報,為何無人阻止,她,到底如何了? 他越走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