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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又有不適,可是若是不適怎么不喚太醫(yī),一個人待在寢宮?胡鬧! “你們先候在這兒,魏德喜,去喚太醫(yī)?!毙l(wèi)珩吩咐完,大步流星的往內(nèi)寢走。 站在玉箋身邊的玉箬聽見陛下讓人去喚太醫(yī), 神色有些奇怪,玉簟早就想知道中午娘娘將玉箬召進寢宮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此時看見玉箬的神情,連忙拉著玉箬,想從玉箬口中問出消息。 玉箬斟酌再三,還是沒有將娘娘讓她保密的消息告訴玉簟幾個,她糾結的看了玉簟,不確定的說:“此事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應當是件好事?!?/br> 娘娘懷了皇嗣,應該是件好事罷?只是娘娘為何不開心呢? 衛(wèi)珩進了內(nèi)寢,在郁九喜愛躺的美人榻上沒見著人,繞過屏風,里面也是空蕩蕩的,他目光往地上一掃,只見床榻下亂放著一雙繡鞋,視線讓床榻上看,果然見鵝黃色的薄被鼓起一個“小山包”,像是個人蜷縮在一起縮進被子里。 似乎是聽見響動,那個小山包輕輕動了動,復又窩在被子里一動不動。 衛(wèi)珩走到床榻前,見被子里還是沒動靜,挑眉一笑:“愛妃再不起來,朕可就上來了。” 那“小山包”又動了動,還是沒有吭聲,衛(wèi)珩有幾分奇怪,伸出手掀起薄被,卻發(fā)現(xiàn)手上的被子被里面的人緊緊拽住,卷做一團,他被郁九幼稚的舉動逗笑了,干脆上榻,手一撈,將被卷在一起的被子整個拽過來。 “別?!甭裨诒蛔拥挠羧A瀲下意識的一手護著腹部,將頭伸出錦被眸子狠狠瞪了眼衛(wèi)珩,阻止他的動作。大約是窩在被子里許久了,掩在凌亂青絲里的小臉紅撲撲的,沒有衛(wèi)珩預想中的蒼白。 “愛妃一個下午就躲在被子里?”衛(wèi)珩鮮少看見郁九如此幼稚的一面,拋下?lián)膫忍傻乃韨?,手撫上郁九的青絲一通亂揉。 郁華瀲看了衛(wèi)珩一眼,面無表情的把被子蓋在她臉上,不想理人。 千錯萬錯都是衛(wèi)珩這廝的錯,只管播種不管收獲,甚至連發(fā)芽的種子都親自拔掉。 她糾結了一下午,還是不忍心放棄肚子里的小家伙,如果她沒有懷孕,她可能連孩子都不想要,可是這個孩子來了,雖然現(xiàn)在還是個胚胎,但一想到她放棄了自己的孩子,她就忍不住心里發(fā)慌。 她知道,如果她放棄了這個孩子,她可能永遠過不了這個坎。這個孩子沒做錯什么,他本該是天之驕子,是龍血鳳髓,就因為大人間的博弈,連來到這個世界的資格都被剝奪了。 一想到這個世界有一個與她血脈相連的人,就像無根的浮萍終于踏上了堅實的地面,驅(qū)散了她心底的陰霾,讓她內(nèi)心安寧。 可惜,這件事不是她能決定的,如果衛(wèi)珩不想要這個孩子……郁華瀲在被子里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他的父皇不期待他,甚至想他死,多可笑啊。 衛(wèi)珩見郁九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一聲不吭的又把整個人埋在薄被里,總算發(fā)覺了幾分古怪。他蹙眉將郁九身從被子里挖出來,見她依舊木著一張臉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她的眼睛還睜開,他幾乎以為她睡著了。 “愛妃又在玩什么游戲?”郁九確實曾經(jīng)與他開過類似的頑笑,可是看著她現(xiàn)在的模樣,讓他心里有幾分驚疑,似乎發(fā)生了一些不可掌控之事。衛(wèi)珩將驚疑藏起,掬起她的一縷長發(fā)在手里把玩,輕笑道。 郁華瀲慢慢支起身,看著衛(wèi)珩,忽的笑起來,她的杏眸清澈漆亮,仿佛能倒映出人影,這一笑,明媚的秋眸像是水粼粼的湖面氤氳起一層霧氣,令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阿珩,你可心悅我?”她雙手捧著衛(wèi)珩的臉,笑得異常燦爛,玉顏染飛霞,巧笑嫣然,傾國傾城的美人這么一笑,本該令人神魂顛倒,衛(wèi)珩心里的驚疑和不安卻越來越大。 阿珩這個名字太親昵,郁九只在他們歡好時情難自禁之下才會喚他這個名字,就如他喜歡在他們親密無間之時喚她阿九。 “你今日怎么了?”衛(wèi)珩拉著郁九的手,蹙眉不解道。 見衛(wèi)珩不答她的話,郁華瀲似乎十分不滿,她皺著眉頭掙脫衛(wèi)珩的桎梏,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仰頭看著衛(wèi)珩:“我心悅阿珩,阿珩可心悅我?”她的眼神太認真,太明澈,仿佛答一個“不”字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驚了驚,放在他胸前的柔荑就像是一團火,燒的他渾身發(fā)燙,胸腔里的心臟“撲通”“撲通”,仿佛要跳出來。 她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東西,衛(wèi)珩下意識的將她摟在懷里,不去看她的眼睛:“嗯,我也心悅阿九?!?/br> 他心悅郁九,沒什么好隱藏的。 “那,倘若我要做一件可能惹阿珩不高興的事,阿珩會原諒我嗎?”她不敢提孩子,衛(wèi)珩這么聰明,一說孩子他什么都猜到了。 衛(wèi)珩心里一松,原來是干了壞事怕被他責怪,他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長發(fā),語氣帶著縱容和寵溺:“說罷,做了什么壞事?” “你先答應我,不能生氣?!庇羧A瀲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衛(wèi)珩,非要他承諾。 “看來這個錯犯得不算?。俊毙l(wèi)珩假意遲疑不定,待看見郁九臉上失望的表情才接著說:“你說了朕就不怪罪你。” 郁九整日待在宮里,能做出什么捅破天的事? 然而他失算了,郁九的事沒有捅破天,也差不了多少,這件事直接毀了他籌劃了幾年的布局。 “皇上,太醫(yī)來了?!蔽旱孪舱驹趦?nèi)寢的門口,打斷了兩人的話。 太醫(yī)?郁華瀲心里一驚,又平靜下來,罷了,反正太醫(yī)不來,她也準備和衛(wèi)珩攤牌。 “陛下傳的太醫(yī)?”郁華瀲平靜的開口。 “朕還以為你身體不適,所以喚了太醫(yī),”衛(wèi)珩狐疑的看著郁九不似往常的神態(tài),“既然太醫(yī)來了,還是讓他過來罷,聽聞你這幾日胃口不好,朕瞧著也瘦了。” “好。”郁華瀲從善如流的答道,就讓太醫(yī)告訴衛(wèi)珩吧。 “微臣參見皇上,參見昭華夫人?!眲⑻t(yī)帶著一個小醫(yī)僮走了進來。 “行了,診脈罷?!毙l(wèi)珩已經(jīng)從榻上下來,坐在一旁,不知怎地,他總覺得今日郁九有些怪異,剛剛的話被魏德喜打斷了,還是等會兒再說罷。 劉太醫(yī)頷首,走到榻邊為昭華夫人搭脈,他本以為是昭華夫人身體不適,正在心中醞釀著如何措辭,忽然臉色變了變,又不確定的再三探脈,才終于確定了下來。 衛(wèi)珩見太醫(yī)臉色一變,心里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他蹙眉道:“如何?” 劉太醫(yī)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