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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提及十瓣蓮也是一副向往之色。 有人說十瓣蓮既是靈藥,又是催命藥, 花梁不就是因為一朵十瓣蓮被滅了國么?也有人不屑道,北齊早就想滅了花梁,十瓣蓮不過是借口罷了,若是十瓣蓮在大祁亦或南楚,看北齊敢不敢出兵? 有了十瓣蓮,別說現在衛(wèi)珩中了伽藏香之毒,就是他真的只剩下一口氣, 不出兩日就能痊愈。 “玉箋,回宮!”郁華瀲一把推開衛(wèi)珩,往外面走,媽個雞她這段時間提心吊膽就怕衛(wèi)珩一不小心就真的駕崩了,還不惜將她本就不多的能量給了他,鬧了半天他一直都在挖坑看戲,就等著暗中之人等不及跳進坑里。 衛(wèi)珩連忙拉著郁華瀲,又怕動作一大傷了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圈抱著她:“此事朕也是四日之前得到消息的,不是故意瞞著你讓你擔心,知道此事之人越少越好,除了柳熙然之外此事誰也不知情?!?/br> 其實除了不想走漏風聲外,他也藏著一些私心,那夜郁九的眼神讓他有些不確定郁九的心意,他想知道,若是他出了事郁九會如何?只是他到底不愿郁九傷神,最后還是選擇將事情告訴了她。 “那皇上為何不繼續(xù)瞞著?這種機密還是不要告訴臣妾的好?!庇羧A瀲假笑一聲,怪不得那時寧十一說只有四成把握衛(wèi)珩眼都不眨就答應了,人家有十瓣蓮還怕區(qū)區(qū)伽藏香? 衛(wèi)珩將郁華瀲是背對著他的身子掰過來,垂首看著郁九:“是朕錯了,讓你這段日子擔驚受怕?!?/br> “皇上有何錯?”郁華瀲抬起頭,冷笑道,“皇上是什么人,臣妾又是什么人?您是君,即使您不信任臣妾,臣妾豈敢有怨言?” “郁九!你非要如此撇清干系么?”衛(wèi)珩聽見郁華瀲的話也變了臉,“平心而論,朕對你還不夠好么?朕事事為你著想,倒是你滿口謊言,說是愛慕朕,朕卻時??床磺迥愕男??!?/br> “對,你虛情假意我滿口謊言,我們半斤八兩,誰也不欠誰!”郁華瀲猛地推開衛(wèi)珩,眼中淚光閃閃,明明是他不信任她,他反而倒打一耙說她滿口謊言? “朕哪里虛情假意了?”衛(wèi)珩見郁九滿臉的淚心里不是滋味,只是心里也堵著一口氣不肯讓步。 “你說你心悅我?可你何曾真正信任過我?”郁華瀲擦干凈淚,后退幾步扶著桌子,冷笑道,“也對,臣妾說到底也是世家女,皇上怎么可能毫無芥蒂呢?” “若是朕不信任你,剛剛便不會告訴你!”衛(wèi)珩見郁華瀲臉色刷白連忙上前幾步,郁華瀲卻退得更快。 “不要靠近我。”郁華瀲捂著小腹,額上浸出一層冷汗,腹部不斷下墜的疼痛提醒她她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 【宿主,你是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了!】 系統(tǒng)剛和主腦那邊聯系完,就見宿主和黃桑在吵架,現在能量充足,他連忙第一時間護住宿主的孩子。有這么不靠譜的爹娘,就是能量再充足也禁不起他們折騰! “魏德喜,太醫(yī)何在?” 衛(wèi)珩鐵青著臉將郁華瀲抱到榻上,深吸了口氣,握著郁華瀲的手壓下煩躁:“都是朕的錯,朕不該朝你發(fā)脾氣,更不應瞞著你,你怎么罵朕都行?!?/br> “臣妾不敢。”郁華瀲抽回手,面無表情的恭敬回道。 衛(wèi)珩知道郁九此時正在氣頭上,也不想再說什么惹她動氣,聽見身后有動靜,他回頭一看,是魏德喜帶著寧十一和袁院判進來了。 ”孕婦忌動怒,忌思慮過重,”寧十一把完脈,面無表情的看著衛(wèi)珩,“底子不錯,普通安胎藥即可,不過,最好讓孕婦保持心情愉悅。” 雖然沒明說是衛(wèi)珩的錯,但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可否讓老臣看看?”見寧十一說昭華夫人底子不錯,袁院判吃了一驚,之前昭華夫人的身子可以說是十分糟糕,怎么一下子就變好了? 寧十一沒有答話,也沒有被質疑的不悅,只是讓出了位置給袁院判。 袁院判見昭華夫人眼眶紅紅,識趣的沒有多問,他蹙眉仔細探脈,面色古怪的看著昭華夫人。昭華夫人原來的身體時好時壞,但此時卻是從未有過的好,即使剛剛動了氣也未受多大影響,就如寧姑娘所言,只需尋常的安胎藥便可,甚至連安胎藥都不需要。 他行醫(yī)幾十年,生平所見莫不如昭華夫人古怪,明明從前連胎兒都有保不住,現在是身體比尋常孕婦都要強,真是怪哉,怪哉! “娘娘沒有大礙?!?/br> “臣妾待在乾清宮本就不合規(guī)矩,既然陛下已經醒了,臣妾也該回關雎宮了。”郁華瀲掀開薄被欲要下床,被衛(wèi)珩按下。 “也不看看你如今的身子,還瞎折騰作甚?” “可?!闭驹谝慌缘膶幨缓鋈徽f了一個字,衛(wèi)珩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是說郁九的身體可以下榻走動甚至回關雎宮。 衛(wèi)珩憋氣,將郁九重新按在榻上:“若是想回宮,天亮再走,現在時辰太晚了,你喝完安胎藥快些去歇息,朕不打攪你,朕走?!?/br> *** 乾清宮外殿。 衛(wèi)珩連夜處理這幾日堆積的折子和柳熙然送來的密折,忽然,靠近書案的宮燈似乎被風吹動,輕輕晃了晃。 一枚拇指大的蠟丸憑空出現在書案上,衛(wèi)珩神色不動的取出其中的紙條,待看清其中的那幾個字,不禁眉頭一蹙。 “陸蓮音薨。麟趾宮。” “魏德喜,去麟趾宮?!毙l(wèi)珩手指微微用力,將手里的紙條捏成碎屑,起身。 “諾!”打盹的魏德喜猛地驚醒,下意識的回了聲“諾”,待意識到陛下要去哪兒,不禁吃了一驚,陛下怎么突然要去貴妃娘娘的麟趾宮? 衛(wèi)珩悄無聲息的去了麟趾宮,除了為他提燈的魏德喜宮中一個人都不知情。 麟趾宮。 衛(wèi)珩踏入殿門,只見黑暗中亮著一盞黃豆般大小的燭光,似乎知道有人造訪,特意留燈迎客。 “許久不見,陛下風采依舊。”清脆婉轉的女聲驟然響起,那聲音若鳶啼鳳鳴,清越動聽,仔細看,微弱的燭火中能隱約看見桌邊坐著一位女子。 “青鸞也如從前一般果決,令朕佩服?!毙l(wèi)珩輕笑一聲,慢慢走近女子,坐下。 “陸蓮音該料到有這么一天?!崩铈倘挥敏⒆犹袅颂魺粜荆尃T光更亮了些,火光勉強能印出她的側臉。 她的側臉很美,但最令人注目的是她的頭發(fā),她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一頭青絲卻全部變?yōu)榘装l(fā)。 衛(wèi)珩看到李嫣然的頭發(fā)微微吃了一驚,李嫣然注意到衛(wèi)珩的神情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