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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塵器從洗浴間走了出來,向右轉(zhuǎn)大搖大擺走進(jìn)了唐老板的辦公室,拉開厚重的窗簾,打開了窗戶。 明亮的光線里,才知道這間空置許久的房間有多臟,窗臺、地毯、書桌和書架上到處都蒙上一層了灰,看不見的塵螨近在咫尺,張牙舞爪,空氣中似乎都能聞到它們存在的氣息。 難怪昨天唐老板只向里面邁了一只腳,就又退了出來,還讓她于兩天之內(nèi)打掃清理好辦公室,不日就會過來辦公。 開工之前,莫小鈴鬼鬼祟祟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后飛快地移開油畫,打開保險箱,將燙手的相片重新放了回去。 至此,困擾了兩日的棘手事件悄無聲息地平復(fù)下來,一切回到了原點(diǎn)。 差不多花了一個半小時,才將boss辦公室打掃了一遍,莫小鈴左看右看了一番,感覺只是勉強(qiáng)做到了窗明幾凈,但距離纖塵不染還很遙遠(yuǎn),必須有一場更加徹底地清理。 九點(diǎn),“charm”準(zhǔn)時營業(yè)。 打開店門,呼吸著五月的熏風(fēng),她感到莫名地陶醉,腦海中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了一張漂亮絕倫的面孔,他像天上的星星一般凝視著自己。 “莫小姐,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啊!” “早啊,申小姐?!?/br> 申藍(lán)揚(yáng)起唇角,朝莫小鈴莞爾一笑: “交男朋友了吧?” “哪有!”莫小鈴立刻紅了臉,不過見過幾次面而已,現(xiàn)在那個男人不光是自己的上司,而且似乎對她毫無印象,只是自己犯花癡而已,她急忙轉(zhuǎn)移了話題,“申小姐,昨天你沒來書屋啊,是不是忙著約會去了?” 申藍(lán)收斂了笑容,說道: “沒有。” 莫小鈴正想辯駁,想到對方只是一名顧客,彼此并無深交,便住了嘴。 申藍(lán)卻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喃喃地說道: “那個人,只是看著面熟,聊聊天而已。” “哦,不好意思,我開玩笑的啦?!?/br> 申藍(lán)搖了搖頭,不再說什么,徑直從書架上取走,依舊在靠墻角的位置上落座。 莫小鈴生怕得罪了這位vip顧客,連忙拿著托盤走到她的面前,輕聲問道: “申小姐,還和平日一樣,一杯卡布基諾嗎?” “不了?!鄙晁{(lán)的指尖如同停歇在花間的蝶翼般顫動了一下,“熱牛奶就可以了?!?/br> “如果我說錯了什么,請別放在心上?!?/br> “沒有啦,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鄙晁{(lán)淡淡說道。 就在這時,她忽然蹙起眉,用手捂住嘴,面部表情變得扭曲。 “申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莫小鈴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沒什么,胃有些不舒服。”申藍(lán)搖搖手,她彎著腰,一路小跑進(jìn)了樓梯口的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砰”地一聲被關(guān)上了,在安靜的書屋里發(fā)出巨大的回響。 即便如此,依然隱約聽見申藍(lán)發(fā)出的嘔吐聲。 揣著滿腹猜疑,莫小鈴回到了吧臺,迎來了今天的第二位顧客。 天氣漸漸轉(zhuǎn)熱,可眼前這位二十多歲的女顧客儼然一副盛夏的打扮,粉白色的寬檐草帽下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粉底白花的短衣短褲,淡紫色的墨鏡隨意搭在胸前,露出兩條纖長的白腿。 當(dāng)她戴著天藍(lán)色寶石戒指的手搭在吧臺上時,莫小鈴端詳著她囂艷的臉,越看越覺得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你就是小鈴吧?” 對方挑著眉,那副既高傲又自來熟的口吻讓莫小鈴隱隱不快,可是總不能因此得罪顧客吧,所以盡量平和地看著她的眼睛: “是,我是莫小鈴?!?/br> 女人揚(yáng)了揚(yáng)肩發(fā),一雙漆眸閃著精光: “我想和你談?wù)??!?/br> 莫小鈴一臉疑惑地望著她: “這位小姐,我們以前認(rèn)識?” “我叫樊娜娜,是莫昭老師的學(xué)生,也是他的戀人。” 簡短的自我介紹如同當(dāng)頭棒喝,莫小鈴難以置信地望著這個直截了當(dāng)?shù)呐耍?/br> “樊小姐,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爸已經(jīng)結(jié)婚很多年了?!?/br> 第008章 樊娜娜翻了個白眼: “看你這么年輕,應(yīng)該不是從前那種死腦筋的人吧,我說我是他的戀人,又沒說是他老婆。莫昭是我的大學(xué)老師,我們是自由戀愛,你懂的,就是那種只要一個眼神便了然于心的那種關(guān)系,要不是莫老師太善良,總是顧忌到他那神經(jīng)兮兮的老婆,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小鈴,莫老師曾經(jīng)跟我介紹過他家里的情況,因此我對你是有一定了解的??丛谀蠋煹姆萆希憔蛶蛶臀野?,幫我勸說莫老師盡快下定決心和他老婆離了,他這個人哪,什么都好,就是瞻前顧后優(yōu)柔寡斷,如果他還是那么懦弱,開不了口的話,我就和他老婆開誠布公地把一切都說說清楚,免得彼此再受折磨,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quán)利,沒有愛情的婚姻才是不道德的,對不對!” 莫小鈴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胸中似有什么東西咆哮著,糾繞著,要穿越時光沖破壁壘向外蔓延開來,那種感覺難以用語言來形容,好像靈魂被生生剝離出軀體般地痛苦。 這時,申藍(lán)臉色蒼白地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拿出會員卡等在樊娜娜的身后。 莫小鈴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木著臉,淡淡說道: “樊小姐,我要工作了?!?/br> “好吧,別忘了轉(zhuǎn)達(dá)我說過的話?!狈饶然仡^看了申藍(lán)一眼,朝莫小鈴揚(yáng)揚(yáng)手,轉(zhuǎn)身離開了書屋。 待申藍(lán)離開后,莫小鈴立刻給她爸打了電話。 “喂,小鈴?” 手機(jī)里,莫昭的嗓音沙啞而疲憊,莫小鈴的憤怒頓時如同潮水一般退卻,斟酌了用詞,方才開口:“爸,剛剛有個叫樊娜娜的女人來書屋找我?!?/br> “??!”顯然,莫昭吃了一驚,繼而又恢復(fù)了平靜,“你都知道了?” “嗯?!?/br> “我和她……很早就認(rèn)識了,只不過并不是她以為的那樣的關(guān)系。” “媽是為了她才和您鬧?”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莫小鈴握著手機(jī)的手指緊了緊,“鈴子姐是不是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