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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濕漉漉的眸子仰望他。 路珂呆了兩秒,急忙握拳假意咳嗽一聲,把烤餌塊遞了過去,“吃早飯!” “好……” 香辣的醬汁黏合在柔韌筋道的面皮之中,秦蓁嚼東西的嘴巴一鼓一鼓,活像只覓食的小倉鼠,路珂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兩腮, “我們回去吧?” “好!” 秦蓁不假思索一口應(yīng)下,她早就坐不住了,要不是考慮到徒留厲行一人以如此怪異的姿勢呆在池塘有點不仗義,她說不定早就一溜煙跑回客棧去了。所以,在路珂遞出橄欖枝后,她一秒都沒猶豫。 兩人默契的一笑,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古亭。 “抓到了,抓到了!你們快看——” 滑溜的紅鯉在厲行手上活蹦亂跳,他高興的跳下欄桿,回頭望去,古亭空無一人,秦蓁和路珂早已不見了蹤影。 “你們……” 他怏怏不樂的捏著手里的紅鯉,垂著頭念咒般的咕噥。突然,一張白色的紙片擋住了他的視線—— “古城維修費” 他錯愕的抬起臉來,面前不知何時站著兩個穿制服的壯年男子,他們胳膊上套著紅袖章,看上去兇神惡煞,呼吸時胸口的肥rou隨著胸膛不停地波動。 其中一個向前一步,粗生粗氣的問,“是你把紅鯉捉出來的” “是啊,怎么了”厲行雙手掐著滑溜溜的小紅鯉,懵逼的點點頭。 “那就對了!”那男子把罰單往他身上一貼,伸出手,“給錢!這里禁止撈魚,罰款五百!” 厲行一聽,先是心頭一跳,隨即又反應(yīng)過來把罰單扔回那人懷中,不甘示弱的瞪著他,“我憑什么要聽你的,你說罰就罰,當(dāng)這是你家??!” 厲行說著,把手里的紅鯉放回池塘,冷哼一聲道,“就算這是你家,也不能罰款這么多吧?這么小的魚你收五百,獅子大開口?。俊?/br> 那男子被他念叨的心煩,直接把他推到欄桿旁邊的紙牌邊,“你自己看,那里清清楚楚寫著:禁止捕魚,違者罰款五百!” “……” 一定要這樣嗎? …… 秦蓁穿著一身白色娃娃裙,蹦蹦跳跳的邁上樓梯,一抬頭就愣在了那里,他們住的不是蘇幕遮嗎?怎么變成鎖清秋了? “我們住錯地方了嗎?” 她疑惑不解的轉(zhuǎn)頭問路珂。路珂抱著小漂亮剛好走到她身后,聞言也抬頭看了一眼。 “不知道,大概是老板換的吧!” 秦蓁哦了一聲,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插卡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路珂隨手關(guān)上門,把窗打開,坐在茶桌邊。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兩道爭論的聲音—— “你告訴我,蘇幕遮的前幾天的顧客什么時候走的,去了哪里?” “……姑娘啊,說了不行就是不行!我們是要給顧客保密的,這事真不能告訴你!” 秦翡的聲音在游廊異常清晰,路珂腦子轟隆一聲,僵在了那里。 ……她怎么找來的 路珂坐在那里,渾身發(fā)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門外,秦翡和店家的爭論聲越來越大,事情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捏緊了手心,猶豫的站了起來,走到門邊。 “——你們吵什么呢?” 厲行從一樓走上來,很是不耐的反問, “要不要到警局吵,那地方我熟!” 一番話說的兩人頓時沒了聲音,厲行雙手環(huán)胸,戲謔的看著他們。 “你這……” 老板重重嘆了口氣,一甩手,趁機脫身下了樓。秦翡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砰的一下合上門。 ☆、上海 “房牌是不是你換的” “……是!” “為什么?” “……好玩,就想看看你會不會懵圈進錯房間?!?/br> 厲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交待了一下昨晚的犯罪經(jīng)過,縮著肩膀蔫頭耷腦的坐在圓凳上,等待著路珂的處置。 一秒,兩秒,三秒…… 房內(nèi)寂靜無聲,一根針掉了都能聽見。厲行鼓足勇氣,抬頭望向路珂。 “我知……” 話音未落,他眼前一花,突然被路珂抱住。 “總算有點警察的樣子了!” 路珂欣慰的拍拍他的肩,沖著秦蓁使了個眼色,說的不錯,警察的反偵查能力就是比較強,哪怕他只是個菜鳥級別的! 秦蓁呵呵笑了兩聲,拋給他一個贊同的眼神。 要不是多虧這家伙的惡作劇,他們今天可就慘了! …… 想起秦翡,路珂的目光不自覺的移到門上。 可能又要讓你失望了,jiejie,對不起! 深深的注視了很久,他這才收回視線,望向厲行,“回去收拾東西,我們要去別的地方了!” 說完,沒給他反應(yīng)的時間,他就從衣櫥里抽出行李箱,開始整理。 厲行愣了幾秒,后知后覺的回了一聲,急忙跑回隔壁收拾東西。 路珂默不作聲的把衣服疊齊,放進行李箱。 秦蓁站在床邊,看他一件一件的撫平,翻疊,擺齊,突然伸出手來拉住了他,“要不我們?nèi)ヒ娨妀iejie吧?” “不用了……”路珂把大手附在她的手上,輕輕拍了拍,又接著整理。 “可是她都已經(jīng)過來了?”秦蓁還想再說,卻被他抬手打斷, “去把洗手間的東西收拾一下吧!我定了晚上的機票,待會兒就走!” “……好吧!” 秦蓁抿了抿嘴,一言不發(fā)的去浴室收拾東西。路珂沉著臉的時候是最倔強的,再說下去,估計他又要生氣了,她還是不去觸那個逆鱗了。 午后的大理,稍有些炙熱,路珂提著行李箱,小心翼翼的下了樓梯,走出客棧。秦蓁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小漂亮坐在她懷里,轉(zhuǎn)頭往回望。 客棧黑色的牌匾上朱砂色的毛筆字凝望著他們的背影,看他們漸漸融入到古城深處,仿佛和天地間合為一體…… 為了節(jié)省時間,路珂訂了最快一班飛機直接飛往上海,三人倉促的托運了行李后,卡著最后一秒登了機。 厲行長吁一聲,坐到位子。微微平復(fù)了有些紊亂的氣息后,他抬起手抹了一下冒汗的額頭,指尖沾染上了晶瑩剔透的汗珠。 “好險……” “的確好險!”秦蓁隨聲附和的說,“好在剛剛托運小漂亮的時候它沒鬧?!?/br> 厲行也頗有感慨的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扭頭好奇的問秦蓁,“我們這是去哪兒?” “你……不知道?” 秦蓁驚訝的看著他,直直把厲行盯的不好意思,稍有些黝黑的皮膚罕見的浮現(xiàn)了一坨可疑的紅色。他撓著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剛剛太急了,我沒看?!?/br> 秦蓁剛想告訴他被路珂打斷,他從椅背上抽出報紙,漫